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振江眨了眨眼，似乎没明白，武菱只好说得更直白些。
“你觉得以你的性格，是更喜欢屈居人下听人指挥，还是运筹帷幄操控全局？你真想要展现自己的实力，就该自己组个攻关小组，这样才不会被遮住光芒，楚牧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好像听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还是为我着想呢？”
“那肯定呀，楚牧一向认可你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千万别让他失望才好。”
正好楚牧从厨房出来，抬手拍了拍严振江的肩膀，“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教员证明自己？我是特意没给你留位置，也没拉与你关系好的那几个，都给你留着呢。”
“嗨，你怎么不早说？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
楚牧余光扫了武菱一眼，见她表情似笑非笑，把手里的菜放到桌上，问严振江：“还不回去？嫂子在等你吃饭了。”
严振江闻着饭菜的香味，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就走。”
真是怪事儿，都是一样的菜，怎么做的人不一样味道能差那么大？问题出在哪儿了？
楚牧让武菱可以去洗手了，“今天回来得早，马上就能吃饭。”
饭桌上，楚牧提到了攻关小组的事，“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没有跟严振江在一个组？”
武菱吃了口菜：“你刚刚不是说了？想让他跟教员证明自己，特意给他制造机会。”
“……那是顺着你的话说的。”
武菱抬眼，“那是为什么？”
“这次如果能在其中做出卓越贡献，或许可以得到表彰，只是每个小组能得到表彰的名额只有一个，我想拿到这个名额。”
这倒是让武菱很惊讶，也很欣慰，总算是知道上进了？
楚牧对严振江的个性很了解，他比自己会说话会表现，严格说来这不算是坏事，但很容易让人将功劳归功到他身上。
原本楚牧并不在意，只要有了成果，谁去得那个光环都一样，他跟严振江反正是战友。
可武菱曾经说过，他辛苦和勤奋得来的荣耀为他人做嫁衣裳，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的成功不仅仅是属于自己，更是因为武菱的支持和付出才能得来，他实在不应该将她的功劳也一并让出。
“虽然我也不能保证真就能做出贡献，但与其到时候麻烦，不如一开始就避开。”
楚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武菱，虽然面无表情，但武菱仿佛能看到他身后空气中不存在的尾巴，矜持地来回晃动。
“挺好的。”
她笑着说：“也不会伤了你们之间的和气，你也有为他着想。”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得到表彰，让你在院里能更风光些。”
上回间谍信号他立功之后，物质上的奖励让武菱着实高兴了好一阵，现在每月家里能领到的物资比刚来时多了些，更宽裕些。
院里的人也因此对武菱的态度更加亲和，已经没人会在她面前提什么特批不特批的事儿。
武菱见楚牧一心想让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不明白他就不吃饭似的，只得又笑起来，“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你一定能得到表彰。”
“真的吗？我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把握。”
“真的，你那么厉害又努力，你不成功谁成功？”
楚牧高兴了。
努力压了压嘴角，满意地开始吃饭。
其实，他还有另外一个说不出口的私心。
如果跟严振江一个小组，他肯定会整天赖在自己家要跟他商量这个研究那个。
他不喜欢，他想家里只有他跟武菱两个人。
……
严振江也把这事儿跟萧晚晴说了，抱怨楚牧跟没长嘴似的，“他什么想法得跟我说啊，害得我误会他，成天惜字如金，上辈子肯定是个闷葫芦。”
萧晚晴顿时没了心思吃饭，有些着急道：“那怎么行？你赶紧去跟他说说，让他把小组里随便哪个人换成你。”
“他人都选齐了怎么换？”
“那怎么了？你跟他什么交情？这点忙都不肯帮吗？”
“这不是帮不帮忙的事儿，我想过了，老楚说的也在理，我是得借这个机会展示一下本事，明儿我就去跟老徐他们商量。”
萧晚晴却不想管什么老徐还是老李，执拗道：“还是进楚牧的小组更稳妥，你们之前不是就一直在一块儿，好好的分开做什么，你吃完饭就赶紧去，省的夜长梦多。”
严振江皱起了眉，“你怎么没有听我说话？以前是以前，就是总跟他在一块儿，我能崭露头角的机会才不多，这样也好。”
“好什么呀，他如果把你当朋友，怎么问都不问你一声就把小组给凑齐？你这会儿去说还来得及……”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
严振江也把筷子放下，“我不是都跟你说原因了？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再说老楚也是替我着想，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萧晚晴怎么不懂？人家是想甩开他自己拿成绩，到底是谁不懂？
他哪儿来的自信能展现能力？他有那玩意儿吗？
剧情里这确实是严振江崭露头角的开始，问题是他得到的表彰，是凑巧了给他蒙出最后一步，楚牧不想跟他抢，才把功劳让给他。
他自个儿攒个小组还能凑巧把前面都蒙对？
“你听我的，我怎么会害你呢？楚牧技术扎实，那是大家都认可的，他的小组获胜的几率很大，那你们能得表彰的机会也就更大，你进他的组只有好处，这不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技术不扎实，不被人认可，肯定会输给他是不是？”
萧晚晴：……
严振江脸冷下来，“那你从前把我夸得跟朵花儿似的的算什么？哄我玩的吗？你对我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你还跟我结什么婚？”
“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打心底里就觉得我没本事？”
“我不是……”
萧晚晴跟他解释不清楚，有没有本事他自己心里没点数？
哦，可能还真没数，不然怎么信心爆棚到以为可以胜过楚牧？
剧情里楚牧媳妇那么肆无忌惮地闹，也不影响他被重用，靠的不就是实力？难道靠一张不会说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