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开着会吧，等我送完晓娥回来，再看你们讨论什么？”
李成业对易中海说道，他对这个全院大会实在提不起兴致。
若是平时闲着无事，他或许还能当个热闹看看。
但现在急着送娄晓娥回家，自然不可能留下来参加什么全院大会。
“时间还早，这全院大会少了你可不行。”
见李成业执意要走，易中海顿时着急起来，连忙说道。
他说什么也得把李成业给留下来。
“要不成业，你留在这儿开会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见易中海似乎真有急事要找李成业，娄晓娥体贴地说道。
虽然她也觉得易中海不像什么好人，但万一是院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再说了，即便易中海真有什么算计，娄晓娥相信李成业也完全能够应付。
“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是我送你。”
李成业摇了摇头。
虽说四九城的治安一向不错，但如今寒冬夜里，又不是后世到处有路灯和监控的年代，他实在放心不下。
反正易中海张罗的全院大会，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么就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不急不急，这会开不了多久，而且这事儿跟小李你有关系，你要走了这会就开不成了。”
易中海继续劝道。
“还有娄晓娥，你也别急着走，一起来开会吧。
等结束了再让小李送你回去。”
“反正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用不了多久，等警察一到，就能把你抓起来了——易中海暗暗得意。
“一大爷，前几天您还跟我说，我不是这院里的人，全院大会跟我没关系呢。”
“今天怎么又让我参加了？”
娄晓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向易中海问道。
之前贾家着火，易中海号召大家捐款时，就因娄晓娥帮李成业说了几句话，易中海便说她还不是院里的人，没资格发言。
如今却主动请她参加全院大会，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咱们一大爷可是善变得很，比女人还善变。”
李成业也调侃了一句。
两人你一嘴我一舌，顿时让易中海陷入尴尬。
不过易中海脸皮厚得很，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仍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和小李感情这么好，嫁进咱们院子是迟早的事，就当提前熟悉院里氛围吧！”
易中海这般纠缠不休，李成业与娄晓娥对视一眼，心知这人今日必定不怀好意。
这全院大会八成是冲着他来的。
李成业却毫无惧色，既然易中海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如去看看他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成，那我们便去瞧瞧。”
李成业朝易中海颔首，将自行车锁在屋门前，与娄晓娥跟着他往前院空地走去。
倒要看看这次全院大会能整出什么名堂。
见李成业应允，易中海笑得眼角堆起褶子，引路时频频回头张望，生怕两人半途溜走。
不多时，三人来到院落中央。
全院十几户人家几乎到齐，将院子挤得水泄不通。
李成业打眼一瞧——
好家伙，连坐轮椅的聋老太太都被推出来了。
“一大爷，深更半夜召集大家究竟所为何事？”
见易中海带着李成业二人到场，刘海中率先发问。
方才易中海急匆匆上门要求开全院大会，只说事关全院安危，连他这个二大爷询问缘由都避而不答。
“该不会又要募捐吧？”
“贾家修房的钱不是定好由一大爷出吗？这事他本就有责任。”
“幸好李成业来了，他若不捐咱们也跟着不捐。”
“奇怪，傻柱怎么没见人影？平 ** 不是紧跟着一大爷么？”
“我下班还撞见他拎着菜回来呢......”
