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记的人要杀我？”
我握着大哥大，手心全是汗。大d这个消息像颗炸弹，把我脑子炸得嗡嗡响。
“千真万确！”大d在电话那头声音压得很低，“我买通了o记的一个文员，说有个高级警官在秘密调查你，还下了格杀令。”
“为什么？我他妈就是个古惑仔，值得o记这么大动干戈？”我还是想不通。
大d嗤笑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你什么时候不小心撞破了人家的好事呢？总之你小心点，o记那帮人比我们还黑。”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感觉浑身发冷。如果大d说的是真的，那黄志诚和阿明根本不是来救我的，是来杀我的！
但为什么有警校照片？为什么知道我的警号？难道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和警察有关系？
我猛地想起系统给的“剧情先知”能力。在《无间道》里，警方经常用各种手段控制卧底，甚至灭口。难道我是碰巧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不管怎样，现在保命要紧。黄志诚约我明天凌晨三点在湾仔码头“撤离”，这摆明了是鸿门宴。
“妈的，想玩我是吧？”我咬牙切齿，“那就看谁玩死谁！”
我立刻把小弟们都叫来。刀疤虽然还带着伤，但也坚持来了。
“飞机哥，什么事这么急？”黄毛揉着睡眼问。
我扫视一圈，五个小弟都到齐了。是时候考验一下他们的忠诚度了。
“兄弟们，我直说了。”我压低声音，“有人要我的命，而且是o记的人。”
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o记？为什么？”刀疤最先反应过来，“飞机哥，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打断他，“但消息可靠。明天凌晨三点，他们在湾仔码头设了局要杀我。”
黄毛跳起来：“那怎么办？跑路吧飞机哥！”
我摇摇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我让小弟们凑近，详细说了我的计划。几个人听得目瞪口呆。
“这...太冒险了吧飞机哥？”肥仔哆哆嗦嗦地说。
刀疤却眼中放光：“够狠！我喜欢！就这么干！”
计划定下来，各自分头准备。我特意把刀疤留下：“你伤没好，明天别去了。”
刀疤瞪眼：“那怎么行！这种大事我必须参加！”
我拍拍他肩膀：“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你去查查我的底细，特别是和警校有关的。”
刀疤愣了一下，点点头：“明白。飞机哥，你自己小心。”
等所有人都走了，我独自坐在房间里，拿出那枚洪门令牌。现在这局面，只能指望这玩意儿和系统给点力了。
集中精神在令牌上，那些记忆碎片又出现了。这次更清晰——我看到一场秘密交易，几个穿警服的人在和黑帮分子交接一个箱子...
难道这是我“知道”的秘密？我撞破了警方和黑帮的勾结？
突然，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任务：黑警疑云】
【任务要求：查明警方与黑帮勾结的真相】
【任务奖励：1000声望、技能“洞察先机”】
1000声望！这奖励太丰厚了！但任务也更危险了，居然要查警方的事。
不过既然警方都要杀我了，查不查他们都要我死，那还不如查个明白！
第二天，我照常巡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暗地里让小弟们悄悄准备今晚的行动。
下午，阿明又打来电话：“飞机，准备得怎么样？今晚三点，别忘了。”
我假装犹豫：“阿明，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被和联胜的人发现...”
“放心，计划很周全。”阿明语气急切，“黄警官都安排好了。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
挂了电话，我冷笑。演得真像那么回事，可惜我已经看穿你们了。
傍晚，我来到乐哥的茶楼。既然要搞大事，得先稳住这边。
“乐哥，明天接货的事，都安排好了。”我恭敬地说。
乐哥慢悠悠地泡茶：“很好。地点在观塘码头三号仓库，时间凌晨四点。到时候阿强会带人接应你。”
我心里一动。凌晨四点？就在黄志诚约我的一个小时之后？太巧了吧？
“明白，乐哥。”我表面不动声色，“保证万无一失。”
乐哥点点头，忽然问：“听说你昨天和大d的人起冲突了？”
我心中一凛，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是长毛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
乐哥笑了笑：“大d那个人，嚣张惯了。需要我帮你调解一下吗？”
我连忙摇头：“不用了乐哥，我自己能处理。”
离开茶楼，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乐哥明知我和大d起冲突，还让我去接货？而且接货时间和警方约我的时间这么近？难道...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乐哥会不会和警方有勾结？想借警方的手除掉我？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如果连乐哥都要我死，那我在和联胜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晚上十二点，我和小弟们在荃湾的一个仓库集合。黄毛搞来了一辆旧面包车和几套渔夫衣服。
“都准备好了，飞机哥。”黄毛得意地说，“保准他们认不出来。”
我检查了一下装备。几把砍刀，一些绳索，还有我最宝贝的那把左轮手枪。虽然只有六发子弹，但关键时候能保命。
“行动细节再对一遍。”我严肃地说，“我和黄毛、小黑先去码头试探。肥仔和阿强在外围接应。一旦听到枪声，肥仔就报警，说码头有黑帮火并。阿强负责接应我们撤退。”
“明白！”众人齐声答应。
我看着这些跟我时间不长的小弟，心里有些感动。明知危险还愿意跟我干，这份义气难得。
