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寝大殿里，气氛比往常严肃。
大帝没有坐在熊窝边，而是站在那座巍峨的剑碑前——林夜丹田里那座剑碑的本体。
剑碑此刻散发着柔和的幽蓝光芒，碑体上的道纹如同呼吸般明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来了？”大帝没有回头。
“前辈。”林夜躬身行礼，小白也难得正经地“呜嗷”了一声。
大帝转过身，目光扫过林夜，又看了看小白，最后落在他手中那枚灰白色的合体令牌上。
“半步化神，气息稳固，冰寂道基已成。”大帝微微点头，“比我预想的快。看来道池洗礼的效果不错。”
林夜谦虚道：“是前辈赐予的机缘。”
“机缘给了，能不能抓住，看你自己。”大帝摆摆手，走到冰晶长桌旁，桌上已经摆好了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一个巴掌大小、通体冰蓝的葫芦。葫芦表面流淌着水波般的纹路，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液体流动的声音。
“冰魄葫芦，”大帝介绍，“内蕴‘冰魄寒泉’百滴，一滴可瞬间冻结元婴修士，十滴可重创化神。用来应对突发危机，或者……当陷阱用。”
林夜眼睛一亮。
这可是好东西！比什么符箓法宝都实在！
第二样，是一枚冰蓝色的戒指，戒面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仿佛冰晶凝结成的眼瞳。
“冰眸戒，”大帝继续道，“戴上后，可以看破大部分幻阵、伪装、隐匿术法。在深渊试炼那种地方，眼睛比实力更重要。”
林夜小心地拿起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戒指自动调整大小，贴合手指。他集中精神，看向大帝——
视野里，大帝的身影依旧清晰，但周围的空间却浮现出无数细密的冰蓝色丝线，那是大帝周身自然散发的冰系法则波动！
再看小白，能看到它体内那颗散发着温暖白光的“守护者核心”，以及核心周围流转的、属于空间天赋的银色光点。
“好强的辅助效果！”林夜惊叹。
“第三样，”大帝拿起最后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薄如蝉翼的冰蓝色丝绢，“保命用的。”
林夜接过丝绢，展开。
丝绢上，用银色的丝线绣着一幅极其复杂的阵图，阵图中央，是一个缓缓旋转的冰蓝色漩涡。
“这是……传送阵图？”林夜认出来了。
“一次性定向传送阵。”大帝点头，“遇到必死之局时，将灵力注入阵图，它会将你传送到预设好的安全点——我把它设定在陵寝门口。但记住，只能用一次，而且启动需要三息时间。这三息里，你不能被打断，也不能移动。”
林夜珍重地将丝绢收好。
这三样东西，可以说把他进入深渊试炼的生存率，硬生生拔高了两成！
“多谢前辈！”他真心实意地行礼。
“别急着谢。”大帝摆摆手，“给你这些，是有条件的。”
林夜早有准备：“前辈请说。”
“第一，”大帝竖起一根手指，“这次进入深渊试炼，必须带小白一起去。”
小白“呜嗷”一声，挺起胸脯，表示“熊总很可靠”。
林夜点头：“没问题，小白的能力对我们帮助很大。”
“第二，”大帝竖起第二根手指，“活着回来。”
林夜一愣。
这算什么条件？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大帝神色严肃，“深渊试炼第二层，七成死亡率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三个，加上小白，一个都不能少。少一个……”
他没有说完，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少一个，后续的合作，可能就要重新考虑了。
林夜深吸一口气：“晚辈明白。我们会互相照应，尽可能都活着回来。”
“第三，”大帝竖起第三根手指，这次，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如果你们在试炼里，遇到一个……穿着白裙、喜欢哼歌、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的小姑娘，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话，立刻远离。”
林夜、冷汐瑶、苏晚晴三人面面相觑。
小姑娘？深渊试炼里？
“前辈，那是……”林夜试探着问。
“一个……老朋友。”大帝似乎不愿多说，“总之，记住我的话。她看起来很无害，但实际上……比整个冰渊裂隙加起来还危险。”
三人齐齐点头，将这条警告牢牢记在心里。
“好了，正事说完。”大帝的表情放松下来，走到冰晶长桌的另一端，那里摆着几本厚厚的册子。
“现在，谈谈公司的管理问题。”
林夜心头一跳。
来了来了，老板的“绩效考核”和“零食通胀”要来了！
