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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严依旧靠在墙边,目光落在窗外,少见的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几秒钟后,他的目光重新聚焦,但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否定自己某个未说出口的念头,然后主动转向理查德,语气比刚才谈论公事时稍微柔和了一些。

“还有一件事。”郑严开口,目光在理查德脸上停留:“关于内斐丽特。”

理查德微微坐直了些:“她怎么了?”

“奈芙蒂斯的死讯,是由w.U.A.高层正式通知她的,她收到消息后,反应很平静,我那时在场,她什么都没多说,我也不方便问。”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是昨天,在应付完北海那帮人之后,我看她……应该有话想对你说,你们最好找个时间聊聊。”

理查德有些意外,不是意外内斐丽特想找他谈话——这几乎是必然的,毕竟她是奈芙蒂斯的养女,而奈芙蒂斯与阿海同归于尽了——他意外的是,郑严会主动提及,甚至带着这种体贴的提醒,这实在不像郑严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风格。

不过转念一想,内斐丽特完全不会在意他的刻薄或者冷漠,二人整天在一起工作,也并肩作战过,郑严和内斐丽特关系最好似乎也很合理(原本测试也在其中)。

无论如何,理查德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找时间和她谈谈,毕竟这件事里,她也有她的立场和痛苦。”

郑严像是说完了所有他认为有必要说的话,他不再倚靠墙壁,伸手从椅背上拿起自己的风衣,利落地穿上,动作干脆地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手已经搭上门把的瞬间,他的脚步忽然停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背影在清晨的光线里显得有些僵硬。

“还有,”他的声音传来,比平时低,语速也比平时稍快,像是要赶紧把这句话说完:“平时多‘他’一个不多,但少‘他’一个确实挺可惜的。”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理查德和班尼瞬间就明白了“他”指的是阿海。

郑严顿了顿,似乎觉得表达还不够清晰,或者说,他觉得既然开了口,不如把话说完,又补充道:“同济堂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直接说。”

说完这两句,他像是耗尽了所有用于“非必要社交”的能量,甚至没等理查德回应,几乎是立刻拉开门,步伐比来时更快地走了出去,消失在走廊里。

“咔哒。”

门轻轻关上。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理查德和班尼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都没人说话。

班尼嘴里还含着半片蘑菇,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看门,又看看理查德:“……我是不是还没睡醒?”他喃喃道,甚至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嘶”了一声。

理查德也感觉有点不真实,刚才那一幕,郑严那些别扭的、带着点磕绊的“关心”和“承诺”,与他记忆中那个冷漠、毒舌、对人情世故近乎漠然的人造人教授,简直判若两人。

是因为阿海的死吗?

这一连串变故带来的冲击,或许连郑严也无法完全免疫?

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一个信号,一个郑严在尝试调整他的行为模式,或者说,他不再从心理上孤立自己,开始对外界做出反应了。

理查德默默将这一点记在心里,看来,以后他得多分一份心,关注一下郑严的心理状况了。

不过眼下,他得先处理内斐丽特的事情。

联系内斐丽特的过程很顺利,电话接得很快,听到理查德的声音,她似乎松了口气。

当理查德提到想和她谈谈,并询问她什么时候方便时,内斐丽特几乎是立刻回应:“下午呢?你下午有安排吗?”

理查德失笑,如果卧床养病也算日程的话:“没有。”

“那就午饭时间吧。”内斐丽特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清晰而果断,“我正好过来,顺便给你们带点吃的,医院的食堂肯定没什么好东西。”

这倒省事了,理查德道了谢,挂断电话。

果然,中午时分,内斐丽特准时出现了,她今天没有穿那身具有异域风情的教授长袍,而是一套利落的卡其色猎装和长裤(以及和理查德的时尚眼光一拍即合的深V,他们真的很喜欢这个),黑发扎成高马尾,显得干练又精神,只是眼下有着浓妆都遮不住的淡淡青黑。

她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印着某家知名c国餐馆logo的环保袋,一进门就带来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

“希望合你们口味。”内斐丽特将袋子放在桌上,动作爽利地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分隔细致的餐盒,还冒着热气,糖醋排骨、麻婆豆腐、清炒时蔬,全部出自大厨之手。

理查德看着餐盒里都是自己平时在据点里爱吃的菜色,心中微微一暖,内斐丽特向来做事细致周到,这种时候还记得他的喜好,这份心意很难不让人感动。

而且当食物的香气真实地钻进鼻腔时,他那具似乎已经失去食欲的身体,竟然也生出了对“美味”的期待和进食的乐趣。

班尼更是眼睛都亮了,欢呼一声就凑了过来。

三人围坐在临时拼起的小桌旁,一边享用着远超医院水准的美味午餐,一边随意地聊着天,话题自然地从饭菜味道,慢慢转向了最近w.U.A.内部的一些官僚做派和令人无语的决策,内斐丽特消息灵通,又擅长吐槽,理查德和班尼也跟着附和,病房里一时充满了轻松(甚至有点放肆)的空气。

仿佛那些沉重的话题和悲伤的情绪,都被这顿美食和同伴的陪伴暂时隔开了。

饭后,班尼非常自觉地承担起收拾残局的任务,抱着空餐盒和垃圾袋,对理查德和内斐丽特眨了眨眼:“我去丢垃圾!”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理查德和内斐丽特。

刚才轻松的气氛像是阳光下的露水,迅速蒸发,内斐丽特脸上的笑容淡去,她看着理查德,深吸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

“这里有点闷。”她提议道,“要不要去楼下的小花园走走?今天天气很好,晒晒太阳。”