“兄弟们，今晚过后，无论成败，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我郑重地说，“如果我飞机能过了这关，绝不会亏待大家！”
“誓死跟随飞机哥！”黄毛第一个喊出来，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凌晨两点半，我们到达湾仔码头附近。夜色中的码头静悄悄的，只有海浪声和远处轮船的汽笛声。
我让小弟们各自就位，然后和黄毛、小黑换上渔夫衣服，悄悄向码头摸去。
危险感知一直在轻微预警，说明附近有危险，但还不致命。看来对方还没完全到位。
我们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观察着约定的地点——三号码头尽头的一个小平台。
“飞机哥，好像没人啊。”小黑低声说。
我皱眉。确实，平台上空无一人。难道黄志诚改变计划了？
突然，危险感知剧烈预警！我猛地压低声音：“趴下！”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轻微的枪响！子弹打在我们刚才位置的集装箱上，发出“叮”的一声！
消音手枪！有狙击手！
“妈的！果然有埋伏！”黄毛骂道。
我悄悄探头观察，发现对面仓库屋顶有个反光点。狙击手就在那里！
“黄毛，通知肥仔报警。小黑，你绕到左边吸引注意力，我从右边包抄。”我迅速下令。
小黑犹豫了一下：“太危险了吧飞机哥？”
“按计划行事！”我厉声道。
小黑一咬牙，弯腰向左移动。很快，又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小黑附近的地面上！
好机会！我趁机向右快速移动，借助集装箱的掩护接近狙击手所在的仓库。
仓库不高，只有两层。我找到消防梯，悄悄爬上去。
屋顶上，一个黑影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瞄准镜，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接近。
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就在离他还有几米时，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空罐头！
“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狙击手猛地回头！但我已经扑了上去！一拳打在他脸上！
我们扭打在一起！这家伙身手不错，而且力气很大！几次差点挣脱！
但我有系统给的格斗技巧，渐渐占据上风！一个锁喉将他制服！
“谁派你来的？”我压低声音问。
狙击手冷笑：“你完了！飞机！o记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是o记的人！
我正要继续逼问，突然听到下面传来脚步声！还有人来了！
我连忙将狙击手打晕，拖到阴影处藏好。
悄悄探头看去，只见码头上来了几个人——正是黄志诚和阿明！他们带着几个便衣警察，正在四处张望。
“怎么回事？狙击手为什么开枪？”黄志诚厉声问。
阿明紧张地说：“不知道啊！说好等飞机来了再动手的！”
黄志皱眉：“难道被发现了？快找找！”
我心中冷笑。果然是要等我来了再动手！好个警察，比黑社会还黑！
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肥仔报警起作用了！
黄志诚脸色一变：“妈的！谁报的警？快撤！”
但已经晚了！几辆警车冲进码头，跳下来一群穿制服的警察！
“不许动！警察！”带头的警官大喊。
黄志诚连忙出示证件：“自己人！o记办案！”
那警官检查了证件，皱眉：“黄警官，为什么有枪声？你们在办什么案？”
黄志诚支吾着：“我们在抓捕一个危险罪犯...”
就在这时，我抓住机会，突然从屋顶现身大喊：“黄志诚要杀我灭口！因为他和黑帮勾结！”
所有警察都愣住了，齐刷刷看向黄志诚！
黄志诚脸色大变：“胡说八道！开枪！击毙他！”
但那些制服警察显然犹豫了，没有立即动手。
我继续大喊：“我有证据！黄志诚和和联胜勾结！还要杀我灭口！”
黄志诚气急败坏，竟然拔枪向我射击！但被一个制服警察拦住：“黄警官！冷静！”
场面一片混乱！我趁机从屋顶另一侧溜下，和黄毛、小黑会合。
“快走！”我拉着他们就跑。
身后传来警察的喊声和枪声，但都被我们借助集装箱迷宫般的布局甩掉了。
跑到接应点，阿强开着面包车及时出现。我们跳上车，疾驰而去。
“成功了！飞机哥！”黄毛兴奋地大叫，“这下黄志诚完蛋了！”
我却没那么乐观。黄志诚既然敢这么干，肯定有后手。不过至少暂时搅黄了他的计划。
回到安全屋，我们都松了口气。今晚这一出，可谓险象环生。
“飞机哥，接下来怎么办？”小黑问，“o记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我沉吟片刻：“既然撕破脸了，那就干到底。黄毛，你去把今晚的事悄悄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黄毛眼睛一亮：“明白！让道上的都知道o记干的脏事！”
等小弟们都去休息后，我独自思考下一步计划。现在警方这条线暂时断了，但乐哥那边还有接货的任务。而且时间就在一小时后！
去还是不去？这明显是个陷阱！但如果不去，乐哥肯定会以此为借口对付我。
正犹豫着，刀疤回来了，脸色凝重。
“飞机哥，查到了。”刀疤压低声音，“你确实在警校待过，但三年前就被开除了。”
我心中一紧：“为什么开除？”
“记录上写的是‘违反纪律’，但我的线人说，其实是因为你撞破了某个高级警官的好事。”刀疤说，“之后你就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时就在和联胜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真的和警方有恩怨！难怪黄志诚要灭口！
“知道是哪个高级警官吗？”我问。
刀疤摇头：“很神秘，查不到。但听说权力很大。”
我点点头。看来这个“黑警疑云”任务比想象的更复杂。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接货的时间快到了。
去还是不去？我陷入两难。
突然，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触发选择任务：危险的交易】
【选择一：前往接货地点，查明真相。奖励：500声望、技能“伪装大师”】
