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亲吗?”谢拾青故意用唇瓣磨蹭那截泛红的脖颈,“亲一下哥哥就不紧张了。”
单疏白抿了抿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身体微微前倾,仰起脸,眼睛闭得紧紧的,长睫毛因为紧张而不停颤抖,像蝶翼。
他的唇瓣柔软,微微抿着,透出一种任人采撷的、毫无防备的邀请姿态。
他是在索吻,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姿态却依然乖顺得不可思议。
草莓味奶酥的甜香在唇齿间化开,少年颤抖的睫毛扫过他脸颊,像蝴蝶试图安抚暴风中的舟。
最有效的镇定剂,原是爱人笨拙的吻。
当车辆停在花氏大厦门口时,谢拾青从容不迫地替单疏白拉好卫衣帽子,指尖擦过自己刚被咬破的唇角——很好,现在他带着小疯子的勇气去摘星了。
花式集团的总部大厦并非矗立于地平线上,而是近乎悬浮于城市的天际线之上。
它被命名为“云端殿”,其设计概念源于“一座倒悬的雪山”——基座采用全息纳米玻璃,在不同光线下折射出冷冽而纯净的银色波纹,越往上反而逐渐收束,最终以一道尖锐的钛合金尖顶刺破云层,仿佛将整片天空都锚定在此处。
建筑外围是一圈人工开凿的镜面运河,水中悬浮着经由基因编辑而散发幽蓝微光的水生芙蕖,每至夜间,这些生物荧光与大厦内部的灯火交相辉映,使得整座建筑如同从异世界降临的水晶圣所。
所有进入主园区的人必须搭乘无声磁悬浮舟艇,穿过长达三公里的光学迷廊——廊道两侧的墙壁实则是每秒运算万亿次的量子屏幕,实时生成符合访客潜意识中最敬畏的图景:或许是浩瀚星河,或许是深海底渊,又或许是无穷递归的数据深渊。
大堂内部挑高三百米,穹顶是一整块熔铸而成的小行星内核钻石,其上的棱面经过精密计算,能将阳光分解为七重不同频率的光谱,投射到大理石地面上形成永不重复的加密符文。
空气中被注入定制香氛,成分包含南极冰芯深处提取的稀有气体,以及仅生长于喜马拉雅山脉逆温层的幻莲花粉,据说能提升人类大脑30%的决策效率。
员工通行证并非卡片,而是植入腕部的生物芯片,它与大厦的中央人工智能“鸿蒙”直连。
电梯井道内没有按钮,只要芯片持有者心生一念,反重力舱室便自动将其送达目标楼层,误差不超过千分之一秒。
会议室的长桌由单块火星陨石熔炼而成,表面温度永恒维持在22.8摄氏度,而椅背则内置纳米传感器,实时监测与会者的心率与皮质醇水平,自动调节支撑弧度以维持最佳状态。
在这座建筑的顶端,有一座悬浮的逆重力花园,其中栽培着已经灭绝的植物物种——通过基因碎片复活的新生代古蕨、巨型蜻蜓栖息的重瓣苏铁。
花园中央是一池液态铂金,池底铺设超导体,使得公司创始人的私人茶具永恒漂浮于池面之上,每当需要接待极致重要的客人,他会在此地用北宋天青瓷盏斟茶,茶叶来自一株仅存三棵的母树大红袍,烹茶的水则是每日从格陵兰冰盖深处空运而来的远古冰川融水。
但所有这些,都不过是那位隐形帝王力量的余晖。
真正令全球财阀感到战栗的细节藏于地下七层的“诸神厅”——那里没有豪华装饰,只有一座横跨整面墙壁的量子霸权计算机组“天命”。
它的算力足以在一微秒内重写一个小国的金融系统,或者同步破解全球所有加密网络的防火墙。
而操控它的界面,却只是一副陈旧的黑檀木算盘,每颗算珠都被摩挲得温润如玉。
没有人见过老板的真实面貌,但所有高管都记得他在一次全球危机会议上的全息投影:背景是正在建造中的太空电梯基座,他手指间随意把玩的是一颗正在发生可控核聚变的微型恒星模型。
当他开口时,整个“诸神厅”的空气分子都按特定频率共振,形成多重声线叠合的音效:“今天的议题很简单, merely…how to rearrange the constellation.”
