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之路顺遂安稳,沿途掠过复苏的南疆山河,灵脉滋养下的草木愈发葱郁,各族村落炊烟袅袅,昔日邪煞笼罩的阴霾彻底消散。顾白飞一行人御剑而行,剑光划破澄澈天际,数日跋涉后,青岚灵境那座常年萦绕着灵雾的主峰,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青岚灵境山门处,早已聚集着数位长老与弟子,为首的正是灵境宗主玄清道人。玄清道人一袭素白道袍,气息缥缈浑厚,早已达到金丹后期,目光扫过顾白飞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与欣慰:“筑基初期,且灵力如此纯粹凝练,还融合了净化本源,此番南疆之行,你倒是得了大机缘。”
顾白飞落地躬身,恭敬行礼:“弟子幸不辱命,已联合南疆七大古族,粉碎幽冥教与万蛊谷阴谋,摧毁百鬼锁灵阵核心,南疆灵脉已逐步复苏,邪祟残党也已尽数清理。”说着,他将南疆决战的经过、各族盟约缔结之事,一一详细禀报,条理清晰,毫无遗漏。
玄清道人静静聆听,指尖轻捻胡须,待顾白飞说完,缓缓点头:“幽冥教蛰伏多年,野心昭然,此次能彻底覆灭,你与紫凝、各族功劳甚大。南疆各族与我青岚灵境接壤,唇亡齿寒,此番盟约缔结,亦是为灵境添了一道屏障。”
一旁的灵植长老青韵师太看向莫紫凝,眼中满是赞许:“紫凝你此番在南疆,将灵植净化之术运用得愈发纯熟,还融合了木灵族的灵植本源,修为也突破至炼气九层后期,进步极大,不负师门栽培。”
莫紫凝躬身致谢,语气谦逊:“全凭师门教导,还有白飞与各族相助,弟子只是尽了绵薄之力。”
玄清道人抬手示意两人起身,沉声道:“此番南疆平乱,你二人立下大功,师门自有嘉奖。顾白飞突破筑基,已达内门核心弟子水准,即日起,任命你为‘南疆守护使’,定期往返青岚灵境与南疆各族,互通消息,协助养护灵脉,加固两界防线;莫紫凝晋升内门弟子,随青韵师太钻研高阶灵植术,后续也需参与南疆灵脉养护之事。”
顾白飞与莫紫凝心中一凛,齐声应道:“弟子遵命!”
玄清道人又叮嘱道:“筑基之后,修行之路更重底蕴与心境,你二人切不可骄傲自满。南疆灵脉虽已复苏,却根基未稳,潜藏风险仍在,往后行事需谨慎沉稳,莫要辜负师门与各族信任。”
两人恭敬领命,随后跟着长老们进入灵境,领取了师门嘉奖——顾白飞获赠一枚金丹修士炼制的“镇煞玉符”与足量筑基期修炼资源,莫紫凝则得到数本高阶灵植术典籍与灵植种子,皆是修行路上的珍贵助力。
安置妥当后,顾白飞并未急于闭关修炼,而是先前往灵境藏书阁,查阅关于筑基期修行与净化灵术的典籍。藏书阁内书卷浩如烟海,灵气萦绕,他在其中找到了一本《筑基凝元诀》,记载着筑基期打磨灵力、稳固境界的法门,还有一部残缺的《净化真解》,其中关于灵脉净化、邪煞剥离的技巧,与青瑶净气瓶碎片的力量隐隐契合。
接下来的半月,顾白飞每日沉浸在修炼与典籍钻研中。白日里,他在灵境后山的灵脉泉眼旁运转《筑基凝元诀》,吸收纯净灵脉之力,打磨筑基初期的灵力,将灵海之中的灵力凝练得愈发醇厚;夜晚则钻研《净化真解》,结合南疆实战经验,尝试优化净化之术,让净化之力既能快速驱散邪秽,又能减少灵力损耗,甚至能轻微滋养自身灵力。
莫紫凝则每日跟随青韵师太学习高阶灵植术,她天赋极佳,又有南疆实战基础,很快便掌握了灵植催生、灵植炼药的核心技巧,还成功培育出一种融合了清冥草与木灵族灵植本源的新灵草,净化蛊毒与邪煞的效果远超普通清冥草,被青韵师太命名为“凝清草”,交由灵境药圃批量培育,后续可送往南疆辅助灵脉养护。
这日清晨,顾白飞正在灵脉泉眼旁修炼,神念突然感知到灵境山门外传来一缕熟悉的气息——竟是南疆石魔族的弟子,气息中带着几分急切,似是有要事禀报。他立刻收敛灵力,起身朝着山门飞去。
山门处,一名石魔族弟子正焦急地等候,见顾白飞赶来,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顾公子,大事不好!南疆古木森林边缘,突然出现一股不明邪煞气息,污染了一片灵植,木灵族弟子前去净化,却被邪煞反噬,已有数人受伤,族长与圣女让我前来禀报,恳请公子尽快前往支援!”
顾白飞心中一沉,古木森林的灵脉刚复苏不久,根基薄弱,若是邪煞扩散,后果不堪设想。他立刻道:“我知晓了,你在此稍候,我即刻禀报宗主,随后便随你前往南疆。”
说完,顾白飞转身快速赶往宗主殿,将石魔族弟子带来的消息一一禀报。玄清道人听闻后,脸色凝重:“看来仍有漏网的邪祟残党,或是邪煞本源未除干净,你即刻动身前往南疆,带上灵境药圃培育的凝清草与镇煞玉符,务必尽快压制邪煞,护住古木森林灵脉,若遇棘手情况,可捏碎传信玉符,师门会派长老驰援。”
顾白飞领命,立刻返回住处收拾行囊,带上筑基修炼资源、凝清草、镇煞玉符与青瑶净气瓶碎片,又前往灵植园告知莫紫凝此事。莫紫凝听闻后,当即道:“我与你一同前往,凝清草是我培育的,我更清楚用法,也能帮着净化灵植,照料受伤的弟子。”
顾白飞知晓莫紫凝的灵植净化之术极为实用,并未拒绝,点头道:“好,我们即刻动身,速去速回,避免邪煞扩散。”
两人辞别师门长老,带着石魔族弟子,御剑朝着南疆古木森林的方向飞去。剑光疾掠,沿途的风景飞速倒退,顾白飞望着下方渐渐熟悉的南疆大地,眼中满是凝重。他知道,筑基之后的第一次重任已然到来,这股突然出现的邪煞,或许不只是残党作祟那么简单,一场新的危机,似乎正在南疆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