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姜墨的脸上,他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后,便起床开始新的一天。
姜墨先将新被子叠好,小心翼翼地收进小世界里,然后把旧被子拿出来铺在炕上。
做完这些,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去厨房吃早饭了。
吃完早饭,姜墨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帽子和手套,走出窑洞。
一打开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院子里的柿子树虽然还是光秃秃的,但仔细一看,上面已经开始长出嫩绿的新芽,仿佛在告诉人们春天已经不远了。
尽管现在已经快要到春天了,可天空中依然飘着雪花。
那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宛如柳絮般轻盈,又似鹅毛般洁白。
它们在空中翩翩起舞,仿佛一群灵动的精灵,给这片广袤的土地披上了一层银装。
雪花落在大地上,悄无声息地融入其中,为这片贫瘠的土地带来了一丝湿润。
它们覆盖在田野上,像是给麦苗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保护着它们度过寒冷的天气。
雪花落在树枝上,给干枯的树枝增添了几分生机,让它们在寒风中显得不再那么孤单。
在这漫天飞雪的世界里,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姜墨静静地站在院子里,欣赏着这美丽的雪景,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和美妙。
由于姜墨的家庭成分问题,再加上他性格较为孤僻,与村里人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
因此,当他走在路上时,村里的人见到他往往都选择视而不见,更别提主动打招呼了。
就在姜墨快要走到田福堂家时,他突然看到孙少安正牵着一头黄牛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这头牛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少安,你这是牵着牛准备去哪儿啊?”姜墨好奇地问道。
孙少安抬起头,看了一眼姜墨,回答道:
“这牛生病了,我得带它去镇上找个兽医看看。”
在这个年代,牛对于农村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宝贝。
它们不仅是农民们重要的生产工具,用于耕地、拉车等农活,更是家庭的一份子,受到村民们的悉心照料。
村里有专门负责养牛的人,他们对牛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每天天还没亮,养牛人就得起床去割草,然后将新鲜的草料送到牛棚里。
到了农忙时节,牛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从早到晚都在田里辛勤劳作。
所以,如果牛生病了,那可真是让全村人都跟着着急。
毕竟,牛在村里就如同一个家庭成员,享受着特殊的待遇。
不仅如此,在一些重要的节日里,农民们对牛更是关爱有加,他们会特意给牛准备一些美味佳肴,以表达对牛一年来辛勤劳作的感激之情。
毕竟,牛在农业生产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没有它们的默默耕耘,庄稼的收成恐怕会大打折扣。
然而,如果有人胆敢伤害这些任劳任怨的牛,那他必将遭到全村人的唾弃和谴责。
这种行为被视为对整个村庄的不敬,因为牛对于农民来说,不仅仅是一种家畜,更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伙伴。
姜墨虽然看出了眼前的牛得了什么病,而且也可以治好它,但他却无法解释自己这身医术的来历。
再加上姜墨的身份很尴尬,他决定不插手帮忙。
他深知,一旦暴露自己的医术,可能会引发一系列难以解释的问题。
“牛生病了,这可不是小事啊,少安,你赶紧带着牛去看病吧。”
“姜墨,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孙少安好奇地问道。
“我这把年纪了,也该娶个婆姨了。”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没啥文化,家里条件也很差。”
“所以我打算去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可以做,多赚点钱,好娶个婆姨。”
听到这里,孙少安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他想起村里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很多都已经成家立业,而且孩子都有好大了。
“是啊,是该娶个婆姨了。”孙少安感慨地说。
“你和润叶现在怎么样了?”
孙少安的脸色微微一沉,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
“她现在是县上的老师,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想耽搁她的前程。”
姜墨拍了拍孙少安的肩膀,说道:
“少安,别这么想。”
“感情的事儿,哪能光看身份。”
“你是否知晓润叶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说不定她根本就不会嫌弃你,甚至甘愿与你一同共度艰难困苦的日子呢?”
“毕竟,目前家庭条件不好也不意味着未来也会如此啊。”
孙少安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即便润叶本人表示同意,可福堂叔肯定不会应允的呀。”
“少安,只要你自己不轻易言弃,福堂叔那边的思想工作完全可以循序渐进地去做嘛”
“你一定要坚信,只要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就如同那句俗语所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有一日,福堂叔肯定会点头同意的。”
孙少安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姜墨所言。
“姜墨啊,真的非常感谢你的指点,我决定试试,不管能不能成,至少为了自己,也为了润叶,我要拼一把。”
“日后若有机会,咱们再详聊,我现在得赶紧去镇上给牛看病了。”
“好嘞,那你路上小心些,再见啦。”
望着孙少安渐行渐远的背影,姜墨心中暗自思忖着:
“既然准备截胡贺秀莲,那倒不如顺势撮合一下他和田润叶。”
“毕竟,这两人彼此的心中都留存着对方的影子。”
“倘若不是因为孙少安家境实在贫寒,再加上田福堂的竭力阻挠,恐怕他们早就喜结连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