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这片繁华的土地上,陈氏家族犹如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是老牌的商业世家。他们主营酒楼、绸缎、药材,根基深厚得如同千年的磐石,与不少官员有着姻亲或利益往来,在这片商业的江湖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四海商会的崛起,尤其是琉璃器和香水对高端礼品市场的冲击,就像一颗突然闯入的流星,打破了陈氏家族原本平静的商业版图,最先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陈氏旗下多家酒楼,像是一群被激怒的狮子,突然对四海商会供应的“次级烧春露”进行抵制。他们推出所谓的“陈年秘酿”,大肆宣扬其口感更醇厚,价格更低,就像一群推销员,试图用花言巧语吸引顾客。
陈氏利用在药材和花卉采购上的渠道优势,就像一个狡猾的猎人,暗中抬价或截胡四海商会所需的部分原料,试图切断四海商会的供应线,让其陷入困境。
开始有小道消息在市井中流传,就像一阵妖风,说“琳琅阁”的琉璃器“华而不实,易碎不祥”,香水“用了西域邪香,久闻伤身”。这些谣言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试图割破四海商会的声誉。
墨文匆匆走进房间,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对殷澈说道:“殿下,陈氏来势汹汹。我们的‘烧春露’在酒楼渠道受阻,但镖局、武馆和直接零售未受影响,反而因为陈氏的宣扬,更多好奇之人前来购买,就像一群被好奇心驱使的飞蛾,扑向我们的产品。原料问题,贾掌柜正在通过其他渠道和外地采购解决,成本略有上升,但可控。舆论方面,暂时只在市井流传,尚未进入贵人耳中。”
殷澈坐在椅子上,眼神冷静而坚定,说道:“预料之中。陈氏是地头蛇,这是给我们下马威,逼我们谈判,或者缴纳‘保护费’。我们不能退缩,必须勇敢地面对挑战。”
殷澈转头对渊一说道:“渊一,集中力量,调查陈氏。重点:第一,其家族核心子弟有无违法乱纪之事;第二,其生意有无偷税漏税、以次充好、勾结官吏;第三,其家族内部有无矛盾可供利用。就像一位精明的侦探,把陈氏家族的秘密都挖出来。”
殷澈将林岩、陈禾等五名最优秀的星火少年召至密室。密室里灯光昏暗,气氛紧张。殷澈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伪装身份,混入陈氏主要的几家酒楼、绸缎庄做短工或伙计,期限半月。目标:观察记录其日常经营中可能存在的问题,比如欺客、短秤、卫生状况、伙计对东家的抱怨、有无可疑人物频繁往来等。不许主动惹事,不许暴露身份,只需看和记。林岩负责统筹,陈禾负责记录整理。明白吗?”
林岩等人既紧张又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执行“真正”的任务,就像一群即将出征的战士,齐声应诺。
同时,潜渊卫利用其专业渠道,开始深挖陈氏家族更隐秘的过往和关系网,就像一群挖掘宝藏的矿工,试图找到陈氏家族的致命弱点。
某日,韩冲在秘密检查西山皇庄外围预警布置时,他像一只警惕的猎犬,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协调的气息。他在一处树林边缘,发现了几枚被踩碎的、带有微弱腥气的草叶,以及地面极浅的、非野兽的足迹。
韩冲匆匆赶回,向殷澈报告:“殿下,有人以相当高明的轻身功夫潜入过皇庄外围,至少是四品‘通脉’中后期的武者,而且……似乎刻意掩饰了门派路数。目的不明,但肯定不是路过。”
林岩小组回报,陈氏某处酒楼的后院,偶尔在深夜会有蒙面人进出,酒楼管事对其颇为恭敬。此外,有伙计抱怨,酒楼采购的某些“特殊药材”,价格高得离谱,却不知用在何处。
渊一兴奋地向殷澈报告:“主上,查到一个有趣线索。陈氏当代家主陈茂的第三子陈璘,是个纨绔,但据说痴迷术法,曾重金结交一些江湖术士甚至钦天监的不得志者,似乎私下在搞些炼丹或修炼的勾当,花费巨大,是陈氏一大亏空来源。陈茂对此十分头疼。”
殷澈摸着下巴,沉思道:“窥探皇庄的武者,可能与陈氏有关,他们想查明我们的底细,或者……怀疑皇庄有秘密?陈璘痴迷术法,挥霍无度……这是一个突破口。他结交的术士中,或许就有懂些偏门手段,能用来刺探甚至破坏的。”
殷澈冷静地说道:“暂时按兵不动,加强皇庄和工坊的戒备,特别是针对武者和可能术士手段的防范。继续搜集陈氏罪证,尤其是陈璘的。同时,让墨文接触陈氏其他对陈璘不满的子弟或掌柜,看看能否分化拉拢。我们要准备一场精准的反击,既要打疼陈氏,又要尽可能将冲突控制在商业和‘道理’层面,避免过早引发全面对抗。”
商业竞争,已经开始牵涉到武力和超凡层面。他的“星火”和“潜渊”,即将迎来更严峻的考验,就像两艘在暴风雨中航行的船只,面临着巨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