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
陆司言习惯性的想要用谎言来掩盖住这一切，可是说到一半，却发现他好像连自己也骗不了了。
其实他早就想找机会说明这一切，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可是现在呢，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吗？
“林林我……”
彦林没有听他后面说的这些话，而是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着他之前就发现了一些异常。
一个两个三个……
等到将那些异常串联起来，就不用听他讲，就能够知道这背后的答案是什么了。
“这么多世界都是你，对不对？”
彦林的语气很平静，一时之间真的听不出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陆司言也拿不准他的心情，到底是平静的还是生气的？
“或者我换句话说，你知道这么多世界都是你对不对？
你有记忆。”
前面的话都还是疑问句，但最后一句却很笃定。
当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司言就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司言才慢慢点了点头，像一个做错事了的孩子一样，拉住彦林的手。
“林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
我只是害怕，害怕你觉得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你就不喜欢我了。
我真的喜欢你，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的神情还是和以往一样，那般委屈可怜，看上去就会让人心软。
语气也同样如此，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像要哭了一样。
平常只要听到他这样，彦林就会毫不犹豫的心软，原谅他。
可是这一次呢？
也同样如此。
“你干什么？我又没说生你气。”
情绪转变的太快，陆司言都没反应过来，在抬头对上彦林略带笑意的目光，这才相信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彦林又将人拉过去坐下，那些大人物他没见过，Npc他还没见过吗？
每一个世界的Npc肯定都是会修改记忆的，哪怕是同一个程序，可是在下一个世界，他绝对会忘记上一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可是为什么陆司言没有，刚刚就在好奇想通了，马上就想问了。
结果就听见自家老公委委屈屈的。
“别说那个了，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有记忆啊？你也是任务者吗？
就是我的任务是攻略你，你的任务就是攻略我啊？
那你是不是也有系统？
你一次任务积分多少啊？你系统的等级又是多少啊？”
一连串的问题砸了下来，这才让陆司言真的相信自家老婆一点气都没有。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彦林，这次一点谎都没撒，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彦林。
说完之后，还有些不太敢确定的询问彦林：“那林林现在知道这些了，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回深渊之地啊？”
“先别说那个。”
彦林突然发现了盲点：“那你是大人物的话，是不是认识主神啊？”
“我要是不认识他，谁给我开的通道？”
彦林更激动了：“听你的语气，不仅认识还很熟喽。肯定也认识析析吧。”
“析析？”陆司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慢慢在脑海里回忆，才发现他口中的‘析析’是沈析。
只是想通了，反而没那么高兴了，是怎么回事？
“认识……你为什么叫他叫的这么亲密？”
彦林听他问起来就将自己生前的事情告诉了他，陆司言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说自己的童年生活，以及是怎么死的时候。
感觉浑身都像被针扎了一样，不能呼吸。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彦林了，可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有多么可笑。
他根本不了解彦林的曾经，了解到的只是那一个遍体鳞伤，却又会对所有人施以善意的彦林。
“所以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他相当于是我弟弟吧。我之前也不知道的，是上次在任务大厅才……”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陆司言给抱住了。
陆司言的拥抱来得又急又重，几乎要将彦林揉进骨血里。
他的手臂绷得死紧，指节抵着彦林的后背微微发颤。
“我知道了……不说了。”
彦林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压抑的震动，那不是平日温柔的低笑，而是近乎痛苦的哽咽。
他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抬手想去拍陆司言的背，却被抱得更紧，勒得他肋骨都有些发疼。
“要是我早一点遇见你，再早一点，你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些苦了？”
“再早一点，你也不可能遇见我了呀。你刚刚不也说了吗？也是之前不小心去任务大厅的时候才看见我的。
再说了，我们两个的世界不在一个阶层，你怎么可能提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