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风裹着玉米叶的清香钻进窗缝,厉飞雪蜷在知青点的土炕上,指尖轻轻叩着桌沿。原主记忆里,村长赵有福总爱说“队里穷得叮当响”,可她昨夜用神识扫过村子时,分明在村东头赵家院后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金腥气——那是金钱和粮票长期堆叠的气息。
“007,标记一下赵家地窖的位置。”她闭着眼,神识如游丝般渗入院墙。
【检测到地下三米处有异常空间波动!】007的声音从脑海里冒出来,带着点兴奋的颤音,【里面有大量纸质物品和金属反应,应该是粮票和现金!规则手册说...】
“闭嘴。”厉飞雪指尖一弹,一道微不可见的魔气没入地窖方向,“本座自有办法。”
次日清晨,厉飞雪故意在村会计老周面前“闲聊”:“周会计,上个月队里收的玉米,除了交公粮,剩下的都存哪儿了?”
老周推了推老花镜:“存队部仓库啊,赵村长亲自锁的。”
“我昨儿路过仓库,听见里面老鼠啃东西。”厉飞雪装出疑惑的样子,“会不会有老鼠把账本啃坏了?要不咱们查查?”
老周脸色一变:“查账?可...可赵村长说账本在公社备案过...”
“备案是一回事,实地对账是另一回事。”厉飞雪笑了笑,“我去公社找王主任说说,顺便把赵村长也叫上——毕竟他是保管员。”
【大佬,您这是要引蛇出洞?】007兴奋地喊,【规则手册说“引导调查”是合规操作!】
厉飞雪没接话,转身往村部走。她知道,赵有福最怕的就是查账——这两年队里减产,他私藏的财物早够判几年了。
公社王主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见厉飞雪来,皱着眉翻出账本:“赵村长,你这月的应急粮出库记录不对啊?登记的是2000斤,可仓库里还剩5000斤...”
赵有福的额头瞬间冒出汗珠:“王主任,这是...这是登记笔误!我让老周改...”
“改?”厉飞雪突然从袖口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粮票——正是昨夜从赵家墙角摸出的,“那这个怎么解释?赵村长私藏的应急粮,比队里登记的还多。”
王主任接过粮票,瞳孔微缩:“这是1969年的全国通用粮票,普通人哪来的?”
“我娘家在县城。”赵有福的媳妇突然插话,“这是我娘攒的...”
“娘家在县城?”厉飞雪冷笑,“哪个县城?我去问问。”
赵有福的媳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记得,自家男人上周还骂她“没脑子”,说“藏粮票就该藏在灶灰里”,可现在...
【大佬,赵有福要跑!他往地窖方向去了!】007突然喊。
厉飞雪抬眼,正看见赵有福揣着个布包往院后跑。她慢悠悠起身:“王主任,我去看看赵村长在忙啥。”
院后墙根的野菊被踩倒一片。赵有福正蹲在地窖口,布包里的粮票撒了一地。他听见动静,慌忙把布包往地窖里塞,却被厉飞雪一脚踹翻。
“赵村长,这是要转移赃款?”厉飞雪弯腰捡起一张粮票,“还是说,你要把证据埋进地窖?”
赵有福的脸“唰”地白了:“你、你胡说!这是...这是我攒的棺材本!”
“棺材本?”厉飞雪从他怀里搜出个红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张粮票,还有三张皱巴巴的十元现金——和昨夜摸出的一模一样,“那这个呢?”
赵有福瘫坐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
【叮!发现关键赃物!任务进度+70%!积分+5000!】007欢呼,【大佬,您这波操作太帅了!】
厉飞雪没理会系统的兴奋。她捡起地上的粮票,转身往村部走。路过晒谷场时,她故意把一张粮票扔在显眼处——那是张1965年的,边角磨得发白,显然是早就藏好的。
“小林!你捡到啥了?”几个知青围过来。
“一张旧粮票。”厉飞雪把粮票递给他们,“赵村长说这是他娘攒的,你们看看像不像?”
知青们凑过来,有人皱眉:“这粮票年份不对啊,咱们队里哪有65年的?”
“就是!我家去年分的粮票都是70年的!”
“赵村长平时抠抠搜搜的,哪来这么多老粮票?”
议论声越来越大,很快就传到了村部。王主任的脸越来越黑,他抓起桌上的电话:“县纪委吗?我们队里发现赵有福私藏粮票和现金,证据确凿!”
【大佬,县纪委的人往这边来了!】007兴奋地喊,【他们说半小时到!】
厉飞雪望着村部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
半小时后,两辆自行车停在村部院外。为首的纪检干部姓张,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翻看着厉飞雪递来的粮票,脸色越来越沉:“赵有福,跟我走一趟。”
赵有福浑身发抖,被两个干部架着往外拖。他媳妇哭天抢地地扑过来:“他没偷!那钱是我娘给的!”
“娘给的?”张干部冷笑,“你娘在哪个单位?叫什么名字?我们去核实。”
赵有福媳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想起,自家男人上周还把她攒的鸡蛋卖了换酒,哪来的娘家接济?
【叮!村长被带走!任务进度+90%!积分+8000!】007欢呼,【大佬,您这波操作直接坐实了他的罪名!】
厉飞雪没跟着去,她转身回了知青点。她知道,赵有福被带走后,李娟的罪行自然会浮出水面——原主记忆里,李娟曾帮赵有福藏过钱,还收过他的好处。
傍晚时分,厉飞雪正在批改作业,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她走出去,只见几个社员押着李娟往村部走,李娟的头发散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是她!就是她帮赵村长藏钱!”一个老社员喊,“我家那袋玉米就是她偷的!”
“还有我家的化肥!”另一个社员附和,“她说是队里发的,其实是赵村长给她的!”
李娟被押到村部时,已经瘫软在地。张干部翻开她的包袱,里面掉出个红本子——是她和赵有福的“分红账”,上面记着这几年她收的钱和粮票。
“李娟,你还有什么话说?”张干部拍着桌子。
李娟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叮!李娟罪行坐实!任务进度100%!积分+!】007欢呼,【大佬,您这波操作完美!】
厉飞雪望着被带走的两人,想起原主投井前被推搡的场景——那些欺辱过她的人,终于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当晚,厉飞雪躺在土炕上,摸着袖口的粮票。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她脸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听见隔壁王秀芬的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那是原主的好友,曾被赵有福骂过“臭知青”。
“睡吧。”她轻声说,“明天,该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007在她脑海里小声嘀咕:“大佬,您今天赚了十万积分!咱们什么时候能换个大点的院子?”
厉飞雪没听见。她望着窗外的月亮,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这个年代或许落后,但她的手段,从来不需要“符合时代”。
风掀起她的蓝布衫,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衬里。那影子挺直、坚定,像一把永远不会弯曲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