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顾时宜疑惑之际,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杨田身上。
他是从边关逃来的,那边常年有驻军,说不定听说过这巴库将军。
顾时宜招手示意他过来,带杨田走近,她就开口问道,“杨田,你有没有听说过军中有个叫巴库将军的人?”
杨田闻言,眨巴着大眼睛,露出一脸茫然的神情。
挠了挠头,他确实听说过一些边关将军的名字,
但杨田将所知道的几个将领的名字在脑子里都过了一遍,并没有巴库这么一号人物。
“巴库将军?”
杨田轻轻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见杨田如此反应,顾时宜说道,“你不知道就算了。”
她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抱有太大期望。
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偷听那两人的聊天时,杨田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姑娘,我想起来了,巴库就是攻打我们的蛮夷将军。”
顾时宜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杨田,追问道:“你确定?”
“确定,我听阿爷说过的,这个巴库就是蛮夷领头的将军。”
杨田一脸笃定地说道,这个巴库常年率领着那些蛮夷骚扰边关百姓,百姓对他们可是深恶痛绝。
“我知道了。”顾时宜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三王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和那个巴库将军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联系?
难道他在勾结外敌,通敌叛国?可这样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顾时宜百思不得其解,她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顾时宜决定要去一探究竟。
于是,她迈步朝着他们进入的那个房间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吴县令的说话声,“王爷,您确定我们把庐州府让给蛮夷,那个巴库将军真的会助您登上皇位?”
顾时宜心中一紧,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听到了关键的对话。
正当她准备凝神细听时,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怒喝:“吴县令,大胆,你这是在质疑孤?”
这声怒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把空间里的顾时宜都吓了一大跳。
她不禁在心中暗骂,tm这个什么狗屁三王爷怎么如此暴躁?
被人质疑了一下就发怒,三王爷的脾气这么暴躁,看来这个吴县令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他那也是活该,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不对,这种人做狗都不配,他不配跟自己的几条狗子做同类。
“下官不敢!”吴县令被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着头,脑门儿上的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我呸,活该,瞌死你吧。”顾时宜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满脸厌恶地朝吴县令狠狠地啐了一口。
“算了,你先下去。”三王爷摆摆手示意吴县令出去。
吴县城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出了房间。
他经过顾时宜身边的时候,顾时宜又朝他啐了一口。
既然已经确定了三王爷通敌卖国的事实,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顾时宜想着等天黑之后,就来将衙门里的粮食、金银珠宝全部收走。
她继续搜寻着县衙,堆积了物资的房间都被她找到,并记住了位置。
继续往后面搜寻,没有找到地窖,但找到了后院的马厩,还有临时搭建的猪圈、鸡鸭舍。
马厩里不仅有马,还有骡子、驴、牛。
猪圈里不仅有成年的肥猪,还有小猪仔,数一数,有十五头大肥猪,二十头小猪仔。
看来县城里仅存的猪都在这里了,“哈哈,这下全是自己的啦。”
鸡鸭的数量那就不用数了。
看来县城里能吃能用的食物都被他们搜刮到县衙里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终于缓缓降临。
顾时宜耐心地等到了凌晨十二点。
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她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马厩边。
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些猪,谁让自己爱吃肉呢。
小心翼翼的将熟睡中猪都收进空间里。
接着就是鸡鸭,里面居然有几只大白鹅。
“哈哈,大白鹅好啊。”
首先想到的就是铁锅炖大鹅,不过她并没有吃过。
家禽收完后,窝里的蛋类自然也不会放过。
“马肉好像不太好吃,收还是不收?”走到马厩里时她有些犹豫了,空间草地好像有些挤了。
“挤就挤点吧,不能留给那些坏蛋。”
全收了。
后面扫荡完后,顾时宜就朝前面的屋子里走。
第二目标自然是存放金银珠宝的库房。
走进库房,看到那一堆堆在黑暗中都闪着光的金银财宝时,小心脏开始砰砰的跳。
这么多财物,自己几辈子都花不完吧,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木箱全部收进空间。
接下来,就是药材和武器了。
顾时宜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存放这些东西的地方,同样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全部收走。
然而,当她来到放粮食的库房时,却突然愣住了。
“搞错了?”顾时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库房,“白日里我明明看到这间屋子里堆了满满的粮食,怎么现在竟然空空如也?”
她很是困惑,白天一直都在密切关注着县衙的动静,并没有发现有大量的粮食朝外搬运啊,怎么会没有了呢?
顾时宜赶紧走进另一间存放粮食的屋子,看到屋里的粮食还在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赶紧全收了。
然而,就在她收完最后一袋粮食时,一只手突然就捂住了她的嘴巴,还没等她惊叫出声,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不想死就别哼哼。”
顾时宜的心跳瞬间加速,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遭了,这是被发现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抓了个正着。
此时,她被一个男人紧紧地圈在怀里,男人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