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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闭着眼睛,指尖在陈炎温热的胸膛上轻轻划过,指甲修剪得圆润的指尖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薄茧,划过皮肤时带着轻微的磨砂感。她一笔一划地写着:你知不知道我是你二叔的女人?当年他从山上摔下来,弥留之际攥着我的手,指节都泛白了,就说让我好好带大小丽和小萤,别让她们受委屈。现在要是被人知道这事,村里的长舌妇能把咱们嚼碎了——小丽在学校要被同学喊“没爹的野孩子”,小萤还不懂事,要是被人问起“你家怎么有个陌生哥哥”,她该怎么答?连你爸妈那边,我也没法抬头见人啊。她的指尖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用力,像是要把心底积压了十年的慌乱、愧疚与恐惧,都刻进陈炎的皮肤里,刻进这段见不得光的牵绊里。

黑暗中,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咚咚”响,震得耳膜发疼。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丈夫浑身是泥地被村民抬回来,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手里紧紧攥着给小丽摘的野草莓,已经被泥水浸烂了。临终前那双不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顶,像是有说不完的牵挂。去年冬天小丽发烧到四十度,她抱着孩子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十几里山路走了三个多小时,冻得嘴唇发紫,怀里的孩子却滚烫得像块烙铁。这些年她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白天种地、砍柴、喂猪,晚上缝补衣服、给孩子讲故事,就是为了守住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可现在,却在酒精和孤独的催化下,亲手破了自己守了十年的底线,像个逃兵一样卸下了盔甲。

陈炎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微凉的触感和字里行间的挣扎,他低下头,额头抵着二婶的额头,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地瓜烧的酒气,还有山野草木的清新气息。这味道很特别,像二婶这个人一样,温柔又坚韧。他声音里满是郑重,带着少年人少有的沉稳:“婶,我知道这让你为难。可你想想,去年秋收你腰扭伤了,贴了块草药就去地里割稻子,晚上疼得直哼哼,却怕吵醒孩子,咬着牙不吭声;小丽想买本《新华字典》,你攒了半个月的鸡蛋,把最大最圆的都挑出来卖,自己舍不得吃一个,最后攥着皱巴巴的五块钱给她买了书;小萤上次看到隔壁小虎吃冰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却懂事地说‘我不喜欢甜的,吃了牙疼’——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顿了顿,想起前世二婶四十岁不到就满头白发,手背布满了冻疮和裂口,最后因为过度劳累患上了重病,躺在病床上还惦记着小丽的学费。那时候他没钱没本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二婶被病痛折磨,心里一阵发酸:“明年小丽升初中,学费就要八十块,后年小萤上小学要买书本和文具,光靠那几亩薄田种玉米、红薯,根本不够。我是真心想帮你,不是一时冲动。我想当这个家,让你不用再偷偷躲在灶房里哭,让妹妹们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夏天吃冰棍,过年穿新衣服,不用再因为没爹就抬不起头。”

刘凤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停在陈炎的胸膛上,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她缓缓睁开眼,借着窗外洒进来的银灰色月光,能看到陈炎眼里的坚定与急切——那不是少年人贪图一时欢愉的冲动,而是带着沉甸甸的责任,像她已故的丈夫年轻时在地里干活一样,眼神里有让人心安的力量。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满是十年的疲惫与无奈,像秋风里的落叶一样沉重。指尖又动了起来:小混蛋,婶守了十年寡,这身子早就被农活磨得粗糙了,手上脚上都是茧子,哪还有什么看头?可孩子们还小,这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哪怕是你爸妈也不行。咱们偷偷的,绝不能连累孩子。

她想起村里的张寡妇,就是因为和邻村的男人走得近,被几个长舌妇堵在门口骂“狐狸精”“不守妇道”,连孩子上学都被人扔石头。最后张寡妇没办法,只能带着孩子搬到外地,听说过得更苦了。又想起上个月小丽回家哭着说“班里的狗蛋说我没有爸爸,是野孩子”,她抱着女儿哭了一晚上,却只能说“你爸爸去远方打工了,等你长大了他就回来了”。这些画面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在陈炎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像一道隐秘的印记。

