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看着姜柚柠，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那层平静的伪装碎裂了，露出底下汹涌的、压抑了太久的情感
“证明给我看。”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危险的诱惑。
然后吻随着而来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个都不同
不急迫，不热烈，甚至称得上温柔
但温柔里藏着锋利的齿，一点点啃噬，一点点侵入
姜柚柠感觉像有细密的火花，一簇簇的绽放
手抚上姜柚柠的腰际，隔着薄薄的丝绸布料，掌心滚烫。
姜柚柠几乎要融化在这个吻里。急切地回应着，手臂环上许沫的脖颈，身体贴上去，想要更多，更深的接触。
但许沫退开了
看着姜柚柠迷离的眼睛，微肿的唇，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暖意，只有一种掌控者的从容
“不急。”她低声说，手指挑开姜柚柠肩上的吊带，“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吊带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许沫低头，吻落在肩头，不轻不重地吮吸。姜柚柠轻颤，手指陷入许沫的发间
“去卧室……”姜柚柠喘息着说
“就在这里。”许沫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下滑，停在腰窝处，轻轻打转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而暧昧。
葡萄不知何时已经识趣地溜回了自己的窝。空气变得稠密逐渐，混合着两人交错的呼吸。
慢条斯理的解开姜柚柠睡衣的纽扣，一颗一颗，像在拆一份珍贵的礼物。每解开一颗，就落下一个吻，从锁骨的浅洼到起胸前的起伏，一路向下。唇间带着温温的热度，可动作中却透着一股故意的拖沓，带着惩罚般的慢悠悠。
姜柚柠的身体微微起伏，像风过的琴弦。“墨鱼丸……”声音里带着细碎的颤，“别这样……”
“别怎样？”许沫抬起头，眼神幽暗，“这么久没碰你，我想好好看看。”
她的指尖如羽毛般拂过每一寸肌肤，像在重温一幅早已刻入心底的地图，又像在丈量失而复得的疆土。在特定的区域流连、徘徊
姜柚柠抑制不住的颤抖，像风中摇曳的花朵，像被架在火上慢慢炙烤
热度在体内堆积，却找不到出口。伸手想推开人，却被轻轻按住手腕，化不开墨色的眼看向姜柚柠，声音低低的“不是要证明给我看吗？”
“这次听我的。”许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热气喷在敏感的耳廓，“我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一点一点补回来。”
低头吻住姜柚柠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呻吟和抗议
时间被拉成细长的丝，绵延无尽
“你……故意的……”姜柚柠声音破碎地指控。
许沫低头吻去她的泪，动作温柔，语气却依旧冷静：“是。我要你记住这种感觉，记住等待的滋味。”
当界限终于被突破时，所有可以的从容如薄冰般化开。漫长的等待和独行的孤寂都在此刻
积蓄了漫长时间的那些无声的思念、独自徘徊时的心绪，都在这无声的汇流中找到归宿。许沫的节奏依然稳定，唯有额角细密的荧光和紊乱的呼吸，泄露了深藏的激荡
姜柚柠轻轻环住对方，指尖微微收拢，留下淡如云影的痕迹，仿佛两股分离已久的弦音，终于震颤出同一频率的和鸣
两个人的距离在无声中消失，像两片漂泊已久的波浪，终于安静地汇入同一片深湾。
意识在攀升的中涡流中沉浮，在抵达顶点的刹那，姜柚柠将脸埋入那熟悉的肩颈，齿间轻轻咬住一片肌肤，将所有的声响都抿成一缕无声的痉挛。许沫的呼吸骤然跌宕，一声叹息落入姜柚柠的耳蜗
“墨鱼丸……墨鱼丸……”姜柚柠一遍遍叫她的名字，像在确认她的存在。
“我在。”许沫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一直都在。”
……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还未平复的心跳和呼吸。落地灯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她们
许久，许沫撑起身，看着脸颊潮红、眼神迷离的姜柚柠，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实的、柔软的笑容
伸手，轻轻拨开姜柚柠额前汗湿的头发
“欢迎回家。”她低声说
这话像一枚钥匙，骤然打开了最后一道闸门，紧绷的神经像被狠狠地弹了一下，姜柚柠哭了
方才游刃有余的人顿时慌了神，连忙将人搂起，靠在怀里，轻拍着她的的背脊“怎么哭了？”
“不舒服吗？”
“还是弄疼你了？”
回应她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哭声。过了好一会，怀里的人才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都不是啊，那告诉我，好不好？”许沫的声音放的轻柔，哄慰的动作不曾停下
大哭过后的人，渐渐静下来，只是还有点抽噎，“我是不是……证明 给你看了？”
许沫望着姜柚柠那双红肿的、蓄满水光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心像被羽毛扫过最柔软的地方，酸涨的无以复加，揉了揉她的发顶，用纸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证明了，早就证明了……在你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证明了。是我得寸进尺，想要更多。吓到我们小猪了，是我的错!我道歉，对不起!”
“……真的吗？”姜柚柠努力睁着眼睛，抽噎着问道
“真的!”许沫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唇瓣一遍遍的划过她的手背和指节
姜柚柠不再说话，只是更深的窝在她怀里
这一夜，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心却前所未有地贴近
那些因为时间和距离产生的细小裂痕，在这场激烈又温柔的亲密中被一点点抚平、填补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姜柚柠先醒了。她侧躺着，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许沫
晨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眉眼舒展，昨晚那种疏离感和掌控欲都消失了，只剩下安宁
姜柚柠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许沫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笑了。
“早。”姜柚柠说。
“早。”许沫将人搂进怀里，“今天有什么安排？”
“陪你。”姜柚柠毫不犹豫地说，“一整天，都陪你。”
许沫看着她，眼神柔软得像春日的湖水：“那就说好了。”
窗外的鸟鸣清脆，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