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这几处地方水草相对丰美,战马的补给更为便利,便于开展骑射训练。孙钰青特意强调:“我们的对手是马家军的骑兵,要想战胜他们,就必须让我们的战士骑得稳、射得准!”
训练的日子是艰苦而充实的。每天天不亮训练营的操场上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3000名学员被分成了几十个小队,从最基础的队列训练、枪械拆解开始学起。
对于那些从未骑过马的战士,教官们牵着战马手把手教学,从如何上马、如何保持平衡,到如何在马背上调整呼吸,每个细节都反复强调。
马厩里,兽医们忙着为战马检查身体、调配草料,确保这些“无言的战友”能以最佳状态投入训练。到了午后,骑射训练便成了重头戏,学员们骑着战马在城外的开阔地上驰骋,拉弓、搭箭、瞄准、发射,箭矢划破空气的呼啸声与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激昂的练兵交响曲。
有一次,一名来自鄂豫皖苏区的年轻战士在练习骑射时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膝盖被磨出了血。他咬着牙想要爬起来继续训练,却被教官一把按住。
“养好了伤才能更好地杀敌!”教官一边为他包扎伤口,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孙军长说了,每一个战士都是宝贵的财富,我们既要练出硬功夫,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句话让年轻战士眼眶一热,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掌握骑射技能,不辜负首长和战友们的期望。
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这些曾经的“散兵游勇”逐渐成长为合格的骑兵战士,他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坚毅,动作也从最初的生疏变得娴熟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痊愈后的将士们的骑射训练,也取得了显着的成果。他们已经能够熟练地驾驭马匹,在马背上灵活地转身、射击。训练场上,战马奔腾,枪声阵阵,战士们们的身影矫健而勇猛。
孙钰青看着战士们们的蜕变,心中感到无比欣慰。他知道,这些战士们已经成长为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他们将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同志们,你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一个星期的训练,让你们脱胎换骨!现在,我们要为了西路军的荣誉而战,为了革命的胜利而战!”孙钰青激动地对战士们们说道。
战士们们们高呼口号,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他们渴望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为西路军报仇雪恨。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侦察连的将士们带回了更多的信息。在倪家营子的战斗中,马家军同样损失颇重。
时值西北战局胶着之际,马家军虽凭借地利与骑兵优势在局部战场占据主动,但其整体兵力与武装力量实则已显露疲态。
经过数月的拉锯战,马家军的主力部队在数次攻坚与迂回中折损严重,尤其是基层作战单位的兵员补充陷入困境,不少民团甚至出现了老弱掺杂、枪械短缺的局面。
战马作为其核心战力的载体,也因草料供应不足和持续奔袭而体力不支,战斗力大打折扣。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担任红军西路军重要指挥员的孙钰青,敏锐地捕捉到了战场态势的微妙变化,一场关乎后续战局走向的部署与攻坚,即将在河西走廊的广袤土地上拉开帷幕。
马元海和马布防以为已经将西路军全歼,却忽略了孙钰青和他带领的特战团将士,在打散西路军总部以及红 9 军、红五军和红 30 军后,马家军大军返回永昌县城、武威县城和古浪城进行休整。
同时在高台和山丹县城各自安置了两个团的兵力驻守,而在永昌、武威和古浪县城,现在则是各自驻扎着4个团的兵力,基本上都是2个骑兵团和2个民团的配置,但是人数都不超过3000人。
孙钰青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反击的好机会。他迅速召集将领们开会,分析当前的局势,制定作战计划。
“马家军以为我们已经被消灭,他们正在放松警惕。这正是我们发起反击的最佳时机!”孙钰青在会议上说道,“我们要充分发挥骑兵的优势,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歼灭马家军的有生力量,收复失地,为西路军挽回尊严!”