果然，大帝拿起最上面那本《北极光公司股东绩效考核标准（试行版）》，翻到某一页：
“关于小白的‘绩效分红预支’问题，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需要规范一下。”
他看向小白：“以后，预支额度不得超过当月预估分红的30%，且需提前三天申请，由公司总经理（林夜）和我共同审批。”
小白“呜嗷”一声，表示“太麻烦了”。
“麻烦也得执行。”大帝不为所动，“无规矩不成方圆。另外，关于‘零食兑换积分制’，我做了详细方案——”
他拿起第二本册子：《陵寝特供零食兑换积分体系实施细则》。
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条款：
“第一章：积分获取
第1条：每1上品灵石可兑换1积分。
第2条：股东绩效分红，将自动折算为积分，存入个人账户。
第3条：完成特殊任务，如公司指派的重要委托，可获额外积分奖励。
……”
“第二章：零食定价（单位：积分）
第1条：蜜晶花（株）：1500积分
第2条：冰晶果（个）：300积分
第3条：雪蜜糖（块）：150积分
第4条：灵丹套餐A（套）：3000积分
……”
林夜看得眼皮直跳。
这价格，比之前大帝随口说的“三倍市场价”还贵！
一株蜜晶花，市场价五百灵石，这里要一千五积分！相当于一千五百灵石！
通胀！赤裸裸的通胀！
“前辈，”林夜忍不住开口，“这定价是不是……有点高？”
“高吗？”大帝一脸理所当然，“你知不知道，这些零食的原料采集、炼制、保鲜，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光是蜜晶花，就得去南疆千年古树上手工采摘，还要用特制的冰玉盒封装，跨越半个大陆运过来……”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零食供应链”的艰辛。
林夜听得头大。
他现在非常确定，大帝最近一定是把陵寝书房里所有关于“商业管理”“供应链”“通货膨胀”的书都看完了！
“……所以，这个定价，已经很良心了。”大帝最后总结道，“考虑到你们是第一批‘内部用户’，我可以给个‘开业优惠’——首月兑换，打八折。”
林夜看向小白。
小白已经掏出算盘，“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蜜晶花1500积分x0.8=1200积分
冰晶果300x0.8=240积分
……
它算完，抬起头，眼神绝望。
它今天预支的那2625灵石，折算成积分，连一株蜜晶花都买不起！
“呜嗷……”小白委屈地趴在地上，用爪子刨地。
大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板起脸：
“当然，作为股东，你们享有‘基础福利’。”
他拿起第三本册子：《股东福利保障条例》。
“第一条：每月免费领取‘基础零食包’（价值500积分），无需任何条件。
第二条：季度绩效考核‘优秀’者，可获‘豪华零食包’（价值2000积分）。
第三条：年度‘优秀股东’，将获赠‘特供珍品零食大礼包’（价值积分，含限量版零食）。
……”
小白又打起精神，开始算自己每个季度能拿多少福利。
林夜则更关注另一件事：
“前辈，如果我们在深渊试炼里，获得了某些……特殊的战利品，可以兑换积分吗？”
大帝眼睛一亮：“当然可以！只要是对陵寝有用的材料、典籍、或者……有趣的收藏品，都可以按照‘回收价’兑换积分。具体价格，需要评估。”
他顿了顿，补充道：“比如，如果你们能带回一块‘深渊结晶’，我可以给你开价……十万积分。”
十万积分！
林夜心跳加速。
那能换多少零食啊！
不对，能换多少修炼资源啊！
“成交！”他立刻答应。
离开陵寝前，大帝又单独把林夜叫到一边。
“小子，有件事，得提前跟你说。”大帝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关于深渊试炼第二层，我查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信息。”
林夜心头一紧：“不对劲？”
“嗯。”大帝点头，“按照正常情况，深渊试炼每一层的开启，都有固定的时间间隔和触发条件。但你们这次要去的‘冰渊通路’，开启时间……比正常推算的早了至少三年。”
“为什么会提前？”
“不知道。”大帝摇头，“可能是永冻海封印松动导致的连锁反应，也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脚。”
“有人做手脚？”林夜脸色一变，“谁？”
“不知道。”大帝依旧摇头，“但你要警惕。如果试炼里出现‘不合理’的难度提升，或者遇到‘不应该存在’的敌人，立刻撤退。记住，保命第一，其他都是次要的。”
林夜郑重点头：“晚辈记住了。”
