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回到自己家,坐在椅子上琢磨对策。
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聋老太太。
他心里盘算:老太太家底丰厚,只要她肯拿出一点,眼下这艰难日子就能熬过去。
想通这层,易中海立马起身,往后院走去。
到了聋老太太家门口,他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聋老太太饿得实在受不了,喝了点水就躺在床上——不动弹,饿感能慢一点。
听到敲门声,她有气无力地喊了声:“进来。”连头都没抬。
易中海推门进屋,开口喊:“老太太。”
聋老太太一听是易中海的声音,顿时来了点精神,反问:“易中海,你来我家干什么?你不是不管我了吗?”
“老太太,我哪有说不管您啊!”
易中海连忙辩解,“这不是这段时间烦心事多,家里又被偷了,一时把您给忘了。您别生气,我这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易中海,我可不需要你道歉。你还是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老太太,您别这样啊!”易中海放低姿态,“我知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拐弯抹角。”
聋老太太不耐烦了,“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以为我不知道?”
易中海见被戳穿,索性笑了笑:“还是老太太您聪明。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钱和票都被偷了,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知道您老家底雄厚,这不找您来解决麻烦嘛。”
他又抛出诱饵:“到时候让淮茹继续给您做饭,保证每顿都能让您吃上肉,您看怎么样?”
聋老太太心里一下子清楚了:原来易中海是打上自己家底的主意了,怪不得突然上门道歉。
她故意装糊涂:“易中海,我就是个五保户——不对,现在连五保户都不是了,哪来的家底?”
“我要是有家底,还会去贾家要吃的?还会挨饿?”
易中海自然不信,接着说:“老太太,您以前的身份我可是知道的,肯定手里有不少好东西。不然我也不会来求您。”
他又劝:“您看那些玩意儿,您拿出去也花不了,还得去黑市换。”
“您这么大年龄,做这事儿肯定不方便,还得我来。”
“您就拿出一两件,我去黑市换成钱,到时候钱都给您。”
“您再给钱让秦淮茹买东西做饭,想吃啥就让她买啥,多好。”
“既然你把话都说开了,我就明着告诉你。”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自从第一次你们家被偷,我那点家底也跟着被偷了。我以为你不知道我有家底,就瞒着没说。”
易中海还是不信,急了:“老太太,您别骗我了!就拿出来吧,不然真要死人了,您也不想看着大家饿死吧?”
“易中海,你让我说多少遍?我说的都是事实!”聋老太太提高了声音,“以前告诉你没被偷,是怕你知道后不再管我。我要是说被偷了,你还会管我吗?”
她戳破易中海的心思:“我可是知道,你一直都在打那些东西的主意。”
“不然你怎么会好心养我?”
“你以为我傻,看不出你的算计?”
“不过我也需要人照顾,所以就顺水推舟选了你。”
听到这话,易中海如遭雷击,瞬间明白过来——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竟然一直在算计自己!
他也懒得装了,脸色一沉:“老聋子,你竟然敢算计我!你可真够毒的!”
聋老太太反倒笑了:“易中海,难道你没有算计我?难道你养我就没有其他目的?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她又补充:“我本来打算等我走后,把那些东西都给你。”
“可天不遂人愿,半路出了意外,东西被偷了。”
“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你也不能怪我。”
她还理直气壮:“我每个月的定量和补助,不都给了你们?说起来,我也不欠你什么。”
易中海气得发抖,冷哼一声:“老聋子,你真是好狠的心!现在你家底没了,我看你怎么活下去!你就等死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屋里,聋老太太看着紧闭的门,顿时迷茫了。
现在和易中海撕破脸,院里再也没人愿意给自己养老,以后可怎么办?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办法。
突然,她灵光一闪——自己不是还有房子吗?
可谁家会愿意要这房子,替自己养老呢?
她把大院里的人家在心里过了一遍,最终把目光定在了何家。
何家不仅吃得好,看样子也有能力养自己。
次日一早,聋老太太就起了床。
她顾不上饿肚子,径直往街道办走——她要去确认五保户的事。
到了街道办,她找到了王主任,开门见山:“王主任,我听秦淮茹说,我的五保户被取消了?”
王主任抬头看了她一眼,点头承认:“是的,你的五保户确实被取消了。你做的事影响太恶劣,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王主任,取消五保户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我的粮本作废了?”
聋老太太急了,“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这么大年龄,没了补助,怎么活得下去?”
王主任冷哼一声:“这不该是我想的问题,该是你自己想的问题。做那些事的时候,你怎么没考虑后果?”
他又补充:“本来该抓你去农场改造的,就因为你年龄大,才让你在里面待着没干活,这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你还是回去吧,自己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亲人,让他们接你过去养老。”
聋老太太见王主任态度坚决,知道再求也没用,只能灰溜溜地离开街道办,回了四合院。
一进院,肚子饿得咕咕叫,昨晚到现在,她只喝了点水。
实在没办法,她又想起了何家,转身往东跨院走。
到了何家门前,她抬手敲了敲门。
陈慧娟打开门,看到是她,有些意外:“老太太,您有什么事儿?要是找何大清,您晚上再过来,他现在不在家。”
“何家媳妇,我有事跟你说,先进去聊吧。”聋老太太语气带着恳求。
陈慧娟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她进屋,指着桌边的椅子:“坐吧,现在可以说了。”
聋老太太坐下,直接说明来意:“现在街道办取消了我的五保户,易中海也不管我了,不给我送饭。我饿得实在不行,想跟你们做个交易。”
她盯着陈慧娟:“你们管我一日三餐,等我走后,我那套房子就给你们,你看怎么样?”
陈慧娟愣了一下,连忙摆手:“老太太,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您还是晚上过来,跟大清和柱子商量吧。”
聋老太太点点头,也知道这事不是陈慧娟能决定的。
可肚子里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她忍不住又开口:“何家媳妇,能不能先给我几个窝窝头?我昨天就吃了一个,现在饿得不行,怕撑不到晚上了。”
陈慧娟想起昨晚何雨柱的话,没多犹豫,转身去厨房拿了两个窝窝头,递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接过窝窝头,连声道谢,转身快步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