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天命玺……”
苏然的手指几乎要碰到玉玺,又猛地缩了回来,“等等,这周围怎么没有机关?刚才的连弩机是为了保护这个?”
陆明川绕着石案转了一圈,发现石案下方刻着一行极小的蝌蚪文:“非天命所归者,触玺则亡。”
他脊梁骨一阵发凉:“别碰!这上面可能会有更厉害的机关。”
苏然慌忙收手,后退两步。两人盯着玉玺,一时都说不出话。
外面的风突然灌进来,吹得长明灯忽明忽暗,玄鸟的影子在墙上摇晃,像是活了过来。
“我们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张良。”
陆明川打破沉默,“他说过天命玺关系重大,不能随便动。”
苏然点头,目光却仍停在玉玺上:“可如果这是回去的关键呢?我们穿越过来,是不是和它有关?”
陆明川想起刚穿越时看到的石门,上面的纹路确实和玉玺上的云雷纹有些相似。
他摸了摸左臂的伤口,疼得清醒了些:“先回去再说。这里太危险,万一刚才的机关只是第一层……”
话音未落,石室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两人同时僵住。
他们进来时明明没听见脚步声,难道还有人跟着?
“谁?”陆明川抄起断剑,挡在苏然身前。
石室外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人影。那人穿着粗布短打,面蒙黑巾,只有一双眼睛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他手里提着一把带血的短刀,刀身上的血珠正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
“你们不该来这里。”
黑巾人开口,声音沙哑,像是用砂纸磨过,“更不该碰天命玺。”
陆明川的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
他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连弩机关或许不只是为了保护玉玺,更是为了拦住擅自闯入的人。而这个黑巾人,显然是早就守在这里的……
“你们是怎么避开连弩的?”苏然突然问。
黑巾人的刀微微抬起:“我在这守了十年,自然知道机关的破绽。”
他向前一步,“交出玉玺,我放你们走。”
陆明川握紧断剑,指节发白:“我们没碰玉玺。”
“没碰?”
黑巾人冷笑,“那黄绢是自己飘开的?”
黑巾人的目光扫过苏然,“你身上有机关师的味道,刚才破解连弩的是你吧?”
苏然心头一凛。
难道连这种细节都能被看出来?
“把她留下,你可以走。”
黑巾人转向陆明川,“我要的是机关术的传人,不是无关的人。”
陆明川几乎要笑出来:“我们是一起的,要留一起留。”
黑巾人的刀光一闪。
陆明川本能地挥剑格挡,金属相撞的脆响震得他虎口裂开。
苏然趁机扑向黑巾人下盘,却被他一脚踹中肩膀,撞在石案上。
玉玺在案上晃了晃,玄鸟的喙尖擦过她的手背,留下一道血痕。
“小苏!”陆明川红了眼,断剑横扫过去。
黑巾人侧身避开,短刀划开他的右肩。
鲜血溅在玉玺上,突然发出“滋啦”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