陈炎握住她冰凉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能感受到她掌心的薄茧和细微的颤抖,像秋风里发抖的树叶。他声音温柔却有力,像一颗定心丸,落在刘凤慌乱的心里:“婶,你放心,这是咱们俩的秘密,我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以后我每天天不亮就来帮你挑水,把水缸挑得满满的;早上帮你劈柴,堆得够你烧半个月;晚上来帮你喂猪、整理菜园,把菜浇得绿油油的。村里人问起来,就说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是你侄子,理应帮忙——咱们光明正大的,谁也挑不出错。”

他轻轻摩挲着二婶的手背,那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口,都是干活时不小心弄的。继续说道:“等收完野菜,我就和小胖去县城看看有没有别的生意可做。前世……我是说,我听镇上的老王头说,城里的废品回收能赚钱,纸壳子一毛钱一斤,塑料瓶两毛钱一个;或者去批发市场批点发卡、头绳回来,在村里摆摊卖,小姑娘们肯定喜欢。总能想到办法赚钱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家的男人,家里的重活累活我来干,学费生活费我来赚,绝不会让你和妹妹们再吃苦,绝不让她们再受委屈。”

刘凤没有再挣扎,只是将脸埋进陈炎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皮肤上,带着酒气的温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泪水的咸味。十年的孤独与艰辛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丈夫走后,她一个女人扛着锄头在地里干活,村里的几个懒汉还在旁边起哄“寡妇门前是非多”;冬天河水结冰,她要砸开冰窟窿洗衣服,手冻得像胡萝卜一样红,晚上放在被窝里半天暖不过来;孩子生病时,她抱着孩子在夜里哭,却不敢让孩子听到,只能咬着嘴唇把哭声咽进肚子里。此刻有一个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有一个人愿意为她扛起重担,她紧绷了太久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像断了线的风筝,终于找到了归宿。

她轻轻点了点头,手臂不自觉地环住了陈炎的腰,力道不大,却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生怕一松手就又回到那个孤独无助的日子。她的脸颊贴着陈炎的皮肤,能感受到少年身体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这心跳声像鼓点一样,沉稳而坚定,驱散了她心里的寒冷与不安。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滴在陈炎的颈窝里,温热的液体让陈炎浑身一僵,随即更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动作轻得怕碰碎了她。

陈炎感受到怀里人身体的放松,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像冬天里的炭火一样温暖。他没有做出过分的举动,只是轻轻拍着二婶的后背,节奏缓慢而温柔,像小时候二婶哄他睡觉一样。黑暗里,两人相拥着,彼此的呼吸渐渐交织在一起,没有露骨的欲望,只有压抑多年的委屈与终于找到依靠的安心。窗外的月光慢慢移动,从窗缝漏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这个小屋与外界的纷扰隔绝开来,形成一个只属于他们三人的秘密空间。

炕角的小丽翻了个身,小胳膊搭在妹妹身上,嘴里含糊地嘟囔着“妈,我要吃红薯,甜的”,小萤也跟着咂了咂嘴,嘴角流出一丝口水。刘凤瞬间绷紧了身体,像被针扎了一样,慌忙从陈炎怀里挣脱出来,紧张地看向两个女儿,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她们醒过来。直到看到小丽只是皱了皱眉,又沉沉睡去,小萤还在小声地说着梦话,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把贴身的背心都浸湿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凤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抬起头,指尖在陈炎的肩膀上轻轻写着: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心思倒重。以前你小时候,才到我腰那么高,还总跟在小丽后面抢糖吃,抢不到就哭鼻子,现在倒像个小大人了,懂得心疼人了。以后要是觉得累了、后悔了,可别怨婶把你拖进来,婶知道这事委屈你了。

