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吧?”穆霄又问。
朱瑞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
“洛阳现在是什么情况?”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朱瑞喘着气,“我只负责在这里监视你们。”
穆霄眼神一凝,发现朱瑞并没有说谎:“夜枭的铁艳和雷堂主现在在哪?”
“这个我知道!”朱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道,“他们现在在洛阳附近一个叫青石镇小王村的地方,前不久瘦子头领带兵去围剿,抓住了影刃堂堂主雷震,后来又带兵去小王村抓捕铁艳,被打得全军覆没,具体细节我我清楚,再后来就是几天前洛阳总兵魏明又带兵去围剿小王村,听说也被打得狼狈逃回了青石镇。”
听到这里,穆霄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心底稍稍安定了些。他继续问道:“你对夜枭的行踪还知道多少?”
“夜枭收到红纹令后,正在往小王村集结,据说很多堂口都人去楼空了”朱瑞不敢隐瞒,“但现在进入小王村的各个要道,都被魏明派兵堵死了,他想困死小王村。”
说完,他抬起头,带着哀求的眼神看向穆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你可不可以留我一命?”
穆霄目光沉静,缓缓吐出二个字:“不能”顿了顿,又道,“但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赵寒会意,绣春刀“噌”地出鞘,寒光一闪,直接刺入朱瑞的腹部。朱瑞瞳孔骤缩,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几声模糊的气音,头一歪便没了声息。
穆霄勒转马头,沉声道:“把尸体处理了,我们接着赶路。”
赵寒等人应了声,迅速将尸体拖入路边的密林掩埋。山坳里重归寂静,只余下风穿过林叶的声响,一行人再次策马前行,蹄声急促,朝着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叶蓁策马上前,与穆霄并辔而行,声音里带着几分安定:“霄儿,看来铁艳与雷堂主都还安好,你且放宽心。只是他们被困在小王村,处境终究堪忧——粮草若接济不上,怕是撑不了太久,我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穆霄眉头紧锁,目光望着前路烟尘,沉声道:“夜枭各部接了红纹令,都在往小王村集结,这本是好事,却也怕给了魏忠贤可乘之机。他若借着围剿的由头,如果他采用围点打援,趁机清扫夜枭势力,咱们这些年的根基怕是要大损。”
他勒住缰绳,转头看向众人:“我们必须尽快赶到西安府的堂口看看。那里是咱们在西北的重要堂口,或许能探到更确切的情报,也能调集些人手粮草,再设法驰援小王村。”
叶蓁点头应道:“如此也好,西安府堂口消息灵通,或许能有新的头绪。”
柳三变在旁接话:“那魏公公老奸巨猾,保不齐在小王村外布了天罗地网,咱们先摸清底细再动手,总比贸然闯进去稳妥。”
穆霄颔首,一扬马鞭:“走!我们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