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为什么要帮我
胖子压低声音：“我听总裁办的小道消息说，王燕燕好像跟那个造谣的人有点关系，具体怎么回事不清楚，但秦总好像特别生气，直接以‘严重违反职业道德、损害公司形象’为由把她开了，连赔偿金都没给。”
萧然愣住了。王燕燕和那个造谣的有关系？这又是哪一出？
“而且啊，”胖子继续爆料，“秦总开掉王燕燕之后，当场就宣布让你接任策划部主管。
人事部当时还想走流程，说需要时间考核什么的，结果秦总直接拍了桌子，说‘我的公司我说了算，今天就生效’。
啧啧，萧哥，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场面，秦总那气场，绝了！”
萧然脑子里一团乱麻。秦若薇这是在……帮他出头？
可是为什么？就因为王燕燕可能跟那个造谣的人有关系？还是说……
他想起那天在云顶餐厅，秦若薇挽着他的胳膊，对那个海归男说“这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想起她拉着自己离开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近乎得意的笑容。
不，不可能。
萧然立刻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秦若薇是谁？江城商界有名的冰美人，二十四岁执掌星耀，二十六岁做到百强企业，追求者能从公司门口排到黄浦江边。
她怎么可能对他这个“三无人员”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最多就是……看他可怜？或者，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
“师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萧然的思绪，是他的徒弟刘雯雯，“秦总刚才来电话，让您一到公司就去她办公室一趟。”
来了。萧然心里一沉。该来的总会来。
他对胖子点点头，又对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勉强笑了笑，转身朝着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几个其他部门的员工看到他，又开始了那一套热情的问候。
萧然这次连敷衍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只是僵硬地点点头，加快脚步。
站在总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前，萧然做了三次深呼吸，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里面传来秦若薇清冷的声音。
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乎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江城的天际线在窗外铺展开来，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进室内，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秦若薇就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今天她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蓝色西装套裙，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她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听到萧然进来，头也没抬，只是用手中的钢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萧然小心翼翼地坐下，感觉屁股下的真皮座椅柔软得有些不真实。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办公室了，但每次都是没有好事。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只有秦若薇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萧然坐立不安，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最后只好盯着办公桌上那盆小小的多肉植物，它被照顾得很好，饱满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终于，秦若薇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向萧然。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种深邃的琥珀色，平时总是盛满冰霜，但今天，萧然竟然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温和？
“网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秦若薇开门见山。
“啊？哦！”萧然愣愣的点点头。
“公司的法务部已经介入，那个造谣的网红和背后的运营公司，很快就会收到律师函。”
秦若薇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造成的负面影响，今天之内应该就能基本消除。我已经让公关部准备了通稿，会在公司官网和各大平台发布，澄清事实，同时宣传公司员工见义勇为的正能量。”
萧然愣住了。他没想到秦若薇会做到这个地步。
“秦总，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他试图说些什么。
“麻烦？”
秦若薇挑了挑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萧然，你现在是星耀传媒的策划部主管，你的形象就是公司的形象。有人污蔑你，就是在污蔑星耀传媒。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明白吗？”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萧然却从秦若薇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
“我明白了，谢谢秦总。”萧然低下头。
“不用谢我，这是公司该做的。”
秦若薇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在萧然脸上停留了几秒，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萧然心里一紧：“秦总您说。”
“你现在位置不同了，盯着你的人也会变多。”
秦若薇的声音冷了几分，“做事要懂得分寸，尤其是……跟异性接触的时候。”
萧然猛地抬头，对上秦若薇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我知道你跟那个叫林思柠的艺术家走得很近^”
秦若薇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但看萧然的眼神，却是让他感觉怪怪的。
“还有之前那个警花陆南溪，好像也对你挺感兴趣？哦对了，还有鸿盛集团的陈婉清，陈淑仪今年也才四十出头，比你大不了几岁，而且还是离异。”
“呃……秦总……这……”萧然感觉自己后背开始冒冷汗。这话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关键说陈淑仪啥意思？他虽然大龄了，但好歹是单身，怎么能扯到陈淑仪身上？
“秦总，您误会了，我跟林小姐只是普通朋友，陆警官是因为之前的一些误会才接触多了点，至于陈婉清……”萧然顿了顿，她们也只是为了感谢。
“不管她们是什么目的，”秦若薇打断了他，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警告意味。
“萧然，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星耀的主管，多少人等着抓你的把柄。那些接近你的人，未必都是真心，很可能只是看中了你的位置，或者……别的什么。”
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萧然，声音透过阳光传来，显得有些飘忽：“这个社会很复杂，人心更难测。你太容易相信别人，这不是好事。”
萧然坐在那里，看着秦若薇的背影。
阳光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边，那身利落的西装套裙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形。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冷着脸、说话刻薄、动不动就罚他扫厕所的女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秦总，”萧然忍不住开口，“您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关键是我还是单身，接触女孩也很正常吧？毕竟……”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管多了？”
秦若薇转过身，脸色顿时变了。
萧然心里哆嗦了一下，急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