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东方渐渐露出了曙光。龙城的城门缓缓打开,挛鞮骨率领五万叛军,浩浩荡荡地冲出城门,列阵在联军营地之外。
挛鞮骨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身披金色战甲,手中握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弯刀,眼中满是疯狂与决绝。他看到联军营地中的火光与狼藉,知道血狼卫已经全军覆没,心中的怒火与绝望交织在一起。
“秦岳!挛鞮贺!出来受死!”挛鞮骨高声嘶吼,声音传遍了整个战场。
秦岳与随后赶来的挛鞮贺、稽粥登上高台,望着城下的叛军。
“挛鞮骨,你已是穷途末路,还不束手就擒?”秦岳高声回应。
“束手就擒?”挛鞮骨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疯狂,“我挛鞮骨乃草原之子,岂能向你们这些异族低头?今日,我便与你们决一死战,要么我踏平你们的营地,要么我战死沙场!”
他举起弯刀,高声下令:“全军出击!杀!”
五万叛军如同潮水般涌向联军营地,喊杀声震天动地。城楼上的叛军也同时发动攻击,箭矢、滚石如雨点般射向联军营地。
秦岳面色沉静,高声下令:“弓箭手反击!步兵守住营寨栅栏!骑兵做好准备,待叛军靠近,便从两侧包抄!”
联军士兵们早已做好准备,弓箭手们纷纷搭弓射箭,与城楼上的叛军对射。步兵们手持长枪、盾牌,死死守住营寨栅栏,叛军一次次冲来,都被他们顽强地击退。
激战半日,叛军死伤惨重,却依旧疯狂地进攻。联军士兵们也渐渐疲惫,伤亡不断增加。秦岳看着战场上的惨状,心中暗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速战速决。”
他目光扫过叛军阵中,看到挛鞮骨正站在中军大旗之下,指挥着叛军进攻。“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挛鞮骨,叛军自会溃散!”
秦岳转身对身边的亲卫统领道:“你率五百亲卫,随我冲阵,目标是挛鞮骨!”
“将军,万万不可!叛军阵中戒备森严,您若是贸然冲阵,太过危险!”亲卫统领连忙劝阻。
“如今战况危急,顾不得许多了!”秦岳翻身上马,“传我将令,中路军全力出击,掩护我们冲阵!”
他手持长枪,策马冲出营寨,五百亲卫紧随其后。中路军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呐喊着冲出营寨,朝着叛军阵中杀去。
秦岳的骑兵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瞬间撕开了叛军的防线。他一马当先,长枪挥舞,挑翻了一名又一名叛军士兵。亲卫们紧随其后,保护着秦岳的左右,一路向着叛军中军杀去。
“拦住他!快拦住他!”挛鞮骨看到秦岳冲来,惊慌失措地大喊。
叛军士兵们纷纷涌向秦岳,想要阻拦他的去路。可秦岳的枪法出神入化,亲卫们也个个勇猛无比,叛军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挡,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很快,秦岳便冲到了叛军中军大旗之下,与挛鞮骨遥遥相对。
“挛鞮骨,你的死期到了!”秦岳高声喝道,策马冲向挛鞮骨。
挛鞮骨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挥舞着弯刀迎了上去。“秦岳,今日便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两人的战马交错,长枪与弯刀碰撞在一起,发出“铿锵”的巨响,火星四溅。秦岳的枪法沉稳有力,招招直指要害;挛鞮骨的弯刀则迅猛刁钻,大开大合。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战场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的厮杀上。联军士兵们看到秦岳与挛鞮骨激战,士气大振,纷纷呐喊着发起猛攻;叛军士兵们则为挛鞮骨呐喊助威,想要上前支援,却被联军士兵们死死拦住。
激战数十回合后,挛鞮骨渐渐体力不支。他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比得上秦岳常年征战,身经百战。秦岳抓住一个破绽,长枪猛地刺出,刺穿了挛鞮骨的肩膀。
“啊!”挛鞮骨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而出。他手中的弯刀落地,身体摇摇欲坠。
秦岳勒住战马,长枪指着挛鞮骨的咽喉,沉声道:“挛鞮骨,你已兵败如山倒,还不投降?”
挛鞮骨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我不投降!我是草原的王,岂能向你们这些异族投降?”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想要自尽,却被秦岳一枪挑飞匕首。
“将他生擒!”秦岳高声下令。
亲卫们一拥而上,将挛鞮骨死死按住,押到秦岳面前。叛军士兵们看到挛鞮骨被生擒,顿时军心大乱,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城楼上的叛军见状,也停止了攻击,打开城门,出城投降。
龙城决战,最终以联军的胜利告终。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龙城的城墙上,也洒在战场上。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联军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却个个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秦岳站在龙城的朱雀门上,望着脚下的城池与草原,心中百感交集。这场战,终于打赢了,北疆的和平,终于指日可待。他想起了萧玦与云清灵的嘱托,想起了大雍百姓对和平的期盼,想起了草原儿女饱受战乱之苦的模样,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