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下的小镇不大,却因靠近全真教与古墓派,时常有江湖人士往来。王宝宝一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每日郭靖会陪着杨过往返古墓学武,黄蓉则带着丫丫四处打探消息,王宝宝则趁空闲修炼《虚无万象经》,偶尔也会去古墓附近,看看杨过的进展。
这日午后,王宝宝正在客栈院中打坐,忽然听到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郭靖焦急的呼喊:“师父!师父!不好了!过儿出事了!”
他睁开眼,只见郭靖抱着浑身是血的杨过冲了进来,杨过左臂空荡荡的,伤口处鲜血淋漓,脸色惨白如纸,已然昏迷过去。黄蓉跟在后面,眼圈通红,手里还攥着半截染血的衣袖。
“怎么回事?”王宝宝心头一沉,起身快步迎上前。
“是……是全真教的赵志敬!”郭靖气得浑身发抖,“他嫉恨过儿得到龙姑娘指点,竟联合几个师弟暗算过儿,还……还斩断了过儿的手臂!若不是我赶到及时,过儿怕是……”
王宝宝看向杨过的断臂处,伤口平整,显然是被利剑所伤,下手极狠。他探手按在杨过腕脉上,只觉其气息微弱,生机正在快速流逝。
“不行,镇上的大夫治不了这伤。”王宝宝当机立断,“郭靖,抱上他,我们去古墓!”
小龙女精通医术,古墓中定有疗伤圣药,这是杨过唯一的生机。
一行人不敢耽搁,郭靖抱着杨过,王宝宝抱着丫丫,黄蓉在前引路,施展轻功直奔终南山古墓。赶到“活死人墓”入口时,黄蓉连按机关,巨石缓缓移开,几人匆匆入内。
小龙女正在石室中练剑,见几人慌张闯入,尤其是看到杨过的惨状,清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色:“怎么回事?”
“龙姑娘,快救救过儿!”黄蓉急道,“他被赵志敬斩断了手臂!”
小龙女快步上前,查看了一下杨过的伤口,眉头紧锁:“伤得太重,失血过多,需立刻用寒冰床疗伤,再辅以‘玉蜂浆’吊住他的生机。”
说着,她引着几人来到石室深处的一间密室,密室中央放着一张寒气森森的石床,正是古墓派的寒冰床,有疗伤固本之效。小龙女小心翼翼地将杨过放在床上,又取来几瓶玉蜂浆,撬开他的嘴灌了进去。
玉蜂浆入喉,杨过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些。
小龙女看着他空荡荡的左臂,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赵志敬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古墓派的人。”
王宝宝道:“龙姑娘,过儿的伤……”
“寒冰床能稳住他的伤势,却断不能让手臂再生。”小龙女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他以后,怕是只能用一只手了。”
郭靖一拳砸在石壁上,闷声道:“都是我不好,没能护住过儿!我这就去找赵志敬算账!”
“站住。”王宝宝拦住他,“现在去找他,只会打草惊蛇。过儿还未脱离危险,我们先守着他。”
小龙女也道:“郭大侠稍安勿躁,过儿醒后,自有计较。”
接下来的几日,几人轮流守在密室中。杨过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每次醒来,摸到自己空荡荡的左臂,都会忍不住落泪,却咬着牙不肯哭出声,看得众人心中发酸。
丫丫不知何时与杨过亲近起来,时常拿着野果坐在床边,奶声奶气地给他讲故事:“哥哥,从前有个小猴子,胳膊断了,后来它学会了用脚吃东西,可厉害了……”
杨过看着她纯真的笑脸,心中的痛苦竟减轻了几分,偶尔还会挤出个笑容。
这日,杨过醒来后,眼神却异常平静,他看向小龙女:“龙姑娘,我……我还能学武吗?”
小龙女点头:“能。一只手,也能练出绝世武功。”
她走到墙边,取下一柄剑,递到杨过右手:“你试试,只用右手,能不能握住剑。”
杨过接过剑,入手微沉。他深吸一口气,试着挥动了一下,虽有些别扭,却也能勉强稳住。
“你看,”小龙女道,“武学之道,贵在变通。断臂虽有缺憾,却也能另辟蹊径。我这里有套剑法,名为‘玉女素心剑’,本是双剑合璧之法,你若能悟出单剑的用法,威力未必会减。”
杨过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他握紧剑:“我学!我一定能学会!”
王宝宝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动。他想起系统曾奖励过“玄铁剑法感悟”,那剑法本就讲究“重剑无锋”,正适合断臂后的杨过。
【叮!检测到杨过心境蜕变,符合玄铁剑法修炼条件,发布支线任务:助杨过领悟“重剑”之道。】
【任务奖励:玄铁重剑(仿制品),《虚无万象经》感悟x1000。】
王宝宝取出之前默写的玄铁剑法感悟,递给杨过:“过儿,这是一套适合单手修炼的剑法感悟,你且看看,或许对你有用。”
杨过接过纸,只见上面写着“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八个大字,下面是一些剑招的注解,看似简单,却透着一股返璞归真的韵味。他越看越入迷,仿佛看到一柄沉重的铁剑在山谷中挥舞,不讲究花哨招式,只凭一股刚猛之力,便能横扫千军。
“这……这剑法……”杨过激动得浑身发抖,“太厉害了!”
小龙女凑过来看了几眼,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此剑法意境,竟与独孤前辈的武学理念不谋而合。”
王宝宝笑道:“过儿,你若能参透其中精髓,将来成就,未必会输于常人。”
杨过用力点头,将纸小心翼翼地收好,眼神中的迷茫与痛苦已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
几日后,杨过的伤势渐渐稳定,已能下床走动。小龙女为他寻来一柄稍轻的剑,让他开始练习单手剑法。杨过忍着伤痛,每日勤练不辍,进步神速。
王宝宝知道,杨过的人生虽多了一道伤疤,却也因此踏上了一条全新的武道之路。而他自己,也在这场变故中,对“残缺与圆满”有了更深的感悟,《虚无万象经》的运转愈发顺畅。
终南山的云雾依旧缭绕,古墓中的灯火昏黄而温暖。杨过握着剑的身影在石室中穿梭,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而后立的决心。王宝宝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知道,属于杨过的传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