墨北书到龟公面前低语了几句,便径直上了三楼。
不多时,龟公扭动着腰肢,满脸堆笑地来到时颜卿面前。
“哟,今儿个是什么风,把这么俊俏的小公子给吹来了?快里面请!”
时颜卿微微颔首,从袖中拿出两百两递了过去;
“安排一个雅间。”
龟公见时颜卿出手大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连忙将时颜卿引至三楼一个雅间内。
时颜卿环视一周;
轻纱曼舞,烛光摇曳,整个雅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与外界的喧嚣截然不同,显得格外静谧雅致。
时颜卿满意地点点头;
在龟公的安排下,各种精致可口的点心,酒气四溢的酒水;
还有身着轻纱、身姿曼妙的男子们,一一被送了进来。
时颜卿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酒杯;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打量着眼前几位或羞涩、或妖娆、或妩媚的男子。
龟公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时颜卿,眼中满是讨好与谄媚。
“小公子,您看这些可还满意?”
时颜卿嗤笑道:
“满意?就这?大名鼎鼎的逍遥楼,也不过如此!”
龟公听到时颜卿的嘲讽声,脸上有些不悦;
但也不敢轻易得罪,且那位还特别交代了。
他连忙赔笑道:
“哎哟,瞧您说的,我们逍遥楼在京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您若是不满意,小的立刻给您换一批更好地来。”
时颜卿摇了摇食指;
“不,我要逍遥楼的头牌,云逸公子。”
来之前,她可是特地打听了的。
这云逸公子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不仅长得极为俊美,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据说,他的一曲《凤求凰》引得京城无数女子竞相追捧,只为一睹其风采。
龟公听罢,脸上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犹豫了一下,赔笑道:
“小公子,云逸公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您看,要不换个人?”
“这些够不够?”
时颜卿又从袖中拿出两千两银票,递在龟公面前。
龟公看到银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双手接过,连声道:
“够,够,够了!小公子您稍等,小的这就去请云逸公子来见您。”
龟公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片刻之后,龟公领着一名身着月白色大氅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面纱轻掩,只露出精致如画的眉眼。
眼角处,一颗鲜艳的红色泪痣悄然绽放;
宛如一滴凝聚了无尽风华与哀愁的朱砂;
为那张神秘莫测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妖冶。
他步伐轻盈,宛如踏云而来;
周身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仿佛与这风尘之地格格不入。
“小公子,这就是我们逍遥楼的头牌,云逸公子。”龟公介绍道。
云逸公子微微颔首,向时颜卿行了一礼。
龟公将人送到,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时颜卿暗自打量眼前之人;
面上不显露分毫,实则在心中发出土拨鼠的尖叫。
【我买噶!难怪是逍遥楼的头牌,这气质、这容貌,绝绝子啊!
还有这肩宽窄腰,大长腿!
真是应了那句哥哥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刀啊!】
墨北书……
哥哥?
呵!
面纱下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时颜卿嘴角微翘,为自己斟满一杯酒,轻啜一口平复内心的雀跃。
而后,目光灼灼地看向云逸公子,似笑非笑地说:
“见到本公子,竟连面纱都不揭,这便是你们逍遥楼的待客之道吗?”
墨北书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羁。
他缓缓挪步到时颜卿的身边;
为时颜卿倒着酒,语调中满是诱惑;
“依公子之见,何种待客之道才算得上得体呢?”
时颜卿听着墨北书勾人至极的语气,笑了笑;
随即挑起他的下巴,注视着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粉唇轻启。
“当然是使出你的本事,让本公子身心都得到满足;
才不枉费我特意来逍遥楼一趟咯!”
墨北书嘴角的笑意更甚,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他轻轻执起时颜卿的手,将其从自己的下巴上移开。
随后身体微微前倾,压向时颜卿,两人的气息交缠,微妙而亲密。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不过,让公子尽兴的方式有很多种;
不知公子偏爱哪一种?”
墨北书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在时颜卿的心弦上。
时颜卿的心猛地一颤。
一种失控的感觉席卷而来。
墨北书觉察到时颜卿的异样,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
他凑近时颜卿的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公子,不如我们饮些酒水助助兴,再慢慢探讨风雅之道可好?”
他炙热的气息在时颜卿的耳边轻轻拂过;
带着一丝丝不容忽视的撩拨。
时颜卿的耳尖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她轻轻推开墨北书;
“云逸公子,你面纱都不摘,本公子如何知道你长得是美是丑?
本公子可是花了重金,要是和一个丑八怪共度良宵,那本公子岂不是亏大了?”
墨北书闻言,眼中的笑意更甚,仿佛听到什么极为有趣的话语。
他直起身子,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公子可知,摘我面纱之人,便是我命中注定的红尘伴侣。
公子可真想好了,要摘我这面纱?”
时颜卿挑眉;
“哦?这么说,本公子若摘了你这面纱,你便要以身相许了?”
墨北书轻轻晃动手中的酒杯,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曳。
“若公子真有此意,在下自当遵从。”
他的声音中透着蛊惑的意味。
墨北书与时颜卿四目相对,那双风情万种的双眸,仿佛要将她刻进骨子里。
时颜卿的心跳不受控的加速,呼吸的节奏也陡然加快。
意识到自己被眼前那双眼睛所迷惑,她连忙移开视线。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掩饰着内心的波澜。
而后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态,笑说道:
“本公子是博爱之人,只图一时之兴,恐怕承受不起云逸公子的深情。
你这面纱还是留给有缘之人吧!
本公子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墨北书听罢,也不恼;
他为时颜卿添满酒;
而后举起酒杯,轻轻一碰时颜卿手中的酒杯,邪魅一笑;
“那在下便陪公子饮酒作乐。”
时颜卿被他妖冶的笑容一晃;
不禁按住自己狂跳的心口,心中带着一股狠劲。
【怎么办,看到他就像看到酒一样,只想先“干”为敬。】
墨北书听着“干”字的音调,眼眸更加深邃幽暗。
还真是能“干”呢!
只不过,就不怕色字头上一把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