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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的大火,烧了一天一夜。

那浓黑如墨、扶摇直上的烟柱,在紫禁城冬日铅灰的天空下,狰狞地盘旋,如同垂死的巨蟒,将一种不祥的、令人窒息的焦糊气息,散播到宫城的每一个角落。救火的呼喊、金锣的急鸣、泼水声、木料坍塌的轰响,交织成一首混乱而绝望的末日哀歌,即便身在僻远的漱玉斋,那声音也如跗骨之蛆,无孔不入。

严嬷嬷自那日匆匆离去后,再未回来。只有两个面生的、眼神警惕的小太监守在漱玉斋门口,禁止任何人出入。送来的饭食也变成了最粗糙简单的冷食,分量也减了许多,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什么。

安陵容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如同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尘埃,等待着最终的判决。她知道,坤宁宫这把火,绝非意外。是皇后的绝地反击?是太后的斩草除根?还是四阿哥,或者其他什么势力,趁机搅乱浑水?

无论谁是纵火者,这场火,都彻底改变了宫中的格局。皇后乌拉那拉氏,是葬身火海,还是侥幸逃脱?无人知晓。但坤宁宫付之一炬,皇后一脉,至少在明面上,已是灰飞烟灭。前朝那些依附皇后的臣子,如今怕是噤若寒蝉,惶惶不可终日。

太后的权势,在这场大火后,似乎达到了顶峰。国丧、宫变、火灾……接连的变故,让本就风雨飘摇的朝局更加混乱,也让人心,更加倾向于那位深居寿康宫、看似不问世事、实则手段凌厉的老太后。新帝的人选,似乎已无悬念。

然而,安陵容的心,却沉到了谷底。皇后若死,她这个“扳倒”皇后的“功臣”,在太后眼中,便彻底失去了“制衡”的价值,甚至成了可能泄露秘密的隐患。那碗未及入口的毒药,就是最明确的信号。太后,不会让她活得太久。

皇后若未死……那更糟。一个从地狱之火中爬出来的、失去了一切、只剩下满腔恨意的乌拉那拉氏,会如何报复她这个“始作俑者”?只怕会比太后,更加疯狂,更加不计后果。

进退,皆是绝路。她必须趁这最后的、混乱的间隙,找到生路。

坤宁宫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方才在无数人的努力下,渐渐被扑灭。但余烬未冷,新的波澜,已然掀起。

翌日清晨,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如同惊雷,再次炸响在死寂的宫城——在清理坤宁宫废墟时,于皇后寝殿的暗室之中,发现了一具烧得面目全非、但衣着佩饰依稀可辨的女尸! 经初步辨认,其身形、残余的首饰(尤其是那支皇后从不离身的九凤衔珠金步摇的残骸),皆指向——皇后乌拉那拉氏!

皇后,薨了。葬身火海。

消息传来,六宫皆惊。无论平日里是敬畏、是嫉恨、是依附,此刻都化作一片死寂的茫然和恐惧。执掌六宫多年,煊赫一时,最终却落得如此凄惨下场,尸骨无存。怎能不让人兔死狐悲,心生寒意?

寿康宫立刻传出太后懿旨:皇后乌拉那拉氏,不幸罹难,朕心甚恸。着以皇后之礼,厚葬于妃陵。国丧期间,一切从简。并命内务府、宗人府即刻彻查坤宁宫走水原因,务求水落石出。

厚葬?彻查?安陵容听到这旨意,心中只有冷笑。人都烧成焦炭了,厚葬给谁看?彻查?查出来又能如何?不过是做给活人看的把戏。太后此举,无非是安抚人心,彰显“仁德”,同时也是在警告所有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便是乌拉那拉氏的下场。

皇后的“死”,似乎为这场宫变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太后的地位,更加稳固。朝堂之上,请太后“垂帘听政”、“速定新君”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四阿哥弘历闭门不出,五阿哥弘昼则“悲痛过度”,再次“病倒”。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太后预设的方向发展。

然而,安陵容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具焦尸,真的是皇后吗?皇后那样心思深沉、狡兔三窟的人,会如此轻易地葬身火海?那场大火,起得太过蹊跷,也太过“及时”。会不会是……金蝉脱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同毒草,在她心中疯长。如果皇后未死,她会去哪里?她能去哪里?前朝?后宫?还是……民间?她手中,是否还掌握着足以翻盘的筹码?比如,关于“牵机引”的秘密?关于太后的把柄?