她的指尖划过陈炎肩膀上的一块小疤痕——那是去年帮她劈柴时不小心被斧头划到的,当时伤口有一寸多长,流了不少血,她心疼得直掉眼泪,赶紧找来草药给他敷上,还念叨着“以后别干这么危险的活了”。陈炎却笑着说“一点小伤没事,婶你别担心”,第二天还照样来帮忙。想到这里,她心里又酸又暖,指尖不自觉地在那道疤痕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我绝不后悔!”陈炎立刻说道,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少年人的执拗与真诚,“能为你和妹妹们做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前我不懂事,总让我妈操心,放学了就知道去掏鸟窝、摸鱼,不知道帮家里干活。现在我长大了,该承担责任了,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受苦。”他顿了顿,又有些愧疚地补充道,“婶,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没考虑到你的难处,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他想起刚才二婶颤抖的身体和绝望的眼神,心里一阵懊悔。如果不是自己被一时的冲动冲昏了头,或许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向二婶表明心意,比如先帮她多干点活,让她慢慢感受到自己的诚意,而不是让她陷入这样的两难境地,既愧疚又害怕。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稳重,绝不能再让二婶受这样的委屈。

刘凤摇了摇头,指尖划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温柔的触感,像春风拂过湖面:不怪你,婶也……也累了。这些年一个人撑着,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想着以后的日子,就觉得害怕,怕自己撑不到孩子们长大,怕给不了她们好的生活。她撑起身子,摸索着去捡地上的衣服——刚才慌乱中被扔到了炕下,粗布衣服摩擦着地面的泥土发出轻微的声响。“天快凉了,山里的夜温差大,后半夜更冷,赶紧把衣服穿上,别冻着感冒了。孩子们要是醒了看到咱们这样,该起疑心了,咱们不能让她们察觉到不对劲。”

她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碰到了陈炎的t恤,上面还带着他身上的温热气息,混合着少年人的汗味,很干净。想起刚才的亲密接触,她的脸颊又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赶紧将衣服递过去,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陈炎的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像触电一样迅速移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与温情,像清晨的薄雾一样朦胧。

陈炎应了一声,也跟着坐起来帮忙。两人在黑暗中摸索着穿衣服,陈炎帮刘凤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心,上面还沾着一根稻草,他小心地摘下来扔掉;刘凤则帮他整理好皱巴巴的裤腰,将松紧带拉平整。偶尔指尖相触,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像两颗小心翼翼靠近的心。陈炎一边系裤带,一边轻声说:“婶,明天我收完野菜,就和小胖一起去县城卖。小胖他爸认识惠民超市的采购王经理,还有几家餐馆的老板,上次他帮人送菜去过,说他们收野菜给的价钱公道。等赚了钱,我先给你买块新布料,就买你上次在镇上布店看中的那种蓝底碎花的,摸上去又软又舒服,做件像样的褂子。小丽和小萤也该添件新衣裳了,小丽想要条花裙子,上次赶集她在服装店门口看了好久;小萤喜欢粉色的,说粉色像桃花一样好看,我都记着呢。”

刘凤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那是去年赶集时,她在布店门口看了好久的一块布料,蓝底上印着小小的白色碎花,摸上去像云朵一样软,老板说要十五块钱一米。她当时攥着口袋里仅有的十块钱,犹豫了半天,还是拉着小丽走了,说“家里还有旧衣服,不用买新的”。没想到陈炎竟然记在了心里,连她当时摸布料的动作都记得。她摸索着抓住陈炎的手,在他掌心写着:傻孩子,那布料太贵了,十五块钱能买两斤猪肉了,先顾着孩子们,婶穿旧衣服就行。你看我身上这件背心,缝缝补补还能穿两年,不碍事。

她的手在陈炎掌心轻轻颤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酸酸的。自从丈夫走后,很久没人这样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一门心思只想着孩子。陈炎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她灰暗的生活,让她觉得自己也值得被疼惜,也可以有想要的东西。

“那不行,婶也得穿新的。”陈炎固执地说,“你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该好好疼疼自己了。十五块钱而已,等我卖了野菜,三千多斤野菜,按五毛钱一斤算,能卖一千五百多块钱,除去成本和运费,能赚一千多块呢,买块布料算什么。以后我还要给你买雪花膏,就是城里女人用的那种,抹在脸上香香的,让你皮肤变得白白嫩嫩的,比村里的李婶还年轻,比镇上的王大娘还精神。”

