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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曜宗?”壮汉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随即化为了然。

西域隐曜宗,一个在大夏朝廷档案中亦有记载、颇为神秘、以手段诡谲、行事莫测着称的宗门。门下弟子往往身怀异术,性情孤僻。这就解释得通了。

一个宗门子弟,在外行走,遭遇仇杀、黑吃黑,或者身怀异宝引人觊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相比于一个来历不明的普通女子,一个有着明确宗门背景、且正处于麻烦中的弟子,反而更容易理解和处理。

他脸上的戒备之色顿时消减了不少。又仔细看了看幽月那确实重伤难行、气息奄奄的模样,再瞥了一眼旁边依旧在微微发抖、看起来毫无威胁的了尘,沉吟了片刻,做出了决断:“此地凶险,非久留之所。那些袭击者未必远去。

我等乃镇魔司巡戈小队,奉命巡查黑风口一带,此刻正要返回前方哨所休整。若二位不介意,可随我等同行,至少…能保你们今夜无恙,哨所内也有伤药可用。”

“如此…真是感激不尽!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了尘连忙躬身道谢,脸上堆满了发自内心(至少看起来是)的感激,几乎要跪下去磕头。

幽月也只是微微颔首,动作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算是同意,依旧维持着那副冰冷虚弱、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愿与凡俗人多言的宗门子弟模样。

镇魔司小队立刻行动起来,动作迅捷而有序。两人迅速上前,小心地捡起几枚黑衣人遗落在地上的、造型奇特、闪烁着幽蓝光泽的淬毒飞镖,用特制的皮囊装好,作为证物和调查线索。

另外四人则自动分成两组,两人在前谨慎探路,两人手持兵刃在后面断后,将那持刀壮汉和另外一名手持连弩、眼神锐利的队员护在中间,同时也将幽月和了尘置于保护圈内。一行人不再耽搁,朝着黑风口外围,镇魔司哨所的方向快速行去。

持刀壮汉名叫秦锋,是这支巡戈小队的队正。他看似粗豪勇武,实则心细如发,经验老道。一路上,他看似随意地与了尘搭着话,询问一些诸如“从何处来”、“往何处去”、“烂柯寺究竟遭了何般大变”、“沙匪大约有多少人”、“幽月姑娘伤势具体如何”等问题,语气平和,如同拉家常,实则在不露声色地套取着信息,验证着他们故事的真伪。

了尘心中凛然,打起十二分精神,按照事先与幽月反复推敲、准备好的说辞,半真半假地小心应对着。他说自己原是烂柯寺一名不起眼的俗家弟子,主要负责一些洒扫庭院、抄录经文的杂役,并未习得高深武艺。

前些时日,寺中突遭惊天大变(他在这里含糊其辞,面露悲戚,只道是有绝世魔头袭击寺院,寺毁僧散,具体细节推说当时自己躲在柴房,未能看清),佛法圣地化为焦土,他心灰意冷之下,觉得红尘再无牵挂,便决定还俗,返回中原老家务农度日。

途中不幸遭遇沙匪,幸得这位路见的隐曜宗幽月姑娘仗义出手相救,才侥幸活命,但幽月姑娘也因此被沙匪中的高手重创。至于幽月姑娘为何会被那些黑衣人追杀,他则推说完全不知,只隐约听姑娘昏迷前提起过,似是宗门内部的一些恩怨纠葛,他一个外人不敢多问,也不甚了然。

秦锋一边听着,一边暗自观察着旁边被一名士卒略微搀扶着的幽月。见她始终面无表情,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气息虽然微弱,但仔细感应之下,却有一种异样的平稳(这得益于赤血丹的精妙药效),对于了尘的话语,她既不点头承认,也不出言反驳,完全是一副宗门子弟懒得与凡俗人多费唇舌、高高在上的做派。这种态度,反而更加符合她“隐曜宗弟子”的身份。宗门恩怨,历来是盘根错节、凶险异常的浑水,镇魔司虽有监察天下之责,但通常也不愿过多插手,只要不危及地方稳定和朝廷统治,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锋心中的疑虑,至此又消减了几分。

一行人沉默地在被夜色笼罩的戈壁中前行。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脚下碎石被踩动的沙沙声、以及镇魔司士卒身上甲叶偶尔碰撞发出的轻微铿锵声。冰冷的月光洒落,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在荒凉的大地上扭曲晃动。约莫行了一个多时辰,前方地势渐趋平缓,远处,一片低矮的、由夯土垒砌而成的围墙轮廓,以及几间从窗口透出昏黄灯火的房屋,终于出现在了视野的尽头——正是镇魔司设立在此处,用于监控黑风口动向的一个小型哨所。

哨所大门紧闭,墙头有手持弓弩的哨兵警惕地巡视。见到秦锋一行人靠近,墙头立刻传来低沉的喝问声。秦锋上前,取出腰牌,朗声报出口令。守卫验过腰牌,锐利如鹰的目光在秦锋身后的幽月和了尘身上来回扫视了几遍,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怀疑,但见是秦锋带队,且两人一副狼狈不堪、尤其是那女子重伤垂危的模样,终究没有多问,只是挥了挥手,沉重的大门发出“嘎吱”的声响,被缓缓拉开一道缝隙。

踏入哨所,一股混合着汗味、皮革味、金属锈味、还有若有若无的、仿佛已经浸染到墙壁里的淡淡血腥气的复杂味道扑面而来。哨所内部空间并不大,设施也极为简陋,除了几间主要的土坯房屋用作营房、械库和指挥室外,便是角落里的马厩和炊事棚。但戒备却极为森严,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卒,眼神警惕,步伐沉稳。几名刚刚换岗下来的镇魔司士卒正坐在院中的石磨旁,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兵刃,看到秦锋带回两个陌生的、尤其还有一个是绝色女子(尽管脸色苍白)的陌生人,都不由得投来了好奇、探究,甚至是一丝不加掩饰的怀疑目光。

