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立刻举起手电扫向洞顶，光束掠过之处，更多蛛网状的裂痕在岩壁上蔓延。“所有人后退三步，分散站位。”他摘下腰间的对讲机，拇指悬在通话键上，“小周，记录当前坐标；小李，检查你的探路绳——等下如果需要撤退，按顺序撤离。”
林宇没动。他盯着那枚圆槽，脑海里突然闪过孙正雄审讯时的一句话：“我爸说那东西不是凡物，得用‘老办法’藏。”所谓“老办法”，或许就是利用古人的星象定位法？他蹲下身，手电光贴着地面移动——在圆槽正下方的岩石上，有块颜色略深的区域，边缘呈规则的六边形。
“这里。”他用鞋尖轻磕那片区域，“底下是空的。”
陈警官立刻上前，用战术靴后跟试探性地踩了踩。沉闷的回响从地底传来，像有人在敲一面蒙了布的鼓。“小张，拿岩钉锤来。”他接过工具，对准颜色深的中心位置敲了两下，碎石飞溅中，一块半米见方的石板缓缓下沉，露出下方黑黢黢的洞穴。
“有凉风。”小李缩了缩脖子，“下面可能有通风口。”
林宇打开荧光棒扔下去。绿色的光团坠了三四米，照亮下方的空间：那是个天然形成的石厅，地面铺着层薄沙，中央立着根一人高的石柱，柱顶有个巴掌大的凹槽。更远处的岩壁上，嵌着几台类似仪表盘的金属装置，虽然锈迹斑斑，但边缘仍残留着淡蓝色的荧光。
“能量监测仪！”小周突然喊了一声。他抱着设备的手在抖，屏幕上的数值正疯狂跳动，从零点五直接窜到二点三，“和笔记里的峰值吻合了！就在下面！”
陈警官率先爬进洞穴，落地时带起一片沙雾。林宇跟着跳下去，鞋跟陷进沙里，触感像踩在被太阳晒过的棉花上。石柱上的凹槽里有道淡金色的光，若隐若现，像将熄未熄的烛火。他踮脚凑近，突然闻到股熟悉的味道——是孙茂才研究室里那瓶沉水香的后调，混着点电流的焦糊味。
“林侦探，看这里！”小李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他正蹲在岩壁前，手电光打在一台金属装置上。那装置表面刻着和洞外一样的环形符号，中央有个圆形缺口，大小刚好能放进石柱顶端的凹槽。
林宇猛然转头。石柱凹槽里的金光突然大盛，照亮了凹槽边缘的细微刻痕——那是和金属装置上完全一致的环形符号。他想起孙茂才研究室里那份被撕去半页的“实验记录”：“当星轨与地脉重叠，灵石自会归位。”
“把石柱上的东西取出来。”他冲陈警官喊，“快！”
陈警官戴上橡胶手套，双手扣住凹槽边缘。随着一声轻响，一枚巴掌大的玉玺被托在掌心。暗金色的玉体上，“天命”二字用鸟虫篆刻就，在黑暗中泛着柔和的光，像有活物在玉里流动。林宇凑近时，闻到的沉水香更浓了，混着若有若无的雷声——不是外界的，是从玉玺里传来的，像某种频率极低的震动。
“小周，测能量！”陈警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