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医院出来时，日头已沉到宫墙檐角，把朱红宫墙染成暖金色。林玥攥着《护生露工坊章程》的手指微微发紧，方才与医官们争论时出的薄汗，把月白襦裙的后背浸得微透，隐约勾勒出脊背流畅的曲线。萧天奕走在她身侧，目光不经意扫过那片薄透的布料，喉结轻滚了滚，迅速移开视线，却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药箱：“先去工坊，陶缸该架好了。”
马车里的炭炉温着水，林玥刚要拧开壶盖，手腕却被他轻轻攥住 —— 她袖口蹭了墨渍，湿濡的布料贴在小臂上，隐约露出腕间纤细的骨节。“我帮你擦。” 萧天奕取出素色布巾，指尖避开她的肌肤，却在擦过小臂时，不经意触到她温热的皮肤，两人都是一怔。他动作顿了顿，垂眸看见她襦裙领口因低头而微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连忙加快擦墨的速度，声音有些发哑：“擦好了，快喝口水。”
林玥接过水杯，指尖碰到他的指腹，烫得像被炭火燎过。她低头喝水时，余光瞥见他玄色劲装下的肩背 —— 布料紧绷，衬得肩线宽而挺拔，方才在太医院外挡在她身前时，这副肩膀像座安稳的山。她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移开目光，假装翻看手里的章程。
工坊的木架在暮色里泛着浅棕，敞房里的陶缸摆得整整齐齐。林玥弯腰检查缸里的麦麸，襦裙下摆往上缩了些，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脚踝，脚踝上还沾着点陶土的灰。萧天奕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那截脚踝上，喉间又发紧 —— 北境的冬日里，她总穿着厚靴，倒从未见过她脚踝这样细。他连忙上前一步，拿起砂纸打磨缸沿的木刺：“小心木刺划到手。”
打磨木刺时，他手臂抬起，玄色劲装的袖子往上缩了缩，露出小臂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滚动着流畅的弧度。林玥恰好回头，目光撞在那片肌肉上，瞬间红了耳根 —— 她只在北境战场上见过他挥枪的模样，却没细看他手臂的线条这样有力量，连血管的走向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凌厉。她赶紧转回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陶缸边缘，声音轻得像蚊子哼：“菌种…… 菌种活性应该没问题。”
萧天奕把砂纸递给工匠，转身时正好看见她泛红的耳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他走到她身边，故意放慢语速：“要不要再检查一遍？万一活性不够，今晚接种就白费功夫了。” 林玥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目光里，才反应过来他可能发现了自己的偷看，脸颊更烫了，连忙点头：“要…… 要检查。”
接种菌种时，林玥需要踮脚往陶缸里撒菌种，襦裙的腰线被拉得更明显，纤细的腰肢在布料下若隐若现。萧天奕站在她身后递菌种包，目光落在那道腰线上，想起北境雪夜她裹着厚袄的模样，才发觉她竟这样瘦 —— 明明研发护生露时熬了那么多夜，却没见她长半分肉。他伸手想扶她一把，怕她踮脚站不稳，指尖却在碰到她腰侧时，被她猛地躲开。
“我…… 我自己能行。” 林玥的声音带着颤，刚才他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烫得她差点把菌种包掉在缸里。萧天奕收回手，指尖还留着她腰侧的软意，他清了清嗓子：“那你慢点，别摔了。”
等工匠们散去，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萧天奕搬来石阶，林玥坐下时，裙摆往两边散开，露出膝盖上方一小片白皙的皮肤。晚风拂过，她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肩膀碰到了他的手臂 —— 他劲装下的肌肉硬得像铁，却带着温热的体温，把她的半边身子都烘得发烫。
“北境第一次做护生露时，你冻得手都红了。” 萧天奕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交握的手上，那双手纤细，指腹却有层薄茧，是常年捣药磨出来的。林玥抬头，看见他下颌的胡茬泛着青，想起刚才偷看他手臂的模样，小声说：“你那天砍了一夜柴，回来时袖口都冻硬了，却还先问我菌种有没有事。”
她说着，目光又忍不住扫过他的胸膛 —— 劲装贴得紧，能看见胸腔随着呼吸起伏的弧度，隐约透着股压迫感。萧天奕察觉到她的目光，却没点破，只是把披风解下来裹在她身上：“夜里凉，别冻着。” 披风很大，裹住她时，也把她的视线挡了大半，却挡不住她耳尖的红。
林玥靠在他肩上，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还有布料下肌肉的硬度。她想起北境战场上，他挥枪挑飞敌兵时的模样，这副身材里藏着的力量，却总在她面前放得这样软。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肩线，又赶紧缩回来，像偷糖的孩子。
萧天奕的呼吸顿了顿，低头看见她埋在披风里的头顶，嘴角勾了勾。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却在碰到她耳尖时，感觉到那片皮肤烫得惊人。“怎么这么烫？” 他故意逗她，“是不是炭炉烤多了？” 林玥把头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才没有。”
晚风卷着桂花瓣落在他们膝上，萧天奕从油纸包里拿出糖糕，递到她面前：“吃块糖糕，甜的。” 林玥接过糖糕，指尖碰到他的指腹，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她咬着糖糕，甜糯的味道却压不住心里的慌 —— 刚才偷看他身材的模样，不会都被他看见了吧？
萧天奕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他没再逗她，只是拿起一块糖糕自己咬了一口，目光落在远处的陶缸上，却在不经意间，又扫过她裹在披风里的腰肢 —— 那样细，好像一捏就会碎，却偏偏撑着研发护生露的重担，撑着北境将士的希望。
“春天种雪莲时，我帮你翻土。” 萧天奕忽然说，声音很轻。林玥抬头，看见他眼底的温柔，耳尖的红慢慢褪去：“好啊，还要种在工坊门口，让大家都知道，这是北境来的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