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的带着符文的妖都让月练雪破了符，也还有一破符就不管不顾要杀他的，不过有青墨在，月练雪最后也没死成。
但也有意想不到的一部分妖，他们虽然破了符，却没有选择离开。
大概是被安排的久了，现在自由了反倒茫然，不知道该干嘛，更不知道该去哪。
众人就这样一路到了灵株们的住处。
不得不说......环境还挺好的，可以说比人界大多数打工人的环境要好太多了。
虽然月练雪通过控制妖来建设月城的做法有些病态，但他创造的环境着实不差。
这底下安排的井井有条，每只妖各司其职。
还真给月练雪整出了工厂流水线。
许言摇摇头，提醒自己，不行，不能就这样就倒戈向月练雪了......
所有的灵株都在这儿了，许言没有找到想找的小水，青墨也同样没有找到他要找的妖。
许言觉得青墨绝对和小水有关系，他不是小水她妈，就是小水她亲戚。
所有灵株都排着队，月练雪在许言的控制下给他们一一破了符，这些灵株大多性情温顺，道谢后便离开了。
嗯，还有一些过分善良的，想要留下来继续提供药液......
问就是他们生来就是为了救治世妖的。
许言不理解，但尊重。
许言把熟睡的胡小梅放好，这孩子一夜没睡，胡小梅不太相信周围这些妖，生怕许言再遇险，已经很累了。
“月城留下了所有经过此处的灵株，并且还在妖界各地有意吸引其他的灵株过来。你应该还有其他灵株的消息吧？”
许言的问话，月练雪想不回答都不行，他闭了闭眼：“灵境开启之前，有一株海芋离开月城了。”
许言挑眉：“还有在你手底下能逃的？”
“我没有给她刻符，她是最初建设这月城的人。”月练雪后仰着看向青墨，饶有兴致的勾起唇，“她和你用着同一张脸。”
青墨抓住月练雪的领口：“后来呢？”
月练雪破符太过，他轻咳两声，又不再吭声，笑意盎然的看着青墨。
又在故意激怒青墨。
许言上去扒开青墨的手，她瞪了一眼月练雪，又往他手里塞了杯水：“说话，后来呢？”
月练雪偏开头：“灵境开启前，她突然说这次的灵境很危险，跟在那些大族的妖君后面去了灵境。那之后，我也没了她的消息。”
月练雪口中的人应该不是小水，毕竟那个时候的小水还在人界。
所以月练雪口中的海芋水音，当初建起月城的很有可能就是小水的母亲。
小水回来以后也许循着她母亲的消息找去灵境了。
在月练雪口中，他加入月城是为财，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水音和他不同，她为的是借捣药馆来把自己的药液运往妖界各地，为此也一直选择保持雌体。
雌体的海芋有治愈特化能力。
而雄体......
许言看了眼青墨，是毒液特化，攻击性也更强，甚至嗜杀。
“她有灵株常有的通病，一直以救妖为己任。不知怎得觉得这次的灵境会很危险，就跟着去了。”
月练雪则留在月城继续敛财，并且凭着他能成符的能力，在月城另外拓展了许多业务，月城也在他的手下飞速发展起来。
许言拧起眉头，又是灵境。白钰，柳宜，现在还有小水的母亲，他们都去了灵境。
她把胡小梅送回去以后非要去这个劳什子灵境看看不可了。
青墨听完水音去向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许言都没来的及问清楚他算是小水的什么亲戚。
少了这么一个打手，为免月练雪在破符后被搞死，许言只好修修孔笙，把他拿出来用。
有孔笙看着，许言去找了金元宝，她没忘自己的酬金，另外还把翎羽也给换成灵石了。
孔笙表示不解：“你去月城的金库掏灵石不就好了，反正月练雪在你手里，我那么漂亮的翎羽你也舍得换？”
“是挺舍不得的，要不你再给我几根？”许言眨眼。
孔笙气笑了：“这位小姐，你又从我这偷了两根翎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好好一只大美孔雀都快被你薅秃了。”
许言干笑两声，没想到孔笙早就发现了，她心虚的摸摸鼻子，又扬起无比诚恳的目光：“哎呀，你没了翎羽也还是大美孔雀，你不开尾屏跳舞就已经绝美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孔雀了！真的！”
“你......”
孔笙轻咳一声，他瞥开眼。
“下一个。”那边月练雪刚又解了一只妖的符文。
许言转头，她走过去，从怀里掏了掏，把才修好的眼镜塞到月练雪手里。
她先前以为月练雪的眼镜只是装饰，也是看他每次破符都要摸索一下，才发现他是真的近视。
既要他快点破符，她便找地方把他的眼镜修了，月城的消费还是贵的离谱，修个眼镜也贵得很。
月练雪一言不发，只是摸了摸熟悉的镜框，后默默戴上，又继续破符。
最后一只了，月练雪双目发红，脸色也很有些苍白。
短时间内破这么多符，就算这些符都是他自己刻下的，也很有些吃力。
许言在一旁打了瞌睡，才将醒来，她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结束了？”
月练雪走到她面前，垂头：“嗯。”
他就站在那，平静的看着许言。
许言打了个哈欠，径直往外走，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你不处理我？”
这算什么问题？
许言回过头，月练雪还站在原地，不解的看着她。
他已经听从许言的指挥，破了所有的符，又安排好了那些留下的妖，他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也没用了。
“呃......你也回去休息吧。”
许言也很有些不解，难道她不让他做些什么他就没法行动吗，之前看那些被刻符的妖也不这样啊。
第二日午时，许言收拾好行囊，准备带胡小梅离开。
为了压着月练雪破符，她们在月城逗留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月练雪默默跟着上了飞车，后又不受控的自己下了车。
他拧起眉，不解的看着飞车上的人。
许言摆摆手：“你不用跟着我，有那么多不愿意离开的妖，这月城也还需要你。”
月练雪受控于她，所以她不用担心月练雪再做同样的事，而且他现在温顺多了。
孔笙也还会在月城留一段时间。
月城建设的那么好，许言不想轻易毁掉，还是让月练雪就着现在的条件努力恢复一下，以正当的方式。
飞车行驶起，月练雪还神色不定的盯着车厢。
“哦，记得控制一下物价，真的太贵了！”许言探出车窗，又指着月练雪留下一句。
飞车渐行渐远，很快便没影了。
孔笙轻笑：“脸色这么难看？我看你怎么好像挺享受被控制的，屁颠屁颠跟着。”
月练雪瞥了他一眼：“她别死在外面，再害死我。”
白色的衣带翻飞，月练雪转身往回走。
“她不是要带着孩子回家，什么死外面，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孔笙翻了个白眼。
月练雪随手扔下一张字条，上面是许言订的飞车路线，还有她采买的东西清单。
孔笙接过来看了眼：“胡山......”他往下扫过，看到最后，“极北？她也要去找灵境？”
月练雪没有说话，只是往回走着，许言想让他以正常的方式恢复月城的运转，他只能尽快达成她的要求。
“不过她既是要带孩子先回胡山，她的妖侣应该会与她同去吧。”
月练雪顿住脚步，轻飘飘看了孔笙一眼，像在看傻子：“胡山上只有红狐，能生下小红狐的，也只有纯血的红狐妖侣。”
“那怎么了？你想说她是红狐？”孔笙怔了怔，“不对，她不是海芋吗还能治疗我......海芋能生出小红狐么......还是红狐也能有治愈能力......”
月练雪敛下眉眼，她不受控灵符的控制，说明她没有妖灵。不是妖，自然也不可能是红狐，自称海芋水白，也只能是假的。
“有这么弱的成年红狐么......”孔笙还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