“另外，”大帝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果你们在试炼里，遇到一个……自称‘试炼监察者’的家伙，不要相信他。真正的监察者，不会主动接触试炼者。”
林夜将这些警告一一记在心里。
最后，大帝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三天后出发。这三天，好好准备，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毕竟……”
大帝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这一趟，短则一月，长则半年。公司那边，得找个靠谱的人暂时管着。”
林夜一愣。
是啊，光顾着准备试炼，忘了公司这摊子了！
回到寒鸦城，林夜立刻召集所有人开会。
参会人员：林夜、冷汐瑶、苏晚晴、小白、陈掌柜，以及……刚从南疆赶来的赵有财。
会议主题：林夜等人进入深渊试炼期间，公司的运营管理方案。
“首先，”林夜开门见山，“我、汐瑶、晚晴、小白，要离开一段时间，处理一件‘私人委托’。时间不定，短则一月，长则半年。这期间，公司的日常运营，由陈掌柜全权负责。”
陈掌柜紧张地站起来：“林总，我、我怕担不起这个重任啊！”
“你行的。”林夜给他打气，“这几个月，公司的业务你已经很熟悉了。遇到重大决策，可以和赵公子商量，或者……通过特殊渠道联系我。”
他递给陈掌柜一枚特制的传讯符：“这枚符，能跨越空间传讯，但只能用三次。非紧急情况，不要用。”
陈掌柜珍重地接过。
“其次，”林夜看向赵有财，“赵公子，我们离开期间，公司和赵家的‘战略合作’，就拜托你了。具体合作细则，我已经拟好了草案，你看看。”
他递过去一份玉简。
赵有财接过，神识扫过，眼睛越来越亮。
草案里，详细规划了赵家在北地的灵植生意如何与北极光公司的“情报网”“危机处理能力”结合，实现双赢。甚至还包括了未来三年，共同开发“冰原灵植培育基地”的远景规划。
“林总想得太周到了！”赵有财激动道，“我这就传讯回家族，让他们派人来协助！”
“好。”林夜点头，“最后，是关于公司业务的调整。”
他看向众人：
“我们离开期间，公司暂停接‘危机公关’类的高难度委托，只接‘情报交易’和‘资源中介’这类相对安全的业务。”
“另外，新设一个‘冰原生态保护基金’，从公司利润中抽取10%投入，用于修复冰原生态、救助受伤的冰原生灵——这也是我们和陵寝的合作内容之一。”
“还有，”林夜顿了顿，“如果遇到寒霜门、焚骨门、或者其他势力的恶意挑衅，不要硬刚，先退让，保存实力。一切等我们回来再说。”
陈掌柜和赵有财齐齐点头。
“好了，散会。”林夜站起身，“陈掌柜，赵公子，公司就拜托你们了。”
两人郑重行礼：“必不负所托！”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林夜独自站在店铺后院，看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
“紧张吗？”冷汐瑶走到他身边。
“有一点。”林夜诚实道，“但更多的是……期待。”
苏晚晴也走过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林夜回答，“这三天，我们要做最后的准备——采购物资、熟悉新装备、制定战术、还有……”
他看向趴在角落里，正抱着《绩效考核标准》刻苦的小白：
“给咱们的二股东，做一次‘战前培训’。”
小白抬起头：“呜嗷？”
战前培训，在陵寝进行。
培训师：冰寂大帝。
培训对象：林夜、冷汐瑶、苏晚晴、小白。
培训内容：深渊试炼生存指南（实战版）。
培训场地：陵寝下层，一处被大帝临时开辟出的“模拟训练场”。
训练场被布置得和“冰渊通路”第一关“无尽碑林”极其相似——同样是暗蓝色的冰原，同样是矗立的冰晶碑林，甚至连那三轮惨白的“月亮”都模拟出来了。
“第一课：环境适应。”大帝站在众人面前，“这里的寒气，不是普通的冷，而是蕴含‘深渊侵蚀’属性的极寒。长时间暴露，会侵蚀你们的灵力、肉身、甚至神魂。”
他指着训练场中央：“那里有我为你们准备的‘抗寒训练区’，寒气浓度会逐步提升。三天内，你们必须适应到能坚持一个时辰的程度。”
林夜三人立刻走进训练区。
刚一进去，就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不仅仅是冷，还有一种……仿佛要把灵魂都冻结的“死寂”感。
三人连忙运转灵力抵抗。
小白也想跟进去，却被大帝拎住了后颈皮。
“你不用练这个。”大帝说，“你的‘守护者体质’天然抗性高。你练别的。”
他把小白带到训练场另一侧。
那里，竖立着十几个冰雕——有人形的，有兽形的，甚至还有几个奇形怪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
“这些是‘冰渊守卫’的模拟体。”大帝解释，“实力从金丹到化神不等。你的任务是，在三天内，熟悉它们的攻击模式、弱点、以及……如何用最省力的方式干掉它们。”
小白看着那些冰雕，眼睛里冒出兴奋的光芒。
