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陈警官的视线，林宇看见岩壁上有道窄窄的缝隙，缝隙边缘结着层淡蓝色的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那是孙茂才笔记里画过的“能量结晶”，和天命玺的描述完全吻合。
“准备装备。”陈警官拍了拍背包，“小吴，检查探照灯；老张，把安全绳带上。”他转向林宇，目光里带着股少见的灼热，“老林，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岩缝后面。”
林宇摸了摸怀里的资料袋，里面装着孙茂才记录的“灵石共振频率”。山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他望着那道泛着蓝光的岩缝，突然想起赵老大说过的话：“他们说那玉玺不是凡物，碰了要遭天谴……”
但此刻，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面战鼓，擂得胸腔发烫。
真相就在眼前，只要跨过去……
“走！”陈警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队伍重新整好装备，朝着岩壁的裂缝走去。山雀的啁啾声不知何时消失了，四周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林宇走在最前面，登山靴踩碎了几片银杏叶，金黄的碎瓣打着旋儿，落进岩缝里，像把钥匙，要打开某个沉睡了千年的秘密。
山风裹着松针的清苦灌进领口，林宇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他的登山靴碾过一片潮湿的腐叶，发出细碎的声响。队伍里最年轻的小吴突然拽了拽他的背包带，压低声音道：“林哥，你看那边。”
顺着小吴指尖的方向，林宇抬眼望去。半人高的野蔷薇丛后，一道灰黑色的岩壁斜斜探出，岩壁中段有个模糊的凹陷——不，那不是自然形成的凹痕，是个被藤蔓遮盖了大半的洞穴入口。
陈警官踩着碎石凑过来，警帽檐下的目光眯成一道线：“刚才王村长说，山民们都忌讳往这片老林深处走，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洞……”他用战术手电扫过洞前的地面，光束里浮起几缕尘雾，“看这藤蔓，至少半年没人动过，但洞口的碎石堆有新翻的痕迹。”
林宇蹲下身，指尖划过洞边一块凸起的岩石。石面上有几道平行的划痕，深浅不一，边缘却异常整齐，不像是野兽爪印，倒像某种金属工具刮出来的。他摸出从孙茂才研究室拍的照片，对比着照片里那些外星符号的线条——虽然不完全吻合，但直觉告诉他，这里和他们要找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我先进。”陈警官摘下警帽塞进腰间，从战术包里取出强光手电和防刺手套，“小吴跟紧，小刘在洞口守着，有情况立刻吹哨。”
小吴的喉结动了动，摸出别在腰间的伸缩棍，金属棍头弹出时发出轻响。林宇注意到他手腕上还缠着出发前王村长硬塞的红绳，是山里求平安的习俗。“林哥，你说这洞里会不会……”小吴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被山风卷走了半截。
“怕就别跟。”陈警官已经猫腰钻进藤蔓，手电光在洞壁上划出一道银白的弧，“但你要是留在外头，回头孙茂才那老东西在局子里说漏嘴，天命玺要是被老鼠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