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没想到她竟如此伶牙俐齿,一时语塞。随即又不甘心,伸手拿起一络金线,故作挑剔地说道:这金线色泽暗沉,不够纯正,如何能用在寿桃图上?我看你还是换些好丝线吧,若是误了老夫人的寿宴,你担待得起吗?
沈清辞看着她明显找茬的行径,心中已有计较。她知道,这萧府的日子,怕是不会太清静了。沈清辞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柳姨娘有所不知,这金线乃是特地挑选的哑光色泽,如此更能凸显寿桃的古朴与庄重,用在寿桃图上再合适不过。若换了鲜亮的金线,反倒失了韵味,坏了这祝寿之意。”柳姨娘脸色一僵,强词夺理道:“你不过是狡辩罢了,我看就是你不懂行,拿这次品来敷衍。”沈清辞也不恼,恭敬地说:“姨娘若不信,可请府中绣娘来评判,或者去问问老夫人的意思。”柳姨娘一听要惊动老夫人,心里有些发怵。就在这时,丫鬟来报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嬷嬷看了看金线和寿桃图,点头称赞道:“这金线选得妙,清辞姑娘心思细腻,这寿桃图定能让老夫人欢喜。”柳姨娘见此,只能悻悻闭嘴,心中却对沈清辞更添了几分嫉恨。 沈清辞向嬷嬷福了福身,礼貌笑道:“多谢嬷嬷夸赞,这也是我该做的。”嬷嬷笑着摆摆手,又叮嘱了几句关于寿宴的事便离开了。
待嬷嬷走后,柳姨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表面却挤出一丝假笑:“清辞姑娘果然有本事,连嬷嬷都被你哄得团团转。”沈清辞淡淡道:“姨娘过奖,我不过是实话实说。”
就在这时,一只猫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撞翻了放着金线的盒子,金线散落一地。柳姨娘眼睛一亮,立刻发难:“你瞧瞧,这就是你准备的东西,如此不小心,若寿宴上出了差错可如何是好?”沈清辞不紧不慢地蹲下收拾金线,轻声道:“不过是猫调皮,收拾好便是,姨娘莫要小题大做。”说罢,她有条不紊地将金线重新整理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知道这柳姨娘不会轻易罢休,但她也不会轻易被人欺负。 柳姨娘见沈清辞如此镇定,心中更是恼怒。她眼珠一转,突然提高音量道:“谁知道你这金线有没有被猫弄脏,若是坏了老夫人的寿宴,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说着,便要去抢沈清辞手中的金线。
沈清辞眼疾手快,侧身躲开,冷冷道:“姨娘,这金线我已仔细检查过,并无污渍。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请嬷嬷再来查验。”柳姨娘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就在这时,沈清辞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只猫的腿上似乎绑着什么东西。她心中一动,趁柳姨娘不备,迅速抓住了那只猫。解开猫腿上的小布包,里面竟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坏沈清辞之事,事成有赏。”
沈清辞冷笑一声,将纸条递给柳姨娘:“姨娘,您看看这是什么?”柳姨娘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沈清辞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姨娘,这背后主使是谁,您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