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爷拍拍顾洲的肩膀：“小顾啊，不是大爷说你。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不是每件事咱们都能管的。你就是个普通上班族，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非要往这些事里掺和？”
顾洲不服气：“可是……”
“可是什么？”秦渊打断他，“吴老说得对。这件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背后可能牵扯到我们不了解的力量。贸然插手，只会惹祸上身。”
他看向顾洲，语气严肃：“别忘了，你和我之间有血契。你若出事，我也会受到影响。”
顾洲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秦渊和吴大爷是为他好，但心里总觉得憋屈。那家餐厅明显有问题，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更多人上当受骗？
吴大爷看出他的不甘，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回头打听打听，看看圈子里有没有人知道这家店的底细。至于你，”他指着顾洲，“这几天老实点，按时喝符水，把身体里的残余清理干净。”
顾洲一听还要喝符水，脸又垮了下来：“还要喝啊？”
“连续喝三天，一天一次。”吴大爷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不然那些残余的气息可能会吸引来不干净的东西。”
顾洲哀嚎一声，瘫在沙发上：“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阿灵感觉到顾洲情绪不高，飘到他腿边蹭了蹭，秦渊的鬼力用完了，他又恢复成了灵体状态。
顾洲揉了揉阿灵的头发，心情也算是好了一点：“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以后绕道走总行了吧？”
吴大爷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明天我给你求个护身符，保你吃喝平安！”
秦渊看了眼窗外，夜色已深：“不早了，都休息吧。”
吴大爷告辞离开后，顾洲简单洗漱了一下，瘫在床上却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忆味”里那些食客空洞的眼神和机械的咀嚼动作。
他翻来覆去好久，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秦大佬，你睡了吗？”
秦渊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没有。怎么？”
“你说……那些被偷走的情绪和记忆，会到哪里去呢？偷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黑暗中沉默了片刻，才听到秦渊的回答：“修炼邪术，炼制法器，或者……喂养什么东西。方式很多，但都不是正道。”
顾洲听得心里发毛：“那咱们真的不管了？”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秦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我现在实力受限，吴老头年纪大了，你更是……”他顿了顿，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顾洲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第二天一早，顾洲被闹钟吵醒时，果然感觉神清气爽，昨晚那种莫名的低落感已经完全消失了。符水虽然难喝，但确实有效。
他伸了个懒腰，下楼准备早餐，惊讶地发现秦渊居然已经在厨房里煮粥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洲揉揉眼睛，“您老什么时候学的这手？”
秦渊头也不回：“偶尔换换口味。免得某人又说我只知道白吃白住。”
顾洲受宠若惊地凑过去，锅里煮的是简单的白粥，但米香扑鼻，火候恰到好处。他正想夸两句，突然门铃响了。
来的是吴大爷，手里拿着个护身符：“给小顾求的，贴身戴着，能辟邪保平安。”
顾洲接过护身符，心里暖暖的：“谢谢大爷！对了，您吃早饭没？一起吃点？”
三人围着餐桌吃早餐，气氛难得温馨。阿灵飘在旁边，好奇地嗅着粥的香气，虽然吃不到，但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氛围。
就在早饭快吃完时，顾洲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提示有新短信。他随手点开，嘴里还嚼着咸菜。
下一秒，他猛地瞪大眼睛，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怎么了？”秦渊注意到他的异常。
顾洲脸色发白，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他、他们...给我发短信了...”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短信：【忆味轩诚挚感谢您的光临！为您特别赠送一份优惠券，凭此短信可享受下次消费五折优惠，期待再次为您服务！】
吴大爷凑近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哎呦，我当什么事呢！现在这些餐厅不都这样吗？拿到客户信息就拼命发广告，烦都烦死了！”
“问题是我们没留信息啊！”顾洲急得声音都提高了，“昨天我们是临时去排队的，没预约！结账时刷的卡，但卡上也没写手机号啊！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这话一出，吴大爷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他接过手机，仔细看了那条短信，眉头越皱越紧。
“确实有点蹊跷……”他喃喃道，“一般来说，商家通过poS机只能看到银行卡号，不会获取手机号。除非……”
“除非什么？”顾洲紧张地问。
“除非他们有自己的方式获取客户信息。”秦渊冷冷地接话，“而且不是普通的方式。”
三人陷入沉默，早餐的气氛一下子荡然无存。
顾洲紧张地搓着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先是偷情绪，现在又搞到我的手机号……下一步会不会找上门来？”
“暂时不会。”秦渊冷静分析，“如果真想对你不利，就不会发这种打草惊蛇的短信了。这更像是一种……撒网。”
“撒网？什么意思？”顾洲不解。
秦渊看向窗外，“这条短信应该不单单是针对你个人，而很可能是群发，他在吸引那些吃过的食客，多去几次。”
“我靠！”顾洲啪啪的就把短信给删除了，“那种鬼地方，谁会去第二次啊！”
“对方应该是在试探。”秦渊并没有阻止顾洲删除短信，“试探每个收到短信人的反应，我们不需要有所动作，静观其变就好。”
吴大爷点点头：“秦小子说得对。这种情况下，按兵不动才是上策。”他转向顾洲，“要不你这几天请个假，在家避避风头？大爷我正好教你几招防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