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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李师爷,你是想先看礼物呢,还是……想先看罪证?”

李师爷脸上的笑容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分毫不差,可眼底深处的寒意却几乎要凝结成冰。

他轻轻摇着折扇,扇叶带起的微风,却吹不散眼前这凝如实质的杀气。

“呵呵,这位郎君,真会说笑。”

李师爷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天气,“我清河县衙,乃是朝廷法度之地,不是唱戏的台子。有什么礼物,什么罪证,岂能如此儿戏般地摆在门口?”

他向前走了两步,刻意忽略了那两个透着不祥气息的木盒,对郑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容依旧和煦:“郎君若真有要事,还请入内与县尊大人详谈。这般堵着衙门,惊扰四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显大度,又暗含威胁。

入内详谈?

进了这衙门深处,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

到时候随便安个“冲击官府”的罪名,郑闲这些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脱层皮。

围观的百姓中,有些机灵的已经看出了门道,纷纷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捏了一把冷汗。

这李师爷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被他请进衙门,还能有好?

然而,郑闲却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嘲弄:“李师爷,此言差矣。”

“有些东西,藏在暗处太久,发了霉,生了蛆,就该拿出来,放在这青天白日底下,好好晒一晒。”

郑闲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街口,“否则,病菌会传染,烂肉会腐蚀好肉,最后整个清河县,都得烂掉。”

此话一出,李师爷的脸色终于变了。

那张和煦的笑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眼中的精光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毒蛇般的阴冷。

“郎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诬告朝廷命官,这罪过,你担待得起吗?”

“担不担待得起,李师爷看了便知。”

郑闲懒得再与他废话,直接对身后一名护卫偏了偏头。

那护卫会意,大步上前,在那两个木盒前站定。

他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掀开了左边那个稍大一些的木盒盖子。

“啪嗒。”

一声轻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去。

下一刻,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围观的百姓中,有几个胆小的妇人甚至发出了刺耳的尖叫,随即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满是惊恐。

那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绫罗绸缎。

只有一颗人头!

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那人头的双眼瞪得滚圆,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惧的景象。

脸上凝固着惊骇与不甘,乱糟糟的胡须上还沾着已经发黑的血迹和泥土。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飘散开来。

“这……这是……黑风寨的……张黑虎?!”

人群中,一个经常跑商的汉子失声叫道,声音都在发颤。

张黑虎!

这个名字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层浪。

清河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盘踞在西山多年的黑风寨?

为首的匪首张黑虎,更是凶名赫赫,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县衙年年都说要清剿,告示贴了一张又一张,悬赏的金额高得吓人,可这黑风寨却愈发猖獗,成了所有过路商旅和附近村庄的噩梦。

可现在,这个煞星的人头,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装在一个盒子里,被人当成礼物送到了县衙门口!

李师爷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一般。

他死死地盯着那颗人头,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煞白。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颗人头意味着什么。

郑闲仿佛没看到他剧变的脸色,施施然上前两步,指着那颗人头,朗声对众人说道:“吴县令为匪患之事,想必是日夜忧心,以致茶饭不思。在下不才,前日恰好路过西山,顺手为吴县令分了忧。”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李师爷,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李师爷代为转达,就说,不必谢了。”

这哪里是献礼?

这分明是示威!

是挑衅!

是赤裸裸地将县衙无能的遮羞布,当着全县百姓的面,狠狠地撕了下来,扔在地上反复践踏!

你县衙几年都解决不了的匪患,我弹指间便灭了。

你吴县令的脸,疼不疼?

李师爷的嘴唇哆嗦着,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浸湿了青色的绸衫。

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愣头青,他是一头闯进羊圈的猛虎!

不,比猛虎更可怕,他是一条过江的强龙!

“你……你……”

李师爷指着郑闲,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你好大的胆子!当街呈献凶物,目无王法!来人!给我将这杀人狂徒拿下!”

他声色俱厉地嘶吼着,试图用官府的威严来掩盖内心的惊骇与恐慌。

然而,那些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握着水火棍的手心全是汗,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开玩笑!眼前这些人,可是能随手就把张黑虎脑袋拧下来的狠角色!

他们这几根烂葱,冲上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看着无人听令,李师爷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精彩至极。

郑闲冷笑一声,对他的虚张声势不屑一顾。

“杀人狂徒?李师爷,这顶帽子可不能乱扣。”

他再次挥手,另一名护卫上前,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这一次,盒子里没有血腥的人头。

只有一个被堵着嘴、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人,正蜷缩在盒子里,瑟瑟发抖。

护卫一把将他从盒子里拎了出来,像拎小鸡一样扔在地上,然后扯掉了他嘴里的破布。

那人一获得自由,立刻拼命地磕头,哭喊道:“好汉饶命!官爷饶命啊!不关我的事,都是大当家……不,都是张黑虎逼我干的!”

郑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地问道:“你是何人?”