(今天的议题很简单,不过是如何重新排列星座。)
大厦底层档案馆内封存着一份被列为宇宙级机密的文件:当年建造“云端殿”时,曾因地质突变发现地幔深处存在稀有晶矿群。
老板只瞥了一眼勘探报告,便下令更改设计方案,用三万六千根振金基桩直接贯穿矿脉,将整座大厦转化为巨型能量萃取器——如今集团70%的能源供给来自于此,而这项工程在公开记录中仅被描述为“地基加固措施”。
于是人们终于明白,花式集团的宏伟并非为了彰显财富,而是那位存在用以测量现实世界可塑性的标尺。
每一寸反光的大理石、每一缕定制的空气、每一秒精准的时空控制,都在无声宣告:
在这里,物理法则亦需为他的意志让路。
单疏白仰着头看着,卫衣帽子滑落下来,露出微微张开的嘴唇——他觉得自己像闯进巨人国的爱丽丝,连呼吸都带着回音。
人流如织的走廊里,他紧紧攥着谢拾青的西装下摆,把自己藏在那片烟灰色的阴影里。
当某个高管抱着文件匆匆掠过时,单疏白甚至能闻到对方咖啡杯里飘来的昂贵麝香猫咖啡气味。
“小心。”谢拾青突然揽住他的腰避开旋转门,掌心在那截卫衣覆盖的腰线上轻轻一拍,“看路,别仰头。”
前台接待员的笑容像精密计算过的程序:“谢总这边请,专属电梯需要虹膜验证。”
电梯厢壁是整面单向玻璃,映出单疏白紧张到发白的小脸。
谢拾青突然用身体挡住监控镜头,拇指摩挲着他冰凉的指尖:“要不要玩个游戏?数数玻璃外面有多少盏山茶花吊灯?”
当电梯抵达顶层时,单疏白正小声报数:“……二十七、二十八……”
完全没注意带路的秘书始终保持着三米距离,连呼吸频率都像设定好的机器。
会客室门关合的瞬间,单疏白长舒一口气。
谢拾青将他安置在沙发,自己坐在茶几上捧起他的脸,发现少年睫毛上还沾着刚才紧张出的泪花。
“宝宝今天很勇敢,”他吻了吻那双微微颤抖的眼皮,“没有缩成团,也没有咬嘴唇。”
单疏白突然扑进他怀里,声音闷在西装面料里:“因为哥哥在。”
他曾长久地活在一种绷紧的状态里,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细微的风声都能让他战栗。
但谢拾青的出现,像一方沉实温厚的天地,无声无息地将他笼罩其间。
那并非言语上的再三保证,而是一种更深层、更近乎本能的信赖。
谢拾青就站在那里,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只是他存在本身,其稳定的姿态和沉静的气息,就构筑出了一个无形的领域。
单疏白能清晰地感知到,在这个领域的边界之内,他是被允许脆弱的,是被承接的,是安全的。
他渐渐发现,自己那些潜藏的不安和畏惧,在触碰到谢拾青沉稳的目光时,便会悄然沉淀下去。
那目光里没有审视,没有评判,只有一种近乎磐石般的恒定,仿佛在说:一切皆有我在。
这是一种“被兜底”的实感。
仿佛无论他做出何种尝试,是笨拙的探索还是莽撞的冒险,哪怕最终搞砸了一切,从空中坠落,也必定会落入一张早已为他悄然张开的、绝对牢固的网中。
谢拾青就是他世界里那条不会逾越的底线,是那个无论他走出去多远,一回头永远都在的原点。
因此,单疏白胸腔里那口总是提着的、不敢彻底呼出的气,终于能缓缓地、绵长地吐了出来。
他肩颈处僵硬的线条悄然柔软了少许,连走在路上时,曾经下意识微缩的肩膀也不知不觉地打开了。
他并非变得无所畏惧,而是终于相信,即便恐惧发生,他也无需独自一人面对那骇人的后果。
这份确信并非来自外界空洞的安慰,而是源于对谢拾青强大而沉默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验证和感知。
于是,那份如影随形的害怕,终于褪去了它尖锐的刺,化作可被抚平的涟漪。
他知道,天塌不下来。
即便真的塌了,也有谢拾青替他先顶着。
爱是胆小鬼的盔甲,是i人勇闯世界的通关密码。
——
嗯,今天有点啰嗦,关于花式集团的描写是和朋友一起商量写出来的,她的脑子比我好使,嘿~˙??? ?. ? .? ???
主要是写外人理解里和眼里的花式集团和花花的形象,当然小佑眼里是不一样的~
还有就是把小宝写的更透彻一点,因为有宝宝说老是容易站反,所以写这些心理活动就是告诉宝宝们,小宝性子是这样的,后期会变得大胆的!
还有就是我写的cp从来不逆!也不反攻!
小宝是1,青青是0,苏苏是1,楚楚是0
hE,甜中带着一点点点点酸,双洁。
还有就是为什么小宝姓(dan),为什么要和单(shan)萧喆不一样,是为了突出?
NoNoNo~
这是一开始就定好的,其中一个原因暂时还不能说,其次是因为虽然两个人都是梅梅笔下的人物,但性格容貌身材都不同也没什么交集,都是通过青青才认识,但也仅限于知道并不熟悉,所以梅梅个人认为没必要姓一个姓。
还有就是十三章的末尾和十四章不连贯的问题,不知道该怎么说,梅梅是故意这么写的,也不知道怎么说宝宝们才能听懂,就是像电视剧一样,一集的末尾突然给个关键性的东西然后下一集就这个东西展开一系列的事情。
相当于前情提要和细化。
也有宝宝说这么写没必要,那我就再说说另外一个小小的原因就是凑字数(??????)?
这是梅梅的常规操作了,可以问和梅梅熟悉的宝宝们,的确经常干,嘻嘻~
好了,差不多说完了,要是还有什么问题就之后再说吧,因为解释这章我都写3435个字了。
由衷希望宝宝们能喜欢藏雾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