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董事长……下达下一步‘战略投资’的指示！”
当雄鹿那充满期盼与野心的声音在指挥中心响起时，全场陷入寂静。
蕾娜和杜蔷薇下意识地看向我，前者眼神里带着“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审视，后者面无表情，手指已悬停在战术平板备忘录上，随时准备记录新的“疯子”计划。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刚通过“黑道商战”吞并三艘战舰、气质从“古惑仔”蜕变为“教父”的雄鹿，露出资本家看待优质资产时特有的和善又危险的微笑：
“雄鹿分舵长，干得不错。”
给予口头肯定后，我慢条斯理地抛出一个让全场大脑宕机的指令：
“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启动‘柯里昂家族’的——首次公开募股（Ipo）计划！”
“Ipo？”
通讯那头的雄鹿愣住了，这个词超出了他从《教父》里学到的所有知识范畴。
指挥中心里，蕾娜皱起眉头：
“Ipo？林渊你又在搞什么鬼？是新的武器代号吗？”
“不，蕾娜cto。”
我笑着摇头，走到战术板前调出海王星轨道星图，在那颗蔚蓝色气态行星旁，一个闪烁红光的空间站图标被圈了出来，“首次公开募股是地球的高级商业行为，指将优质潜力公司首次向市场展示，吸引投资者募集资金、提升知名度。”
我指了指屏幕上雄鹿那艘画着过肩龙的战舰：
“我们这位‘柯里昂家族’分公司，现在已具备初步‘上市’资格。而它的第一个‘路演’目标，就是这里——饕餮第七舰队，海王星补给站！”
话音刚落，蕾娜当场炸了：
“你疯了？！林渊！那是饕餮在太阳系最大的后勤补给基地！常驻兵力超一千，还有十座重型防御炮台！就凭雄鹿那四艘破船和一群拿西瓜刀的疯子，去攻击军事要塞？这叫‘自杀式集体破产’！”
“从军事角度评估，行动成功率低于3%。”
杜蔷薇冷冷给出数据，“除非饕餮指挥官集体脑死亡，否则雄鹿舰队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谁说我们要硬打了？”
我胸有成竹地笑了，“你们的思维还停留在‘军事冲突’，而我看到的是‘资本运作’的机遇。”
我切换屏幕，调出饕餮内部权力斗争资料：
“杜蔷薇，你之前说驻守海王星补给站的指挥官‘贪狼’，和被雄鹿‘清盘’的‘暴狼’是死对头，对吗？”
“是的。”
杜蔷薇点头，“两人为争夺副官位置明争暗斗多年，贪狼贪婪自大、好大喜功。”
“这就对了。”
我打了个响指，“雄鹿现在整合了暴狼旧部，手握四艘战舰和一份（伪造的）‘能对付天使的战舰图纸’。你说，当他带着这些‘功劳’出现在死对头地盘上时，贪狼会怎么想？”
蕾娜微微一愣：
“他会想……抢功？”
“没错！”
我赞赏地看她一眼，“他会认为这是暴狼的船队落到了雄鹿手里，这份‘功劳’是他取代暴狼的最好机会！他不会立刻攻击，反而会想把雄鹿骗进补给站，用最小代价夺走战舰和图纸。而这，就是雄鹿的机会！”
我的目光转向通讯器：
“雄鹿，听懂了吗？”
通讯那头的雄鹿短暂懵逼后，被《教父》和《公司法》改造过的大脑瞬间翻译出“江湖黑话”：
“懂了！董事长！您是让我去对头地盘‘拜山头’，用他无法拒绝的‘大茶饭’当诱饵，趁他开门迎客时鸠占鹊巢，端了他的堂口！这他妈是黑吃黑啊！”
“这叫‘借壳上市’。”
我微笑纠正，“去吧，让我们的子公司敲响太阳系资本市场的第一声钟！让全宇宙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价值投资’！”
“是！董事长！保证完成任务！”
通讯挂断，开山号舰桥上，雄鹿猛地转身，对着一群刚学会“画西装”的“家族成员”振臂高呼：
“小的们！总公司的‘上市计划’已下达！目标，海王星！立刻联系设计部，连夜赶制最牛逼的‘招股说明书’！明天，我们就开着船，去给那帮不开眼的饕餮……上一堂生动的金融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