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劈开第九层的光幕，踏入第十层，却发现这里空无一物，只有一片纯白的空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正疑惑，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挑战者，恭喜抵达第十层。”
紧接着，一团淡金色的光球从虚空中浮现，光芒中隐约能看到繁复的纹路。“我是浮屠唤生塔的器灵。”
光球晃了晃，声音带着一丝雀跃，“主人曾留下吩咐，凡能登上第十层者，可从塔内宝物中任选一件。这是宝物列表。”
李牧眼前突然展开一张半透明的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列满了名称：紫极灵泉、圣心血莲、魔焰草、噬魂花……甚至连他之前只在魔族中见过的灵草都赫然在列。
他越看越心惊，这塔内竟藏着这么多奇珍异宝？
表格滚动到末尾时，一个名称让他瞳孔一缩：“神陨符？”
器灵的声音适时响起：“此符由符天神炼制，注入异能后，可瞬杀普通战神。”
“瞬杀战神？”李牧心头剧震。真理会的那几个白袍人如同跗骨之蛆，始终是他的隐患，自己正缺这样的杀手锏。他没有丝毫犹豫：“我选神陨符。”
“宝物已赠予。”光球闪烁了一下，“你可休息一刻钟，之后将进行第十层的最终挑战。”
一刻钟后，李牧刚站起身，面前的空间便泛起涟漪，一道白袍男子的虚影缓缓凝聚。他看起来极为年轻，面容俊朗，手持一柄白玉剑，剑身上流淌着温润的光泽，显然是一柄顶尖灵器。
“开始吧。”白袍男子话音未落，身影已化作一道白虹，白玉剑带着破空之声刺向李牧眉心。李牧瞳孔骤缩，“幽游天地”全力展开，身体向侧方急掠，却仍被剑风扫中肩头，顿时皮开肉绽。
“好快！”他还没站稳，对方的剑已如影随形，剑尖始终锁定他的要害。李牧挥舞星陨刀格挡，却发现对方的身法飘忽不定，如同鬼魅，剑招更是快得超出他的反应极限——他根本碰不到对方的身体，只能被动挨打。白玉剑一次次落在他身上，若非他常年用幽能淬炼身体，硬度远超同级，此刻早已是具尸体。
短短十息，李牧身上已添了数十道伤口，鲜血浸透衣衫，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
李牧心中涌起一丝绝望，这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战斗。对方的速度、力量、技巧，都远超他的认知，连身体都碰不到，谈何取胜？
“可恶！”他咬紧牙关，丹田里的五颗幽核突然疯狂旋转起来。高速旋转的幽核释放出磅礴的幽能，却也对身体造成极大负荷，经脉传来阵阵刺痛。
“我就不信了，我赢不了。”
幽核转速越来越快，李牧感觉眼前的世界仿佛慢了下来，白袍男子的动作在他眼中逐渐清晰。就在白玉剑再次刺来的瞬间，他横起星陨刀，“当当当”几声脆响，竟硬生生挡住了对方的连刺！
李牧惊喜，“终于挡住了！”
“不过这白衣男子好强的力量！”剧烈的冲击让李牧的脸颊都微微变形，手臂发麻，星陨刀险些脱手。“我不能输！”他怒吼一声，借着格挡的间隙，“幽游天地”展开到极致，同时将幽能凝聚于刀背，“幽玄死光！”
蓝光爆闪，刀气轰向白袍男子。对方似乎没料到他还能反击，被震得后退了两步。但李牧也已油尽灯枯，幽核旋转的速度放缓，身体的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还是失败了吗？”李牧苦笑一声，手中的星陨刀“哐当”落地。
就在这时，白袍男子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赞许：“不错，竟能以战圣境界与我这分魂打成这样。”
“分魂？”李牧愣住。
“恭喜你通过了主人的考验。”一旁的塔灵光团再次亮起。
“通过？”李牧茫然，“我不是没打败他吗？”
“哈哈哈，如果你能以战圣之躯打败我这分魂，那我可得拜你为师了。”白袍男子笑道。
塔灵解释道：“第十层的挑战，本就不是要你打败主人的分魂，只需坚持一炷香便算成功。你不仅撑过了时间，还能将分魂击退，早已超额完成考验。主人说，想收你为徒。”
“收徒？”李牧看向白袍男子，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这无疑是天大的机缘。但他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抱歉，前辈，我已有老师，不能拜您为师。”
白袍男子挑眉：“哦？一个战尊，值得你如此？”
李牧并不惊讶对方知道自己的事，毕竟眼前的男子深不可测，只是平静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塔灵在一旁急道：“我家主人可是天神境界，比你那战尊老师强了不止数倍！只要你拜师，浮屠唤生塔送你，里面的宝物库任你取用，再传你一部无上功法，如何？”
李牧心中微动，却还是坚持：“多谢厚爱，恕难从命。”
“哈哈哈，你的回答，我在你来之前就预料到了。”白袍男子并不恼怒，“也罢，你我未来还有相见的机会。既然通过考验，你可以问三个问题。问完，就让小塔送你出去。”
李牧连忙问道：“前辈，战尊之上的境界是什么？”
白袍男子道：“战尊分低阶、中阶、高阶。高阶之后，有三道通往战神的关卡——九域雷、玄黄气、寰宇魂，分别对应异能丹、肉身、灵魂的锤炼，对应神雷尊境、玄气尊境、寰宇尊境。寰宇尊境是战尊中的巅峰，甚至能抗衡一星战神。
“再往后，神雷尊境突破为一星战神，玄气尊境为二星，寰宇尊境为三星，统称地级战神。唯有三星战神能三花聚顶，凝聚神格，这便是天级战神。至于天级之上，据说已跳出这片天地，境界无人知晓。”
“地级战神、天级战神……”李牧喃喃道，没想到境界划分如此复杂。
他抬头问：“前辈莫非是天级战神？”
“不错。”白袍男子点头，“这是第二个问题吗？”
“啊？”李牧一脸茫然，这也算一个？
“你还有第三个问题。”白袍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牧连忙收敛心神，手心一翻，一团幽能浮现：“我的第三个问题是，这‘幽’是什么力量？”
白袍男子凝视着那团幽能，沉吟片刻：“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力量，似乎容纳了世间所有能量的本源，具体来历，我也说不准。”
话音刚落，塔灵便催促道：“问题问完啦，该出去咯！”
李牧只觉一股巨力突然冲向自己，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整个人飞了出去。
白袍男子望着李牧消失的方向，指尖掐出一道复杂的法诀，瞳孔中闪过星河流转的虚影。“此子必成大器，可惜了，没能入我门下。”
他轻叹一声，又摇了摇头，“不过也好，此子身上的这股力量极不稳定，我好像在星系边缘见到过，未来还有一道关乎生死的劫难，顺其自然吧。”说罢，他的身影连同纯白空间一起，缓缓消散在虚无中。
pS：战士（一星，二星，三星），战将（一脉，二脉，三脉），战圣（一环到九环），战尊（低阶战尊，中阶战尊，高阶战尊，半神（神雷尊，玄气尊，寰宇尊）），战神（一星，二星，三星，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