他一边说,一边想象着二婶穿上新衣服的样子:蓝底碎花的褂子穿在身上,衬得她皮肤更白了,脸上带着微笑,站在院子里喂鸡,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又美好。心里充满了期待,前世他没能帮二婶改变命运,这一世,他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让她脸上的笑容多起来,让她不再那么辛苦。

刘凤没有再反驳,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像是默认了他的想法,也像是在感谢他的心意。两人重新躺回炕上,这次没有相拥,只是隔着一小段距离躺着,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呼吸,像两棵依偎在一起的小树,相互支撑着。刘凤侧身看着熟睡的女儿们,月光洒在她们稚嫩的脸上,小丽的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一样,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小萤的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大概是梦见了好吃的糖果或者好玩的玩具。

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以后怎么样,都要好好守护这两个孩子,绝不能让她们因为自己和陈炎的事受委屈。她要更小心、更谨慎,不让任何人察觉到他们之间的秘密。同时,她也不能辜负身边这个少年的承诺,要好好帮他打理家里的事,把菜园种好,把猪喂肥,让他能安心赚钱。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丽的头发,指尖传来柔软的触感,像抚摸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心里满是温柔。

陈炎也没有睡意,脑子里盘算着明天收野菜的细节:要先去村口的大槐树下搭好台子,用父亲找的几块厚实的木板钉牢,再垫上四块砖头,前后左右各一块,免得台面不稳;要让小妹陈晓敏帮忙记账,给她准备一个新的笔记本和一支新钢笔,让她把每个孩子的名字、野菜的重量、应付的钱都记清楚;父亲负责称重,要提前把秤校准,免得出现误差,让村民们不开心;母亲负责给钱,要把零钱按一毛、两毛、五毛、一块分类放好,这样给起来又快又准。

他还得提前跟小胖确认一下三轮车的事,最好现在就去村口喊一声,不过又怕吵醒村里人,只能明天一早去。要确保下午两点能准时到村口,三辆三轮车刚好能装下三千多斤野菜;另外,要提醒村里的孩子们别采太老的野菜,尤其是马齿苋,老了就柴了,餐馆不收;还要准备六个大筐,每个筐能装五百斤左右,免得野菜装不下堆在地上弄脏了。他甚至想到了如果野菜卖不完该怎么办——可以晒成干菜,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晾干,以后冬天没菜吃的时候拿出来泡发了炒着吃,或者送给亲戚朋友,还能增进感情。

他转头看向二婶的方向,能看到她肩膀微微起伏,知道她也没睡。月光下,二婶的侧脸轮廓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梁小巧而挺直,嘴唇微抿着,看起来比平时更显柔弱,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陈炎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以后再也不用受苦,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婶,”陈炎轻声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生怕吵醒孩子们,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你要是心里乱,就跟我说说话吧。比如……你以前和二叔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开心的事?我想听听,想多了解了解你。”

他想知道更多关于二婶的过去,想知道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想知道她和二叔之间的故事。这样他才能更了解她,更懂她的喜怒哀乐,才能更好地照顾她,让她真正开心起来。

刘凤沉默了片刻,指尖在褥子上轻轻划着,像是在回忆往事,那些尘封在心底的记忆慢慢浮现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写道:你二叔那个人,看着木讷,不爱说话,其实心细着呢。以前我过生日,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朵野玫瑰,藏在背后,等我转身的时候突然拿出来,吓得我一跳,他却笑得像个傻子;有一次我上山采蘑菇迷路了,天快黑了还没回家,他拿着火把满山找我,找到我的时候,他自己的脚都磨破了,流着血,却还先问我饿不饿,冷不冷,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温柔的颤抖,回忆起往事,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笑,眼里也泛起了温柔的光芒:那时候日子虽然穷,住的是土坯房,吃的是粗粮饭,但过得踏实、开心。他每天下地干活回来,都会给我带点小惊喜,有时候是一颗野果子,有时候是一朵小野花。他走了以后,我就想着,一定要把孩子们带大,让他在地下也能安心。可有时候太累了,就会偷偷想,要是他还在就好了,要是他能陪我一起看着孩子们长大就好了。现在有你在,婶心里踏实多了,就像……就像他还在身边一样,有人疼我,有人帮我。