安陵容不敢再想下去。无论皇后是生是死,对她而言,都是巨大的威胁。生,会来复仇;死,太后会灭口。

她必须立刻行动,在太后彻底掌控局面、腾出手来“料理”她之前,在皇后可能的“幽灵”反扑之前,找到一条生路,或者,至少,拉几个垫背的。

突破口,或许还在那漱玉斋的库房,在那铁箱中的秘密。太后将那些东西藏在此处,必然有其深意。那地图,那手札,那枚晦暗的玉佩和令牌……或许,就是揭开一切谜团,甚至反制太后的关键。

但严嬷嬷虽然不在,门口的看守却更严了。她如何能再次潜入库房?

机会,在皇后“薨逝”后的第三日,悄然降临。

这日,宫中开始为皇后筹备“丧仪”。虽然“从简”,但毕竟是一国之母,礼仪繁琐,需要调动大量人手、器物。漱玉斋本就偏僻,人手不足,那两个看守的小太监,也被临时抽调去帮忙搬运东西,只在早晚交接时匆匆出现。

安陵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夜色,再次成为她最好的掩护。

是夜,无月,只有稀疏的星子,在墨蓝的天幕上冷冷闪烁。寒风凛冽,吹得漱玉斋的门窗呜呜作响,也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声响。安陵容悄无声息地起身,换上最利落的深色衣裳,将磨得锋利的银簪和一把偷藏起来的、用于修剪花木的小剪刀藏在袖中。她没有惊动在外间已然睡熟的含珠,轻轻拨开门闩,闪身而出。

庭院中积雪未化,在星光下泛着幽幽的冷光。她踩着积雪,小心翼翼地绕到库房侧面。高窗上她上次撬开的木板,似乎被人重新钉过,但钉得并不牢固。她用小剪刀,费力地、一点点撬开钉子,然后,如同上次一样,攀着窗沿,费力地钻了进去。

库房内,依旧是那股混合着灰尘、霉味和奇异草药的气息,浓烈得令人作呕。黑暗浓稠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她不敢点火,只能凭着记忆,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终于,她的脚尖再次触到了那个冰凉的铁箱。她蹲下身,摸索着锁孔,用银簪试探。这一次,她更加冷静,也更加急迫。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掀开箱盖。指尖触到那卷冰凉的绢帛地图,那几本薄而脆的手札,还有那枚冰冷的、晦暗的玉佩和令牌。

这一次,她不再犹豫,迅速将地图和手札塞入怀中贴身处。然后,她拿起那枚晦暗的玉佩,和那块“影卫”令牌,紧紧攥在手心。这两样东西,或许是最直接的证据,也可能是最危险的祸端。

就在她准备合上箱盖,离开这是非之地时,她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铁箱底部一处极其细微的凸起。那凸起很小,很硬,像是……一个按钮?

鬼使神差地,她按了下去。

“咔嚓”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机簧转动声响起。紧接着,铁箱靠近内侧的箱壁,竟然无声地向上弹开了一寸,露出了一个更加隐秘的、巴掌大小的夹层!