秦锋显然对此习以为常。他并未多做解释,直接将幽月和了尘带向一侧角落里一间看起来闲置已久、用来堆放部分杂物和草料的土屋。“条件简陋,二位暂且在此歇息。哨所有军医,幽月姑娘的伤…”他看向幽月,语气还算客气。

“不必。”幽月冷冷地打断他,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她艰难地抬起手,从怀中(实则是手指上那枚不起眼的储物指环)取出一个看似普通的深褐色小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龙眼大小、散发着清冽异香的丹药,看也不看便纳入口中服下。随即,她便不再理会门口的秦锋等人,直接盘膝坐在铺着干草的地上,闭目凝神,摆出了一副运功疗伤、不欲被打扰的姿态。

秦锋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上却并无愠色,只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了然。宗门子弟,有些怪癖和傲气很正常,不愿接受朝廷鹰犬的帮助更是常态。他转向了尘,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小师傅也早些休息,若有什么需要,比如清水食物,可唤门外值守的弟兄。”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身带着亲兵离去,并细心地从外面将那扇简陋的木门带上,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视线和声响。

土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昏沉与寂静之中,只有从墙壁缝隙透进来的几缕微弱月光,以及门外不远处隐约传来的巡逻脚步声。

确认秦锋的脚步声已经远去,门外只剩下一个固定哨位的呼吸声后,幽月才缓缓地、极其轻微地睁开了一条眼缝,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了一口一直憋在胸口的浊气。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一层冰凉的冷汗所浸湿,紧贴着内衫,带来一阵黏腻的寒意。刚才那一瞬间的袭击,虽然很大可能是在白薇师姐的计划和预料之中,是为了取信镇魔司的必要环节,但那死亡的威胁,那淬毒箭矢带来的冰冷刺痛感,却是实实在在、毫无花假的。若非秦锋出手及时,刀光快如闪电…她甚至不敢去细想那后果。

了尘也几乎是同时松懈下了紧绷的肩膀,轻轻地靠在了背后的草料堆上,低声道,声音细微得如同蚊蚋:“第一关,有惊无险,总算是过了。”

幽月没有回应,只是再次闭上了眼睛。但这一次,她并非单纯伪装,而是真正开始默默运转宗门内一种极其隐晦的内息调理法门,尝试着加快消化体内那如同冰碴般盘踞的赤血丹药力,同时,更加小心翼翼地去感应、去尝试勾动体内那如同深潭死水般沉寂的幽冥之力。在这个龙潭虎穴般的镇魔司哨所之内,任何一丝一毫能够动用的力量,都可能是在关键时刻保命或者完成任务的唯一依仗。她必须尽快恢复哪怕一丁点的自保能力。

然而,就在她的心神逐渐沉入体内,如同丝线般细细梳理着那些紊乱气息和沉寂力量不久——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阴冷熟悉的感应,如同潜伏在深渊之下的毒蛇悄然探出的信子,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猛地在她感知的边缘区域舔舐了一下!

这感觉…是幽冥之力!但绝非她体内修炼的那种!这股力量更加纯粹,更加古老,更加…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恶意和一种仿佛要吞噬一切的贪婪欲望!虽然那感应只是一闪而逝,短暂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其留下的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与恐怖,却让她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倒竖起来!

是那些袭击的黑衣人?!不对!那些黑衣人的气息虽然阴狠毒辣,带着杀戮之气,但远没有这般…源自本质的、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恐怖与压迫感!

这股诡异感应的来源…似乎并非来自哨所之外,而是…来自这哨所内部?!来自脚下这片土地,或者…来自某处不为人知的角落?!

幽月猛地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在昏暗中骤然收缩,眼中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疑与骇然!她立刻抬眼,看向了对面的了尘。了尘似乎也在同一时间感应到了什么,他那张一直保持着惶恐和卑微的枯槁脸上,此刻也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极其凝重的神色,浑浊的老眼深处精光一闪而逝。他迎上幽月的目光,微不可查地、却又极其坚定地摇了摇头,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那口型分明是:“静观,勿动。”

这个看似普通的镇魔司前沿哨所…其内部隐藏的东西,似乎远比他们之前所预估的,还要复杂和危险得多!

就在两人心念急转,试图厘清头绪,思考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否会影响他们原有计划的那一刻——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干涩的摩擦声响起。

土屋那扇简陋的、甚至有些歪斜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毫无预兆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镇魔司百户服饰、身形瘦削、颧骨高耸、眼眶深陷的中年男子,带着两名眼神冷漠、气息精悍的亲兵,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门口,恰好堵住了那本就狭窄的出口。屋内昏沉的光线被他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大半,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将幽月和了尘笼罩其中。

为首的那名百户,面容瘦削,皮肤是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一双眼睛如同鹰隼,眼神阴鸷而锐利,仿佛带着钩子,能轻易剥开人的伪装。他的嘴角天然地向下撇着,此刻却偏偏向上扯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极不舒服的、混合着审视、玩味与一丝冰冷恶意的笑意。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刀子,绕过了一旁看似瑟瑟发抖的了尘,直接落在了刚刚结束调息、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的幽月身上。那沙哑的、如同砂纸摩擦喉咙的声音,在寂静的土屋内缓缓响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隐曜宗的高徒?”他刻意拉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冷的重量,“真是稀客啊。在下镇魔司黑风口哨所巡防百户,赵坤。”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如同毒蛇般在幽月苍白虚弱的脸颊和染血的衣襟上扫过,嘴角那令人不适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听说姑娘…方才在外面,遇到了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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