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羽语气温和的开口继续说，“我可以帮忙牵线，你可以考虑成立一个工作室，专门接受这类……嗯，特殊民俗文化咨询或者非正常心理疏导业务。以你目前积累的经验和……团队能力，我相信，收入未必会比你现在上班少。”
顾洲眼睛瞬间亮了，“工作室？专门干这个？现在……真有人信这个？会找我们？”
陆明羽微微一笑，“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很多，有需求的人自然也会存在。”
顾洲兴奋地搓了搓手，摆脱社畜身份，还能做自己擅长的事，关键还能赚钱养家……这听起来也太他妈让人心动了吧？
“只是这个市场比较隐秘，需要特定的渠道和人脉。我可以帮忙初步联络和筛选客户，确保业务的……安全性和真实性。”陆明羽看顾洲挺感兴趣，他接着把话说完。
顾洲听陆明羽这么说，已经完全沉浸在成立工作室，走上人生巅峰的幻想里，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我不同意。”秦渊看着他这副傻乐的样子，直接泼下一盆冷水，“以此为业，意味着你将主动踏入危险之中，绝不可行。”
顾洲高涨的热情突然就被浇灭了一半，“可是秦大佬，你也看到了，咱们就算不想碰，这事儿也总会找上门啊。在青和镇不就是吗？你说去之前，谁能想到会碰到柳清荷这事儿啊。”
“被动卷入和主动涉险，性质不同。”秦渊的语气依旧很坚决，“前者尚可规避，后者属于自己去送死。”
顾洲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眼看气氛有些僵，吴大爷放下茶杯，难得收起了嬉皮笑脸。
“秦小子，你的担心老头子我明白。但是到如今，有些话我得说说。”
他看向顾洲手腕上那四颗颜色深沉的冥渡珠，“这珠子已经认了小顾为主，而且都用上四颗了。你想让他彻底撇清关系，安安稳稳当个普通人，恐怕是难了。”
“与其那天被什么更厉害的东西打个措手不及，倒不如趁现在，咱们还有人，有能力，在解决这些事的同时，也让小顾慢慢熟悉和掌控这股力量，提升他自己。从长远看，这未必是坏事，说不定反而是条活路。”
秦渊沉默着，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吴大爷说的话不无道理。
他脑海中闪过在服务区那个阴郁的老人看向冥渡珠的眼神，那绝非普通人的好奇。
一旦顾洲真的以此为业，名声在外，会不会引来更多类似的存在，甚至……某些不为人知的势力？
顾洲偷偷看了看秦渊紧绷的侧脸，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终于，秦渊抬起眼，看向顾洲，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可以。”他吐出两个字，声音有些低沉，“但必须约法三章。”
顾洲刚准备开心，听他后半句话，心又一下提了起来。
“第一，所有行动必须在我知晓并同意的前提下进行。第二，不可逞强，量力而行。第三……”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任何时候，把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
这几乎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为了顾洲可能获得的成长和长远的安远，他选择压下自己的担忧，陪他走上这条更危险的路。
“没问题，都听你的！”顾洲立刻答应下来，脸上瞬间阴转晴，笑容灿烂的晃眼，“太好了，我终于要脱离苦海了，再也不用写那些破报告了！”
“别高兴太早。此路艰险，人心叵测，鬼蜮伎俩，未必比你那蝼蚁营生轻松。”
“我知道我知道。”顾洲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脸上是全然信任的笑容，“但只要有你在，我肯定没事的，对吧？”
秦渊怔了一下，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情，似乎被他这句话抚平了一些，他微微挑眉，“你就这般信我？”
顾洲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当然，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这话说的太过自然，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以至于顾洲自己都没察觉其中的分量。
吴大爷和陆明羽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各自端起茶杯掩饰嘴角的笑意。
顾洲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不好意思，赶紧把话题拉回正事上。
“那个……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先从眼前开始，把冥渡珠里这位兄弟的事情搞定。就去那什么灰岩村打听打听，找到名字就好，应该不会太危险吧？”
“嗯。”秦渊颔首，“可以先从此事着手。”
顾洲看着陆明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陆医生，你总是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你的心理诊所不用开了？会不会耽误你……呃，赚钱？”
陆明羽推了推眼镜，温和地笑了笑，“顾先生放心，我的工作时间相对灵活，近期预约都已经安排妥当。而且……”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轻松的调侃，“目前我的积蓄，也足够支撑我追求一些……额外的学术兴趣和见闻。”
顾洲想到陆明羽那按小时计费的咨询费，再想想自己那点死工资，顿时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存款够用……还能追求兴趣……这就是成功人士的底气吗？我什么时候才能活的这么潇洒？”
陆明羽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等这次从灰岩村回来，我就开始留意，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业务可以介绍给你试试水。”
“真的？”顾洲眼睛一亮，立刻双手合十，感激涕零，“陆医生！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衣食父母！”
旁边的秦渊发出一声清晰的不屑冷哼，表达了对顾洲这副没出息样子的鄙视。
顾洲缩了缩脖子，假装没听见，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写辞职信，以及未来工作室要叫什么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