住户们交头接耳，纷纷揣测大会目的。
若又是为贾家募捐，不少人已打定主意分文不出。
“大家都知道，聋老太太是烈属，是咱院里最受敬重的长辈！”
易中海没有理会刘海中的询问，他先示意众人安静，随后走到人群中央，高声发言。
“前一阵子，老太太在家门口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摔折了，到现在还没好全，只能靠轮椅行动。”
“多亏老太太平时积德行善，好人终有好报，不然这次真可能出大事。
也多亏大家慷慨解囊，帮老太太渡过了这个难关。”
“一开始都以为是老太太自己不小心，可我现在才确定——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个人趁半夜没人，在聋老太太门口泼了一盆水，让地面结冰，就是想害老太太摔伤甚至没命。”
“你们说，这样的人心肠有多歹毒？和这种人住一个院子，你们能安心吗？”
易中海语气严厉，神情愤慨，显然对那个泼水的人深恶痛绝。
“是谁干的啊？故意往老太太门口泼水？”
“上次傻柱不是说二大爷吗？他说二大爷住得近，和老太太关系又差，肯定是他。”
“难道一大爷这次找到证据了？要真是二大爷，他可麻烦大了！”
“反正不是我干的，谁晓得是哪个缺德的！”
易中海的话音一落，众人顿时像炸了锅一样，纷纷议论起来。
其实，对于聋老太太摔断腿这件事，院里并没多少人真正关心。
易中海总说聋老太太德高望重、心地善良。
可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却是一个刻薄刁钻的老太太。
除了易中海和傻柱这几个，聋老太太对其他人从没给过好脸色。
仗着自己年纪大，又是烈属，动不动就对别人又打又骂。
这院子里，真正喜欢她的人，其实没几个。
大家一边议论，一边悄悄朝刘海中的方向看去。
上次傻柱就咬定是刘海中干的，还和他一家子动了手。
难道这次，一大爷真的找到了新证据，能证明就是二大爷做的？
要不是上次易中海和傻柱带头逼捐，谁愿意掏钱给聋老太太？
“小易，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这么狠毒！”
“你告诉我，看我不敲断他的腿！”
聋老太太一听说有人故意在她门口泼水，顿时火冒三丈。
其实她之前就怀疑，自己是被人害的——门口那摊冰，绝不是偶然。
她记得清清楚楚，睡觉前门口干干净净，既没水，也没灰。
那晚也没下雨，不可能凭空结冰。
只是她一直找不出是谁做的，心里憋着一团火，却无处发泄。
听说易中海查到了幕后之人，聋老太太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拐杖敲碎那人的脑袋。
她立刻将矛头指向刘海中，厉声质问：“刘海中，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因为我平时骂你太多，你就故意害我？”
“要真是你做的，你就完了！我让你当不成二大爷，还得去坐牢！”
聋老太太早就听傻柱提起过，怀疑这事儿就是刘海中做的。
为此傻柱还和刘海中一家大打出手，吃了不少亏。
那天聋老太太在院里醒来得知此事，心疼得不得了。
如今易中海这么说，她估计是有了证据，怒火瞬间爆发。
她摇着轮椅朝刘海中冲过去，一只手高高举起拐杖，像是真要打死他。
“老太太，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刘海中急了，连忙辩解，“一大爷，您倒是说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虽然他私底下也为那人的行为叫好，巴不得聋老太太摔死算了，但这黑锅他是绝对不肯背的。
“二大爷，你不用担心，这事不是你做的。”
易中海安抚道。
其实要是有机会，易中海也想顺便除掉刘海中，但今天的主要目标是李成业，只好先放过他。
易中海看向李成业，却发现他一脸平静，丝毫不见慌乱。
“哼，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易中海心中冷笑，随即高声道：“这事，是李成业干的！”
“就是他半夜在聋老太太门前泼水结冰，想害死老太太，谋财害命！”
“我已经让傻柱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抓人。”
话音刚落，果然看见傻柱带着四名警察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警察同志，就是他！李成业，他就是凶手！”
傻柱指着李成业，大声喊道。
真是出人意料，这件事居然是李成业一手造成的。
做得简直太漂亮了！
可惜李成业好像快要被关进去了。
这是许多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聋老太太摔断腿这事，其实让不少人暗自高兴。
不过他们也都清楚，一旦李成业的所作所为被证实，他肯定逃不过牢狱之灾。
成业？
娄晓娥望着李成业，俏丽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李成业做的，她并不在意，如今她对聋老太太已经毫无好感。
但娄晓娥非常担心李成业，如果这真是他做的……
现在连警察都来了，李成业肯定躲不过去，这让娄晓娥心里慌乱不已。
“你这个小畜生，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我早就猜到是你！”
聋老太太一听说害她摔断腿的人是李成业，立刻调转矛头，想要冲过来打他。
“娄晓娥，你看见了吧，你对象心思多歹毒。
你当初要是跟了我该多好。”
许大茂也开口了，原本他还有点害怕。
因为易中海把这事捅出来之后，李成业肯定会知道是他告的密。
如果李成业冲上来揍他，许大茂自知不是对手。
而且在这个四合院里，也别指望其他人会出手帮忙。
就算揭穿了李成业的罪行，这群人也只会站在一旁看热闹，看着他被李成业痛打。
甚至如果李成业 ** 急了，说不定会把他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