与会的特战团将领们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孙钰青开始详细地部署作战计划。
经过深思熟虑,孙钰青决定亲率特战团主力攻打永昌县城,他带领特战团全体4200人的兵力,来全部参加战斗。
这支部队虽然在人数上不及永昌、武威和古浪城内的马家军数量总和,但胜在精锐集中,攻打每个县城时兵力充足,同时此时的特战团将士们的士气高昂,且经过了充分的战前动员。
出发前,孙钰青站在队伍前列,望着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高声说道:“同志们,马家军欠下的血债,我们要不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要!要!要!”全体特战团的将士们吼声震天的喊道。
“永昌县城就是我们的目标,拿下它,为牺牲的战友报仇,为西路军开辟新的根据地!”
“好!好!好!”战士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复仇的火焰与必胜的信念在每个人的心中燃烧。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孙钰青带领着骑兵队伍悄悄地出发了。他们如同黑色的幽灵,在夜色的掩护下向永昌县城进发,马蹄声轻轻地踏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为了达到突袭的效果,孙钰青刻意选择了在下午4点多的时候开始出发,这样特战团的隐蔽性将会更高,沿着河西走廊的大路悄悄向永昌县城摸进,两个小时后,在月光下,战士们的身影如同猎豹般敏捷,马蹄被裹上了厚厚的棉布,只发出轻微的声响。
沿途的村落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打破寂静,但很快又被夜色吞没。侦察兵在前方开路,不断传回最新的路况和敌情,孙钰青则根据情报随时调整行军路线,避开马家军可能的岗哨和巡逻队。
·河西走廊的风,裹挟着戈壁的砂砾与战场的硝烟,日夜不息地掠过收复的县城。对于西路军而言,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生死——马家军的哨兵如影随形,根据地的存续岌岌可危,而永昌县城,正是这场拉锯战中必须牢牢攥住的关键节点。
孙钰青站在临时搭建的了望塔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与隐约可见的城郭轮廓,眉头紧锁。特战团侦察连刚刚传回消息。
永昌城内驻扎的马家军兵力已核实清楚,一个齐装满员的马家军骑兵团,辅以两个熟悉地形的马家军民兵团,总人数接近4000人。这股力量如同横亘在红军西进路上的巨石,不搬开,前路便是死胡同。
更令人焦灼的是,情报显示马家军似乎在正从两个方向调集兵力到永昌县城:古浪城方向的骑兵主力已悄然移动,在古浪城东部四十里处也出现了敌军集结的迹象。很明显,对方企图以永昌为诱饵,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将特战团主力围歼于此。
“必须抢在敌军合围前拿下永昌,还要守得住!”孙钰青一拳砸在了望塔的木柱上,震落了几片灰尘。
他太清楚这场仗的分量了——如果攻城拖延,只会让特战团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可若是攻下来却守不住,不仅白白消耗兵力,更会动摇整个西路军的士气,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反复推演了数遍战局,孙钰青的目光落在了摊开的地图上,指尖沿着六座城池的连线缓缓划过:上下磨庄村寨、山丹、高台、嘉峪关、酒泉、安西。
这六座城沿河西走廊一字排开,如同串在丝绸之路上的明珠,既是交通要道,也是天然的防御屏障。“集中精锐,强攻永昌;以练代守,稳固后方。”一个大胆的战略构想在他脑中逐渐清晰。
他当即下令:特战团一营、二营、三营、四营、五营、六营以及女子特战营全部集结,4200余名经过战火淬炼的精锐特战团将士,作为攻打永昌的主力。
这些战士大多是跟着他从河东一路拼杀过来的老部下,一营擅长正面攻坚,二营精于巷战穿插,三营是骑兵尖刀,四营则由新兵营骨干组成,锐气正盛,把他们拧成一股绳,足以撕开马家军的防线。
而上下磨庄、山丹、高台、嘉峪关、酒泉、安西六处城池的防务,孙钰青做出了一个让不少人意外的决定——交给那3000名刚刚转入骑射训练的人员。
这个决定背后,藏着孙钰青的深谋远虑。这3000人虽说是特战团“新兵”,却个个都不是孬种。其中大半来自红九军和西路军总部的伤员,经历过长征的血火考验,骨子里刻着红军的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