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生从煤厂回到鸦儿胡同8号的三进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了。
他推开朱漆大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墙角的蛐蛐在断断续续地叫。原先热热闹闹的小酒馆没了人声,煤厂办公室的灯光也早就熄了,就连胡同里飘着的饭菜香,都好像淡了几分。
这院子是娄振华给谭玉容妻妾和女儿娄小娥早年间留下给周大生的,三进三出,青砖灰瓦,石榴树都长到了房檐高。可如今走在廊下,踩着凉丝丝的青石板,周大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女人们叽叽喳喳的笑闹,少了孩子们追着皮球跑的脚步声,少了徐慧真酿的米酒香,少了娄小娥织毛衣的身影。
他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院子冷清,是少了那群热热闹闹的人。
第二天一早,周大生就去了煤厂,把刘春桃叫到办公室:“春桃,你去把婉清、京茹、林雪她们都叫来,还有秦淮茹姐,就说我有要事商量。”
刘春桃刚接手文工团,正忙得脚不沾地,闻言愣了愣:“大生哥,是厂里出啥事了?”
“不是厂里的事,是家里的事。”周大生笑了笑,眼里带着暖意,“这四合院空着也是空着,让大伙都搬过来住,热闹。”
没多大会儿,王淑芬、林雪、苏婉清、秦京茹、谭玉容、沈书瑶、刘春桃、秦淮茹,还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就都聚到了四合院的正厅里。
秦京茹抱着孩子,打量着雕梁画栋的正房,忍不住咋舌:“大生哥,这院子也太气派了!三进的院子,搁从前那都是大户人家住的!”
王淑芬更是直接,拉着林晓燕的手,跑到后院看石榴树:“哎哟,这树结的石榴肯定甜!往后咱们在这儿晾衣裳、晒被子,多舒坦!”
苏婉清则细心,一眼就瞧见了厢房里的空床铺,转头问周大生:“大生哥,是让我们都搬过来住吗?那孩子们上学咋办?煤厂的活儿呢?”
“活儿的事好说。”周大生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满屋子的人,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瞬间填满了,“煤厂那边,婉清你还是管账目,晓燕和淑芬负责物资调度,春桃你继续带文工团,都不耽误。孩子们上学,我去联系附近的学校,保准安排得妥妥帖帖。”
他顿了顿,又看向秦淮茹:“淮茹姐,你厨艺好,往后这院子里的伙食就交给你了。玉容和书瑶帮忙带带孩子,咱们分工明确,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
秦淮茹眼眶一热,抱着孩子点了点头:“大生,你有心了。”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女人们就开始收拾东西。秦京茹抱着孩子的小衣裳,苏婉清抱着账本,王淑芬扛着一床新棉被,林晓燕拎着孩子们的小皮球,浩浩荡荡地搬进了四合院。
孩子们更是高兴得像出笼的小鸟,在院子里追着跑,爬上石榴树摘叶子,蹲在墙角逗蛐蛐,笑声把整个胡同都填满了。
周大生站在廊下看着,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他让工人把厢房都打扫干净,换上新的被褥,又在后院搭了个葡萄架,摆上几张石桌石凳,想着往后夏天乘凉、秋天吃葡萄,再惬意不过。
傍晚时分,秦淮茹在厨房忙活起来,炖了一锅红烧肉,蒸了白面馒头,还熬了一锅小米粥。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孩子们闻着味,都围到了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
“开饭啦!”
随着秦淮茹一声喊,女人们端着菜,孩子们捧着碗,都聚到了正厅的大圆桌旁。红烧肉肥而不腻,白面馒头暄软香甜,小米粥熬得稠稠的,喝一口暖到心坎里。
王淑芬咬了一大口馒头,含糊不清地说:“这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苏婉清喝着粥,看着身边打闹的孩子,笑着说:“以前在农村挤着,哪想过能住上这么好的院子。”
刘春桃则举起碗:“来,咱们敬大生哥一杯!要不是他,咱们哪有这么好的日子!”
众人纷纷举起碗,米酒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周大生看着满桌的笑脸,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模样,看着女人们眉眼间的笑意,心里头暖洋洋的。
他知道,这才是家的样子。
夜深了,孩子们都睡熟了,女人们坐在葡萄架下,聊着天,说着话。秦京茹说起香江的成衣厂和酒楼,眼里满是向往;林晓燕说起物资调度的事,嘴里念叨着要给香江的姐妹寄点北京的酱菜;沈书瑶则拿出纸笔,说要给香江的姐妹们写信,问问她们那边的情况。
周大生坐在一旁,听着她们的笑声,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无比踏实。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想起香江的唐楼里,娄小娥、徐慧真她们也一定在望着月亮吧。
没关系,等这边的事安顿好了,他就去香江,把那边的热闹,也带到这四合院里来。
这鸦儿胡同8号的三进四合院,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红火,越来越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