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那老匹夫一见面,就想给我来个下马威,以为吓唬吓唬我,我就能双手奉上我娘的嫁妆?哼!现在让你们连睡觉的床板都没有!’
收到族长慕容章家时,果然“收获”颇丰。
不但翻出了好几个沉甸甸的装满金银元宝的匣子,还在书房一个上了锁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些账册。
慕容晴随手翻开一看,竟是慕容一族公中的钱财账册,上面清晰记录着族里拥有的田产、铺面每年的收益进项!
“狗东西!”慕容晴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账目显示,慕容一族每年的进项相当可观,根本不像他常年哭穷的那般艰难!
这群吸血鬼,拿着这么多产业收益,竟然还有脸一次次在她母亲面前诉苦讨钱!
她毫不客气地将那些账册全部收进空间,再一翻,底下还有一叠田契、地契和房契!慕容晴自然也不会放过,通通笑纳,收入空间。
没了这些,看他们还怎么当这个“富足”的族长族老!
搜刮完高台阶上所有“德高望重”之人的院子,慕容晴并没有停手。
高台之下那些普通族人的院子,她同样从左到右,一户都没有放过!
虽然这些人家底远不如族长族老丰厚,多是些普通家具、粗粮、腌菜缸子,但慕容晴秉持着“一根毛都不给你们留”的原则,照样全部收走!
破旧家具怎么了?她拿回去当柴火烧也行啊,反正绝不给他们留下任何可供使用的物品!
当她将慕容堡最后一户人家灶台上的最后一口铁锅也收进空间时,天很快就要亮了。
慕容晴不敢耽搁,摘下防毒面具,立刻循原路快速离开慕容堡。
来到藏身处放出马匹,快马加鞭朝着京城赶回。
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再次利用本命藤蔓翻越了京城城墙。
悄无声息地回到将军府外,熟练地越墙而入。
府中下人已经开始起床忙碌,她小心避开,先将马匹放回马厩,这才如同鬼魅般溜回自己的院子,身手敏捷地从房间后面的窗户翻入了室内。
轻轻关好窗户,隔绝了外面渐渐亮起的天光。
长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一夜未眠,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感受着空间里那堆积如山的“战利品”,想象着慕容堡那些人醒来后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变得一贫如洗、连床和锅都没了的震惊、恐慌和哭天抢地……
慕容晴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起一抹极致愉悦和冷冽的弧度。
“呵,慕容一族?这才只是你们算计我的下场。”
慕容晴推开房门,对着端着洗漱水,在院子里等着的丫鬟萍儿,故作虚弱地喊道:“萍儿,去厨房给我端一碗清粥来,我用了还想再睡会儿。许是昨夜不小心着了凉,头沉得很,用了饭得继续歇着。”
萍儿连忙放下扫帚,应声道:“是,大小姐!”她见慕容晴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实则是熬夜后的正常现象,她故意没用木系异能给自己调理),又关切地问:“大小姐,您脸色不大好,要不奴婢还是去给您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慕容晴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不必兴师动众,就是有些乏,睡一觉就好了。”她还得“养病”避开嫌疑呢,请了大夫岂不穿帮?
萍儿见慕容晴坚持,也不敢再多言,福了一礼便匆匆往厨房去了。
厨房的下人向来比府中其他人起得更早,此时灶上的米粥刚好熬得软糯喷香。
萍儿说明来意,厨房的管事婆子一听是大小姐要用的,不敢怠慢,连忙舀了满满一碗最上层的米油粥,又配了一小碟开胃的酱黄瓜咸菜。
想了想,又自作主张地拣了几块刚蒸好的、松软可口的桂花糖糕一同放进食盒里,满脸堆笑地递给萍儿:“大小姐身子不适,胃口想必弱些,这点心甜软,或许能开开胃。”
萍儿提着食盒回到揽月阁,将还冒着热气的粥、咸菜和那碟意外的点心在桌上摆好。
慕容晴瞥了一眼那碟多出来的点心,没说什么,心里倒是觉得这厨房管事还挺会来事。
她没有急着吃,因为粥还有一些烫,她慢悠悠地踱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些花草,秋天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
估摸着过了几分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坐下,慢条斯理地将一碗粥喝完,点心却一块没动。
“收下去吧,我乏了,任何人来都不见,我要歇息了。”慕容晴吩咐道。
“是,大小姐。”萍儿乖巧地应下,收拾好碗筷,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并细心地将房门带好。
慕容晴上前将房门闩好,脸上那点虚弱瞬间消失无踪。
她闪身进入空间,用井水快速洗漱一番,祛除一夜的疲惫,然后便舒舒服服地躺在了空间卧室柔软的大床上,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就在慕容晴在空间里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之时,远在京郊的慕容堡,却早已炸开了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混乱之中!
当第一缕微弱的晨光透过没有窗纸(窗纸连带着窗棂都被慕容晴收走了)的空洞窗框,照进慕容堡每一间房屋时,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混乱,以一种最直接、最冰冷的方式,瞬间惊醒了每一个沉睡中的人。
“呃……好冷……”
族长慕容章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想拉扯被子,却摸了个空。
刺骨的寒意从身下源源不断地传来,冻得他老骨头生疼。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床帐顶棚,而是自家的房梁和屋顶的瓦片。
他愣了一秒,猛地彻底惊醒,支起身子一看——
身下是冰冷、坚硬、布满灰尘的地面!
他那张睡了半辈子的楠木雕花床呢?!连同厚厚的被褥、枕头,全都不见了!
“啊——!”慕容章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惊叫,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来,却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寒冷而手脚发软。
他惊恐万状地环顾四周,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空了!整个卧室空空如也!
衣柜、箱子、衣架、夜壶(哦,夜壶还在,那是慕容晴唯一嫌弃没要的)、甚至脚榻……全都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四壁和那个空洞的窗口。
“来人!来人啊!遭贼了!!”慕容章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