夹层里,没有地图,没有手札,只有一个小小的、用油纸和蜡封得严严实实的扁平油布包。

安陵容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油布包,入手很轻。她迅速拆开油纸和蜡封,里面是几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已经发黄发脆的纸张。

就着高窗透入的、极其微弱的星光,她勉强辨认出纸上的字迹。那不是汉字,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诡异的、弯弯曲曲的符号,与“摄魂玉”和图谱上的一些符文极为相似!但在这些符文的旁边,用朱笔批注着一些凌乱的、字迹潦草的汉字,似乎是翻译,又像是心得。

她急切地辨认着那些朱批:

“……影族秘法, ‘ 摄魂 ’ 非玉, 乃 ‘ 引 ’ …… 以 特 殊 香 料 为 媒, 刻 符 于 玉, 可 为 ‘ 引 玉 ’, 导 引 邪 力 , 惑 乱 人 心 …… **”

“…… 唯 有 ‘ 母 玉 ’ 与 ‘ 子 引 ’ 相 合, 方 可 激 发 全 力 …… ‘ 母 玉 ’ 失 落 , ‘ 子 引 ’ 徒 具 其 形 …… ”

“…… 永 和 宫 乱, ‘ 母 玉 ’ 碎, 残 片 不 知 所 踪 …… 此 ‘ 子 引 ’ 乃 依 残 图 仿 制, 威 力 十 不 存 一 , 然 亦 可 惑 心 …… 慎 用 ! 慎 用 ! ”

“…… 若 得 ‘ 母 玉 ’ 残 片, 或 可 以 此 ‘ 子 引 ’ 为 引, 寻 其 踪 迹 …… ”

安陵容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在黑暗中,缩成了针尖大小。

母玉!子引!摄魂非玉,乃“引”!她手中的玉佩,竟然是“子引”,是仿制品,是“引玉”!真正的“摄魂玉”是“母玉”,已经碎了,残片不知所踪!而这“子引”,需要与特定的香料(“牵机引”?!)配合,才能发挥惑乱人心的作用,而且威力大减!皇帝所中的,难道就是这“子引”加上不完全的“牵机引”香方?

那真正的“母玉”残片在哪里?这“子引”是太后仿制的?太后手中,有“母玉”的残图?她仿制“子引”,是想做什么?控制皇帝?还是……寻找“母玉”残片?

而这朱批的笔迹……安陵容仔细辨认,那字迹虽然潦草,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猛地想起,在冷宫得到的那本记载“摄魂玉”的旧书手抄本上,似乎也有类似的、用朱笔添加的批注!笔迹,似乎同源!

难道……太后,就是那本旧书的主人?就是那个一直在暗中研究、甚至试图复原“影族”邪术的人?!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原以为太后是执棋人,是受害者,或是另一个被利用的棋子。却没想到,太后很可能,就是那个隐藏在一切背后,研究邪术、仿制“子引”、甚至可能操控了皇帝的、真正的、最大的黑手!皇后的“牵机引”,或许只是太后计划的一部分,或者,是皇后从太后那里偷学、甚至偷来的不完整版本!

这个认知,让安陵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她一直将太后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却不想,自己一直是在与虎谋皮,是在恶魔的掌心中跳舞!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将这些证据带出去!可是,带出去又能如何?谁能信她?谁敢与太后为敌?

就在她心乱如麻,将油布包匆匆塞入怀中,准备合上夹层,离开库房时——

“吱呀”一声,库房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

一道昏黄的、摇曳的灯笼光,从门缝中挤了进来,照亮了门口一小片区域,也照亮了安陵容瞬间僵硬的、苍白的脸。

一个佝偻的身影,提着灯笼,静静地站在门口。昏黄的光线下,那张布满皱纹、毫无表情的脸,正是——严嬷嬷。

她的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落在安陵容身上,落在她手中未来得及完全藏起的晦暗玉佩和令牌上,落在她怀中鼓鼓囊囊、显然塞了东西的衣襟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连风声,都似乎消失了。

“容妃娘娘,”严嬷嬷的声音,沙哑、平板,不带一丝情绪,在死寂的库房中,却如同丧钟敲响,“这么晚了,您在这里,找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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