“小……小人是黑风寨的二当家,兼管后勤账房的,他们都叫我‘铁算盘’刘三……”

“账房?”郑闲眉毛一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那正好。我且问你,你们黑风寨盘踞西山多年,吃穿用度,兵器铁料,从何而来?”

刘三浑身一颤,惊恐地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李师爷,嘴唇嗫嚅着,不敢说话。

郑闲身后的护卫,腰间的钢刀“锵”地一声又出鞘了几分。

森然的刀锋几乎贴在了刘三的脖子上。

刘三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有丝毫犹豫,竹筒倒豆子一般喊了出来:“是……是县衙!是县衙里的李师爷!每个月,都是李师爷派人给我们送粮食和盐巴!我们抢来的东西,三成……不,五成都要上交给李师爷,由他转交给县尊大人!”

“他还给我们提供过往商队的路线和时间!”

“就连……就连官府每次所谓的‘围剿’,李师爷都会提前派人通知我们,让我们躲起来,或者随便抓几个流民去顶罪!”

“轰!”

刘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围观百姓的心坎上。

整个衙门口,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官匪勾结?!”

“我说怎么年年剿匪,匪越剿越多!原来是一家人啊!”

“天杀的狗官!他们拿我们的税钱,去养活那帮杀千刀的土匪!”

“吴德海!李文渊!还我儿子的命来!我儿子就是被黑风寨的人杀的!”

群情激奋!积压多年的怨气和怒火,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无数的百姓双眼赤红,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将李师爷生吞活剥。

李师爷彻底慌了,他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欲坠,指着刘三厉声尖叫:“你……你血口喷人!一派胡言!本官不认识你!”

“李师爷,你不认识我,可你送来的银子,我可都记着账呢!”

刘三为了活命,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从怀里掏出一本被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账本,高高举起,“这上面,每一笔交易,每一次分赃,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的亲笔信!都在这里!”

物证!

人证!

俱在!

铁证如山!

李师爷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今天这事一旦坐实,他和县令吴德海,只有死路一条。

一股疯狂的狠厉涌上他的心头。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拼死一搏!

“反了!反了!全都反了!”李师爷状若疯魔,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鸣镝,用尽全身力气吹响!

“咻——”

一声尖锐的啸声冲天而起!

几乎是瞬间,衙门两侧的屋顶上,突然冒出了数十个手持弓箭的弓手!

他们弯弓搭箭,冰冷的箭头齐刷刷地对准了下方的郑闲一行人!

这是县衙最后的底牌,豢养的私兵!

“放箭!给我放箭!”

李师爷面目狰狞地咆哮着,“把他们,连同那个叛徒,全都给我射成刺猬!一个不留!”

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百姓们惊叫着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郑闲的十九名护卫反应极快,瞬间组成一个紧密的圆阵,将郑闲和刘三护在中心,钢刀出鞘,警惕地盯着屋顶上的弓手。

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生死一线的时刻,郑闲却依旧面色平静,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兵器,也不是暗器。

那是一块通体温润的白色玉佩。

玉佩上,用古朴的篆体,雕刻着两个字——

“博陵”。

郑闲将玉佩托在掌心,对着屋顶上那些引弓待发的弓手,轻轻一亮。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道惊雷,在疯狂的李师爷耳边炸响。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奉博陵崔氏之命,彻查清河漕运贪墨一案。”

“你们今天射出的每一支箭,都不是射向我郑闲,而是射向七姓五望之一,天下士族之首的,博陵崔氏!”

“你们,想清楚了吗?”

博陵崔氏!

这四个字,仿佛蕴含着某种言出法随的魔力。

它像是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浇熄了李师爷癫狂的火焰,也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轰然压在了屋顶那数十名弓手的心头。

拉满的弓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紧绷的肌肉因为主人的迟疑而开始微微颤抖。

那些原本只认银子不认人的私兵,此刻握着弓箭的手,竟觉得有千钧之重。

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郑闲掌心那块白玉上。

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那古朴的“博陵”二字,仿佛两只冰冷的眼睛,漠然地注视着他们,审判着他们的生死。

射,还是不射?

射了,他们今天或许能拿到李师爷许诺的赏钱,但明天呢?后天呢?

博陵崔氏的怒火,是清河县这种弹丸之地承受得起的吗?

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私兵,能逃过天下第一士族的追索吗?

答案不言而喻。

崔氏要碾死他们,比碾死几只蚂蚁还要简单,甚至连县令吴德海,在崔氏面前也屁都算不上一个!

不射?

那就是违抗主家之命。

一时间,弓手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犹豫。

为首的一名刀疤脸汉子,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喉结滚动,看向下方状若疯魔的李师爷,又看了看那个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年轻公子,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他娘的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鬼掺和进去,怕不是要被碾得粉身碎骨!

“看什么看!发什么呆!”

李师爷见弓手们迟迟不动,心中的恐惧再次被疯狂所取代,他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他是假的!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怎么可能跟博陵崔氏扯上关系!他在诈唬你们!给我放箭!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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