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村里的老槐树下就热闹了起来。村支书带着几个年轻村民,扛着石碑和工具早早到场;秀兰和姐妹们也来了,手里拎着刚煮好的玉米粥和馒头;李建国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手里捧着用红布包好的李家旧照片,眼神里满是庄重。
石碑是青灰色的,上面刻着 “李氏夫妇之墓”,旁边还刻着一行小字:“寻亲终得归,故土永难忘”。几个年轻村民小心地把石碑立在老槐树旁,用水泥固定好。李建国走上前,轻轻揭开石碑上的红布,又把李家的旧照片放在石碑前,点燃了一炷香。
“爹,娘,我回来了,我把你们带回家了。” 李建国的声音哽咽,对着石碑深深鞠了三躬,“张裁缝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们放心,以后我会常回来看看,守着咱们的家。” 村民们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有的老人还抹了抹眼角 —— 几十年的遗憾,终于在今天有了圆满的结局。
秀兰走上前,递给李建国一条毛巾:“李大哥,别太难过了,叔婶看到你现在过得好,看到村里这么多人记着他们,肯定会安心的。” 李建国接过毛巾,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谢谢你,秀兰妹子,谢谢大家,要是没有你们,我这辈子都没机会给爹娘立碑。”
立碑仪式结束后,大家围坐在老槐树下,吃着玉米粥和馒头,聊着村里的家常。李建国说起自己在邻县教书的生活,也问起村里这些年的变化;村民们则跟他讲起张裁缝被抓后村里的新面貌,说起 “姐妹手工坊” 的红火生意,脸上都满是笑意。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大家都好奇地望过去,只见一辆蓝色的小货车停在村口,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村支书认出他,笑着说:“这不是镇上批发部的赵老板吗?你怎么来咱们村了?”
赵老板快步走过来,笑着说:“我是来找李秀兰同志的,听说她的‘姐妹手工坊’做的布偶特别受欢迎,我想跟她谈谈合作,把布偶卖到周边的县城去。” 秀兰心里一喜,赶紧站起来:“赵老板,您快请,咱们去手工坊谈。”
一行人往手工坊走,赵老板看着路边的农田和村里的新房,忍不住赞叹:“你们村的环境真好,手工坊做的布偶有这么浓的乡土气息,肯定能卖得好。” 秀兰笑着说:“我们的布偶都是用村里的旧布和新布结合做的,样式也是结合农村特色设计的,都是姐妹们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到了手工坊,秀兰把新做的 “福娃”“稻草人”“小刺猬” 布偶都拿出来,摆在赵老板面前。赵老板拿起一个 “福娃”,仔细看了看针脚和布料,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工精细,样式也新颖,我这次来,想先订两百个,每个布偶的价格咱们再商量。要是卖得好,以后我每个月都来订,还能帮你们联系其他县城的批发部。”
两百个?秀兰和姐妹们都惊呆了,这是她们接到的最大的订单!刘嫂激动地说:“赵老板,您放心,我们肯定能按时做好,保证质量!” 赵老板笑着说:“我相信你们,看你们这手工坊的氛围,就知道你们是用心做活的人。”
秀兰赶紧跟赵老板商量价格,最后定下来,每个布偶比镇上百货店的价格略低一点,但因为数量多,总利润反而更高。赵老板当场签了订单,还付了一部分定金:“我后天来取货,你们抓紧时间做,有什么困难随时跟我说。”
送走赵老板,手工坊里一片欢呼。李婶高兴地说:“咱们手工坊终于能走出镇上,卖到周边县城去了!以后咱们的活肯定越来越多,姐妹们也能挣更多钱了!” 李建国也笑着说:“我再帮你们设计几个新样式,比如‘丰收玉米’‘吉祥锦鲤’,肯定更受欢迎。”
秀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激动。从被张裁缝威胁,到成立 “姐妹手工坊”,再到现在接到大订单,这一路走来,离不开姐妹们的支持,离不开李建国的帮忙,也离不开村民们的照顾。她知道,这只是手工坊发展的开始,以后还能把布偶卖到更远的地方,让更多人知道村里的手工活。
当天下午,秀兰就给姐妹们分工:刘嫂带几个姐妹做 “福娃”,李婶带几个姐妹做 “稻草人”,剩下的姐妹做 “小刺猬”,大家轮班干活,争取按时完成订单。李建国也没闲着,拿起画板,开始设计新的布偶样式,还教姐妹们怎么在布偶上绣 “玉米”“锦鲤” 的图案。
傍晚的时候,军娃放学回来,看到手工坊里这么热闹,又听说接到了两百个订单,高兴得跳了起来:“娘,咱们的布偶要卖到其他县城去了?太厉害了!以后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做布偶。” 秀兰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好啊,等你放假了,娘教你缝布偶。”
窗外的夕阳慢慢落下,手工坊里的灯却亮了起来。缝纫机的 “咔嗒” 声、姐妹们的说笑声、李建国画图纸的沙沙声、军娃的嬉闹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温暖的歌,回荡在村里的夜空。
秀兰看着身边忙碌的大家,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 “姐妹手工坊” 做得更好,让更多的留守妇女能靠自己的双手挣钱,让村里的特色手工活走出乡村,走向更远的地方。她知道,只要大家团结一心,互相帮助,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