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外,雁辞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指尖还残留着方才为宋清雾梳理灵力时的暖意,目光却不自觉飘向远处秘境崩塌的方向——虽无悔于选择,却仍有些许怅然,那处曾藏着他与清雾、小白的温馨时光。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雁辞回头,便见宋清雾缓步走来。她穿着苏婉绣的云纹锦袍,脸色已恢复了几分红润,手中正捏着那枚粉色的暖玉吊坠。
“在想什么呢?说给我听听。”宋清雾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声音轻柔得像落在肩头的雪花。
雁辞收回目光,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以后去哪里找像秘境那样暖和的地方,让你晒晒太阳。”
宋清雾闻言,眼底泛起笑意。她没有接话,而是抬手解开颈间的红绳,将那枚暖玉吊坠取了下来。吊坠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粉色光晕,里面蕴含的本源之力与她的气息紧密相连,轻轻晃动间,还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暖意。
“这枚吊坠,本就是为你炼的。”宋清雾蹲下身,抬头看着雁辞,眼中满是认真,“之前我昏迷,你又戴回了我身上,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雁辞心中一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宋清雾已绕过石凳,站到他身后。她轻轻抬起手,将蚕丝做的墨绳绕过他的脖颈,小心翼翼地为他系好吊坠。暖玉贴着他的胸口,传来与宋清雾气息相通的温热,像是一颗小小的火种,瞬间暖了他周身的寒凉。
系好墨绳后,宋清雾没有立刻离开,反而俯身向前,一只手轻轻捏住雁辞的下巴,让他微微侧过头。她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轻声说了一句:“真好看。”
那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雁辞浑身一僵,只觉得耳廓瞬间发烫,连带着耳根都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活了数百年,在上界见惯了尔虞我诈,从未有过这般心慌意乱的时刻,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宋清雾看着他泛红的耳朵,眼中的笑意更浓。她松开手,直起身,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墨色的发丝垂落在颈间,粉色的暖玉吊坠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耳根的红意更是让他平日里清冷的气质多了几分鲜活,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不逗你了。”宋清雾笑着转身,朝着小白的窝边跑去,“我带小白去冰莲池看看,冰莲应该快开了呢!”
她快步跑到铺着软布的竹篮边,小白正蜷缩在里面打盹,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宋清雾弯腰将小白抱起来,顺手提起竹篮,朝着院外跑去,还不忘回头对雁辞挥了挥手:“乖乖在家,我们很快就回来!”
雁辞坐在石凳上,看着她抱着小白跑远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的暖玉吊坠,指尖传来的温热让他心中满是柔软。耳根的红意尚未褪去,却让他觉得,这凡界的烟火气,比上界的金碧辉煌更让人心安。
他靠在石凳上,望着远处宋清雾与小白的身影,心中默默想着:上界的纷争也好,未知的危险也罢,只要有清雾在身边,他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