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心事的王水德从田知县办公室出来,走到田城县教育中心大门外不远处时,确切地说,就是那家快捷酒店门口,便被贾文娟抓了个正着,擒拿到快捷酒店楼上,两番身体被强暴之后,便又进行了言语上的攻击:“你们这些当大官的,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嘛,一个鳖孙烝宋冯,在我们干部监督管理部门,那就是熟透的瓜,无论他是老虎,还是苍蝇,甚至是一条狗,那都是一打一个准的死东西,又不是打不死的小强,连他的连襟丁俊平都表态说,要治他于死地的,你们,为什么不打死他?”
王水德知道贾文娟说话,感情成分多,过脑的成分少,于是趴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说:“我,又不是大官,又不是你们干部监管部门的人,碍我什么球事?如何收拾他,是人家田知县的事,碍我蛋痛?”
贾文娟不骂了,而是捉住了王水德身体上的某处,用力一握,一脸的奸笑,问:“痛不痛,痛不痛?”
这下子,痛得王水德再也装不了洋蒜,他腾地一下子坐起来,脸上的汗水都出来了,骂了一句:“你,心也太狠了些,哎呦,痛死我了。”
贾文娟不笑了,而是把自己的脸埋在王水德身体的某处,好生安慰一番之后,才红着脸钻了出来,说:“好了吧,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亲把你害,哼哼,也只有我,贾大美女,才是真心爱你的。好了,不痛了,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王副县长。”
王水德又是一愣,急忙装作惊讶的样子,说:“我,只是代理一下李长运的礼事房主任职务,离副县长那个大官的职位,还有十万八千里呢,别胡话。”
贾文娟一听,又把手伸了过去,嘴里骂着:“虚伪,虚伪,我看你还是不痛,要不要再来一下,才说实话啊?王水德,你进省城这几天,田城县有多大变化,你知道吗?中州府吏事处的处长和副知府章大峰都来了,干什么来了?丁俊平那小子,给我泄了密,说是推荐你当副县长的,哼哼,要不是你教育过本大美女什么‘知而不密’,我早已给你广播出去了。怎么样,这一回,我的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呵呵,那天,张丽丽和我一起处理陈一根的事,我都没有给她泄一点密,哼哼,同一杆大旗下的亲密战友,也不行。”
贾文娟说着,又坏笑着要动手,吓得王水德拉起被子来,盖着身子,举手投降了。贾文娟见男人投降了,便又问起王水德,对于烝宋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采取保护性的处理方式。
王水德沉思了一会,才问:“文娟,你到田城县干部监督管理办公室也有一段时间了,我问你,这些年,田城县干部监管部门抓起来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贾文娟想了好大一会,才回答说:“多数是司马格那样的人吧。”
王水德点了点头,说:“文娟,你说得对,干部监管部门抓的,多数是司马格那样的人,一无后台,二无影响,三无能力,又撞到了枪口之上,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子,还有少数人,要么是和上级唱起对台戏,走到两条道上去了,这种多是大官、极大的官,在我们田城县还没有;要么是因为特大的刑事案件,不得不处理了,比如周振杰;要么是因为特别的原因,被网络给‘爆屏’了,比如我们的老知县程焕陆,和中州市几年前撞死女孩的那个警监章某柱;要么是派别斗争的牺牲品,不杀实在不能平衡关系了;要么是告状人矢志不渝地告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并引起社会各界之关注,不得不挥泪而斩之了;要么是撞到了风头浪尖上,比如老城‘四陈’加上美镇杏花村的陈三怪,他们五个,陈三怪有实罪,陈七怪有一部分实罪,至于陈小手、陈春城、陈文清,则是赔罪的了,最起码没有那么大的罪吧;最后一种,便是自动投案自首者,以轻罚换重罪。”
贾文娟认真地听完王水德的怪异理论,有些不满地说:“王水德先生,难道我们干部监督管理部门的正义之剑,就是这样无力?”
王水德笑了起来,说:“关键,这把剑的剑柄,是掌握在当权者手中的,你们,只是一个工具。呵呵,文娟,还记得田城县信访办裴主任说的那句话不,我老裴就是一条狗,蹲在政府大门口,只要县长你说话,让咬几口咬几口。他,说的没有错误,我们,不过是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机器与工具罢了,好的统治者在运转这些机器,使用这些工具的同时,能为老百姓干上一星半点好事,或者不至于把机器开飞了,开爆了,开失控了,对老百姓形成大的伤害,已经是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