它最喜欢拆东西了！
“第二课：团队配合。”大帝又转向正在抗寒训练的林夜三人，“深渊试炼里，单打独斗等于自杀。你们三个，加上小白，必须形成默契的配合。”
他抬手，训练场的地面突然升起十几根冰柱，冰柱上站着一个个手持冰矛的“冰雕守卫”。
“现在，模拟实战。我会逐步增加守卫的数量和强度。你们的目标是：保护彼此，击杀所有敌人，坚持一炷香时间。”
话音刚落，那些冰雕守卫就动了起来！
它们动作僵硬，但速度极快，冰矛带着刺骨的寒气，从各个方向刺来！
“结阵！”林夜低喝。
灰蓝色的“冰寂剑域”瞬间展开，将三人笼罩在内。
冷汐瑶双刀出鞘，刀光如雪，迎向正面的敌人。
苏晚晴则舞动“弱水绫”，化作层层水幕，护住侧翼和后方。
小白那边，已经和几个冰雕守卫打成了一团。它仗着皮糙肉厚，一巴掌拍碎一个，再一脚踹飞一个，打得酣畅淋漓。
但很快，守卫的数量开始增加。
从十几个，到几十个，再到上百个！
而且，开始出现“远程攻击型”守卫——它们站在远处，释放冰锥、冰刃、甚至冰风暴！
压力骤增！
“换位！”林夜喊道。
三人迅速变换位置，冷汐瑶顶到最前，用刀意硬抗冰风暴；苏晚晴则用水系术法干扰远程守卫的施法；林夜则集中精力，用剑域压制近战的敌人。
小白也感到了压力，它不再蛮干，开始利用空间天赋，在战场上闪烁腾挪，专挑落单的守卫下手。
一炷香时间，漫长如年。
当最后一个守卫被小白拍碎时，三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虽然是模拟战，但痛感是真实的。
大帝满意地点点头：“配合还行，但还有提升空间。尤其是小白，你太冲动了，好几次差点脱离团队掩护。”
小白“呜嗷”一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第三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大帝神情严肃，“绝境求生。”
他抬手，训练场的环境再次变化。
暗蓝色的冰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空间。
空间里，漂浮着无数细碎的冰晶碎片，每一片都散发着危险的寒光。
“这是模拟‘冰渊裂隙’内部的环境。”大帝说道，“在这里，你们的感知会被极大削弱，灵力消耗会加剧，还会遇到……‘空间乱流’。”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混乱的空间之力就席卷而来！
林夜三人只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抛来抛去！
小白也“呜嗷”着在空中翻滚，它试图用空间天赋稳定身形，但那股乱流太强了，连它的天赋都受到了干扰！
“稳住！”大帝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用你们的灵力，对抗乱流！用你们的感知，寻找‘安全节点’！记住，在真正的深渊里，没有我提醒你们！”
三人咬紧牙关，拼命对抗。
不知过了多久，乱流终于平息。
三人一熊，狼狈地摔在地上，身上布满了被冰晶碎片划出的伤口。
大帝走过来，看着他们：
“记住这种感觉。”
“记住这种无力感。”
“记住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字字敲在众人心上：
“因为进了深渊，你们随时可能遇到比这更危险的绝境。”
“到那时，能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还有彼此。”
训练，持续了整整三天。
三天里，四人一熊经历了无数次模拟战、无数次环境适应、无数次绝境求生。
当训练结束，走出训练场时，他们身上都带着伤，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坚毅、更加锐利。
“可以了。”大帝看着他们，眼中闪过满意，“现在的你们，有资格进入深渊试炼第二层了。”
他递给林夜一枚冰蓝色的晶石：
“这是‘冰渊信标’，进入试炼后捏碎，它会为你们指引‘冰封王座’的方向。”
“另外，我在里面封存了三道‘紧急救援信号’。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时，激活信号，我会尝试……隔着空间壁垒，给你们一点帮助。”
林夜珍重地收下。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底牌。
“去吧。”大帝挥挥手，“三天后，永冻海边缘，冰渊裂隙。”
“我会在那里，送你们进去。”
“记住……”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活着回来。”
“我还等着看，北极光公司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