【选择二：放弃接货，逃离香港。奖励：300声望、一次性技能“安全撤离”】
500声望！还有新技能！这诱惑太大了！
但风险也极大！这明显是个陷阱！
思考再三，我咬了咬牙：“富贵险中求！刀疤，准备一下，去观塘码头！”
刀疤震惊：“飞机哥！这明显是圈套！”
我冷笑：“我知道。但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想玩死我！”
我们简单准备了一下，驱车前往观塘码头。一路上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危险感知一直在轻微预警。
观塘码头比湾仔码头更大更繁忙。虽然是凌晨，仍有不少货船在装卸货物。
按照乐哥说的，我们找到三号仓库。仓库大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小心点。”我低声对刀疤说，“你留在外面望风，有情况立刻发信号。”
刀疤点头：“飞机哥，真要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我悄悄推开仓库门，溜了进去。里面堆满了货物箱，只有几盏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有人吗？”我低声问。
没有回应。只有我的回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
我警惕地慢慢前进，右手按在怀里的枪上。
突然，灯光大亮！刺得我睁不开眼！
“不许动！警察！”四周响起一片喊声！
我心中一惊！果然是个陷阱！连忙寻找掩体！
但已经晚了！十几个警察从货物堆后现身，全部举枪对着我！
带头的竟然是黄志诚！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我：“飞机，你逃不掉了！”
我冷笑：“黄警官，今晚在湾仔码头没得手，又来这里设局？真是敬业啊！”
黄志诚脸色一变：“少废话！放下武器投降！”
我慢慢举起手，但脑子飞快转动。怎么办？硬拼肯定死路一条！
突然，我注意到仓库二楼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是阿强！他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好在外面接应吗？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仓库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和喊杀声！仿佛有两帮人在火并！
警察们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寻找掩体！黄志诚也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我趁机一个翻滚，躲到货物堆后面！拔枪还击！
混乱中，我看到一帮人冲进仓库，为首的竟然是大d！
“飞机！我来救你了！”大d大喊着，带着手下和警察交火！
我懵了！大d来救我？这什么情况？
但没时间多想！枪战越来越激烈！子弹横飞！我必须尽快脱身！
我趁机向仓库后门移动！突然，危险感知剧烈预警！我下意识扑倒在地！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好险！
回头一看，是黄志诚在瞄准我！眼神凶狠！
我连忙还击！但手枪射程不够！只能且战且退！
就在快到后门时，突然从阴影中窜出一个人！是阿明！
“飞机！这边！”阿明喊着，却举枪对着我！
我立刻意识到不对！连忙闪避！但已经晚了！
阿明扣动扳机！但就在这时，另一个身影扑过来，撞开了阿明！
是刀疤！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
“飞机哥！快走！”刀疤大喊着，和阿明扭打在一起！
我犹豫了一下，但知道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咬牙向后门冲去！
刚冲出后门，就听到仓库里一声爆炸！火光冲天！
我被气浪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头晕眼花！
挣扎着爬起来，发现仓库已经陷入火海！枪声和爆炸声不断！
必须尽快离开！但我担心刀疤和小弟们的安全！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车门打开，黄毛大喊：“飞机哥！快上车！”
我连忙跳上车！车上只有黄毛和小黑！肥仔和阿强都不在！
“其他人呢？”我急问。
黄毛脸色苍白：“肥仔被抓了！阿强...阿强他...”
“他怎么了？”我有不祥的预感。
小黑哽咽着说：“阿强是叛徒！他早就被黄志诚收买了！今晚的局就是他透露的！”
我如遭雷击！阿强是叛徒？难怪他知道接货地点！难怪他出现在仓库二楼！
“那刀疤呢？”我抱着最后希望问。
黄毛摇头：“没看到...爆炸前他还在和阿明扭打...”
我靠在座椅上，浑身发冷。完了！全完了！兄弟们死的死，抓的抓，还有叛徒！
这一切都是圈套！从开始就是！
面包车在夜色中疾驰，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中一片冰凉。
这场江湖路，比想象的更加凶险。警方、黑帮、叛徒...到处都是敌人！
但越是这样，我越不能认输！
我眼中燃起怒火。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黄毛，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冷冷地说，“我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让那些想我死的人付出代价！”
黄毛和小黑对视一眼，都看到了我眼中的狠厉。
“是！飞机哥！”
这一夜，我失去了很多。但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吃人的江湖，心不狠，站不稳！
从今天起，我飞机不会再任人宰割！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惹我的下场是什么！
面包车消失在夜色中，而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