“那以后我天天来帮你干活。”陈炎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干劲,像打了鸡血一样,“白天我去地里干活,种玉米、种红薯、种蔬菜,怎么高产怎么种;晚上来帮你劈柴、喂猪、整理菜园,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等收完野菜,我再琢磨着做点别的生意。我听人说城里的水果生意好做,等秋天山上的野苹果熟了,咱们可以去采,挑又大又红的拿到城里去卖;冬天还可以去河里捞鱼,冻起来卖给餐馆,一条大鲤鱼能卖十块钱呢。肯定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盖新房子,买新家具,让孩子们开开心心的。”

他越说越兴奋,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了未来的蓝图:一栋崭新的砖瓦房,红砖墙,玻璃窗,院子里种满了蔬菜和鲜花,有西红柿、黄瓜、月季花、牵牛花;小丽考上重点中学,穿着漂亮的校服,背着新书包,开开心心地去上学;小萤能穿上粉色的连衣裙,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二婶不用再干重活,每天可以在家看看电视、织织毛衣,或者和村里的妇女们一起去赶集、聊天。这样的日子,想想就让人开心。

刘凤听着他充满干劲的话,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微笑,眼里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她能感受到陈炎话语里的真诚和对未来的憧憬,这些都像阳光一样,照亮了她灰暗的生活,让她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希望: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你要是起晚了,村里的孩子们该把野菜都送来了,你爸一个人称重、记账,肯定忙不过来,别让他累着了。

她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轻轻拍了拍陈炎的胳膊,动作温柔而坚定,像是在鼓励他,又像是在表达自己的安心与信任。她知道,有陈炎在,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陈炎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窗外的虫鸣声渐渐变得轻柔,像是在演奏一首温柔的催眠曲,山里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像大自然的交响乐。他能清晰地听到身边二婶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两个妹妹偶尔发出的梦呓——小丽又在说“红薯真甜,还要吃”,小萤则嘟囔着“我要和黑子哥一起采蘑菇,一起玩”。

心里没有了之前的冲动,只剩下满满的责任感与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的人生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也多了一份温暖的牵绊。这份牵绊让他不再迷茫,有了明确的目标:要让二婶和妹妹们过上好日子,要守护好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刘凤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的乱麻渐渐被陈炎的承诺理顺。虽然知道这份关系不合规矩,会面临很多风险,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再独自支撑这个家了。这些年,她像个刺猬一样竖起尖刺保护自己和孩子,现在终于可以卸下防备,靠在一个坚实的肩膀上休息了。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少年,月光下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呼吸均匀而有力。心里默默念着:他二叔,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但我一定会好好看着孩子们,把她们培养成人,也会好好待陈炎,不辜负他的心意。你在天上要是看到了,就保佑我们吧,保佑孩子们平平安安,保佑陈炎能顺顺利利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身体往陈炎的方向挪了挪,虽然没有碰到,却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心里渐渐变得安稳起来。

夜色渐深,月光渐渐西斜,透过窗缝洒在炕上,给熟睡的孩子们镀上了一层银辉。小屋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而悠长。陈炎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慢慢睡去,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梦里他看到二婶穿着新的碎花褂子,小丽和小萤穿着漂亮的新衣服,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晚饭,其乐融融。

刘凤也在疲惫与安心交织的情绪中进入了梦乡,这是她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没有了孤独的恐惧,没有了对未来的迷茫,只有满满的踏实感。她知道,从现在起,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的身边有了一个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的少年,她们的家,终于有了希望。

窗外的山风吹过,带来了山里特有的清新气息,吹动了窗棂上挂着的红布条,布条轻轻摇晃着,像是在为这个重新燃起希望的家祝福。

夜色渐深,小屋里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陈炎在对未来的憧憬中慢慢睡去,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刘凤也在疲惫与安心交织的情绪中进入了梦乡,这是她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因为她知道,从现在起,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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