——————————

医院的小花园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宁静而富有生机,或许是因为前几日那场规模空前的“龙工降雨”透支了b国惯常的阴雨份额,这几天竟然都是难得的晴空万里。

阳光温暖而不灼热,微风轻柔,带着泥土和植物清新的气息。

花园里有一些病患在家属的陪伴下散步或坐在长椅上休息,内斐丽特和理查德沿着碎石小径慢慢走着,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们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一只胆子颇大的松鼠从旁边的橡树上溜下来,竟然不怕人地凑近,小鼻子翕动着,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内斐丽特耳朵上那对硕大华丽,镶嵌着琥珀和绿松石的黄金耳坠,它甚至伸出小爪子,去拨弄那晃动的坠子。

这意想不到的小插曲让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内斐丽特伸出手,动作迅捷又不失轻柔,一把将那只胆大包天的小松鼠捞在了手里。

“嘿,小家伙,这个可不能给你当磨牙棒。”她笑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松鼠的小脑袋,然后毫不客气地揉搓了一通它毛茸茸的身体,直到松鼠“吱吱”叫着挣扎,才大笑着将它放回了树干上。

松鼠一溜烟蹿上树梢,还不忘回头朝他们叫了几声,仿佛在抗议。

这个小插曲让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沉重的隔阂似乎松动了一些,笑容还残留嘴角,但内斐丽特的眼神已经重新变得认真而沉重。

她停下脚步,转向理查德,阳光照在她轮廓分明的艳丽脸庞上,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理查德,”她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我……要向你道歉,还有,向敖别堂主道歉,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已经太迟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果然是说这个。

理查德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做好了安慰内斐丽特的准备。

但内斐丽特似乎并不需要他先开口安慰,她像是已经独自演练过无数次,或者说,这些话在她心里已经压了太久,此刻一旦决定说出来,便如开闸的洪水,清晰,迅速。

“是,我知道你会怎么想,你会说:‘那不是你的错,奈芙蒂斯做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为此负责。’”内斐丽特直视着理查德的眼睛,语速加快,“但我要向你好好解释——不,是坦白。我一直都有私心,理查德。很大的私心。”

她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奈芙蒂斯,我的养母,她犯下了很多错,背叛了胡狼神的道路,滥用力量,伤害无辜,家族早已对她开出了‘无论死活’的通缉令,按理说,我作为追捕者,应该以清除这个叛徒和危害为首要目标。”

“但我没有,我一直心存侥幸,我想让她回头,想让她变回我记忆里的母亲,我总想着,下一次,再下一次,我一定能说服她,或者找到不伤害她性命就能带她回去接受审判的方法,我一直在逃避那个最直接、最有效的选择——杀死她。”

内斐丽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微发颤:“我没跟任何人说,就在奈芙蒂斯前往N市之前,我找到她了,在L市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里,我们交了手,我、我甚至一度制住了她,但是……”

她闭上眼,复又睁开,眼底有悔恨的水光:“但是我犹豫了,然后,那道金色的裂缝就出现,把她带走了,我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心里甚至可耻地松了一口气,因为我又一次不用亲手做出那个决定。”

“我还在心怀侥幸!”她的声音陡然提高:“我期待下一次,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机会!从来都不敢去想,她的每一次‘下一次’,都可能意味着更多人的伤亡,更大的灾难,直到N市……直到敖别堂主……”

她说不下去了,别过头,肩膀微微颤抖。

理查德静静地听着,他能理解内斐丽特的心情,面对至亲之人的错误和堕落,那种想要拯救、想要挽回的心情,那种在责任和情感之间的撕扯,他并非不能体会。

当内斐丽特提到在N市前曾与奈芙蒂斯见面并放走她时,他的思绪确实不受控制地活络了一瞬——如果当时内斐丽特下了决心,是否N市的结局会不同?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立刻意识到,这种“如果”的假设毫无意义,且对眼前这个已经痛苦不堪的女人而言,太过残忍。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一步,声音平和却坚定:“内斐丽特,我理解你的心情,对养母狠不下心,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能轻易对至亲挥下刀刃,哪怕对方已经走上歧路。”

“让N市陷入浩劫的是虫母和铁锈之月,奈芙蒂斯……她的目标只有阿海,这是她的选择,她的罪行,应该由她自己承担,这与“内斐丽特”没有关系,你是你,她是她。你为自己的犹豫和私心感到愧疚,这我明白,但这份愧疚不应该无限扩大到将她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至于阿海……”理查德顿了顿,感觉心脏的位置又传来那熟悉的钝痛,但他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我无权代替阿海给出原谅,或者施加惩罚,你向我道歉,没有意义。”

阳光依旧温暖,微风依旧轻柔,花园里的其他人还在享受着宁静的午后,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

内斐丽特看着理查德,眼泪终于滑落,但眼神却比刚才清明了许多,她用力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

“谢谢,理查德,谢谢你说这些。”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但已经恢复了部分力量:“我不会说这就够了,或者我就释怀了,但我会记住今天的话,继续追查那道金色裂缝,继续贯彻我的信条,至于愧疚……我会带着它,把它变成行动的力量。”

她看向理查德,目光真诚:“你和敖别堂主给予我的信任和帮助,我不会忘记,未来,无论是我个人,还是胡狼神祭司团,都会是你们——是w.U.A.和同济堂——值得信赖的盟友,我保证。”

这是一个承诺,来自一个刚刚经历了内心风暴、却选择直面而非逃避的人的承诺。

理查德点了点头,伸出手。

“同舟共济。”他说。

内斐丽特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同舟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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