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上,何雨柱没再主动说话,只是默默地骑车。
可沈丽丽却依旧不停嘴,一会儿问他在丰泽园工作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有趣的事,一会儿问他喜欢吃什么菜,一会儿又问他家里有什么人。
何雨柱虽然觉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沈丽丽送回家,结束这场“煎熬”的对话。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沈丽丽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一个大院说:“我到地方了,就是前面那个大院。”
何雨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制服、手里拿着枪的门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住的地方。他心里更加确定,沈丽丽的家庭背景不简单。
沈丽丽停下自行车,对何雨柱说:“何雨柱,我到了,你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您也早点进去吧,晚上风大。”何雨柱点了点头,转身就要骑车离开。
沈丽丽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才推着自行车走进大院。
沈丽丽回到家时,客厅的灯还亮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老人看到她回来,放下报纸问道:“丽丽,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厂里有什么事?”
这个老人是沈丽丽的爷爷,曾经在部队里担任过重要职位,现在虽然退休了,但在当地依旧有很高的威望。
沈丽丽换了鞋,走到老人身边坐下,笑着说:“爷爷,今天厂里有招待,来了个新的大厨,还是食堂的副主任,李部长从丰泽园挖过来的。”
“我留下来吃了顿饭,尝了尝他做的菜,味道特别好,所以回来晚了。”
“哦?丰泽园的大厨?”老人有些惊讶,“丰泽园的厨师虽然手艺不错,但也不至于让你特意留下来吃饭吧?难道他的厨艺真有那么好?”
“何止是好啊!”沈丽丽兴奋地说,“他做的菜,比国宴大师做的都好吃!今天我可是吃撑了,好多领导都夸他手艺好呢。”
老人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相信:“丰泽园的厨师,怎么可能有国宴大师的水平?你是不是夸张了?”
“爷爷,我没夸张!”沈丽丽认真地说,“不信您可以问问王书记,今天王书记也去了,他也夸那个大厨的手艺好。对了爷爷,您猜那个大厨今年多大?”
老人想了想,说:“能有这么好的厨艺,年龄应该不小了吧?五六十岁?”
“错啦!”沈丽丽笑着说,“他今年才二十一岁!是不是很意外?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可今天见了人,才知道是真的。”
“什么?二十一岁?”老人彻底惊讶了,手里的报纸都掉在了地上,“你不是在哄我开心吧?哪有二十一岁的厨师,厨艺就能达到国宴水平的?这也太离谱了。”
“爷爷,我没骗您!”沈丽丽连忙说,“今天轧钢厂的领导都尝了他做的菜,没有一个不夸的。”
“王书记还说,他之前在丰泽园就常吃那个大厨做的菜,味道一直很好。”
“您要是不信,可以给王书记打个电话问问,我骗您有什么好处啊?”
老人见孙女说得这么认真,不像是在撒谎,便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
“二十一岁就能有这样的厨艺,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个‘妖孽’。”
“爷爷,您可不能这么说!”沈丽丽连忙制止,“现在可不能传播封建思想,这种说法是不对的。”
“他就是天赋好,再加上自己肯努力,所以才能有这么高的厨艺。”
老人笑了笑:“好好好,爷爷不说了。不过这个年轻人,我倒是真想见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不一样,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高的厨艺。”
沈丽丽眼睛一亮,连忙说:“爷爷,这有什么难的!”
“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他来家里给您做顿饭,您亲自尝尝就知道了,保证您吃了还想吃。”
老人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好啊,那我可就等着了。”
“不过看你今天这兴奋的样子,莫非是对这个小伙子有意思?”
沈丽丽的脸一下就红了,连忙低下头,小声说:“爷爷,您说什么呢!”
“我跟他才见了两面,只是觉得他人不错、厨艺好而已,哪有什么意思啊。”
老人看着孙女害羞的样子,心里早就明白了,却没有戳穿她,只是笑着说:“好好好,爷爷不说了。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嗯,爷爷您也早点休息。”沈丽丽说完,站起身,朝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沈丽丽洗漱完,躺在床上,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何雨柱的样子。
他说话时认真的神情,被自己开玩笑时紧张的模样,还有做菜时专注的姿态,一幕幕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她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个何雨柱,虽然有时候有点木讷。
但人还挺有意思的,以后在厂里,倒是多了个能聊天的人。
而另一边,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真是倒霉,早知道沈丽丽这么能说,还这么大胆,我说什么也不送她回家了。”
“这一路下来,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心里也清楚,沈丽丽虽然话多了点,但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就是性格比较外向而已。
很快,何雨柱就回到了95号院。院子里住着几户人家,这会儿大多已经熄灯休息了,只有他家的灯还亮着。
他轻轻推开院门,生怕打扰到邻居。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自己的妹妹何雨水房间的灯还亮着,心里有些疑惑:“雨水怎么还没睡?难道是在等我?”
他没有去打扰妹妹,而是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完后,他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从早上来轧钢厂报到,到中午给工友们做菜,再到晚上给领导们做小灶,还认识了沈丽丽这么个“特别”的同事,一天下来,还真是充实。
不过他心里最在意的,还是如何在轧钢厂安稳度过接下来的几年。
他知道,未来有十年会很不平静,只有低调做人、认真做事,才能避免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