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郁雾安排好费洛德他们回来后看到已经回过神来了的医疗队,满意的笑了笑。
看到方郁雾来了,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主心骨。
“方主任,我们准备建设一个临时医疗点,这是可以的吗?”
方郁雾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我们不就是来支援的吗?
医疗点要设置在外面,只要不离这里太远,手臂上的五星红旗不要摘下来,你们大概率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但离这里远了,你们的安全就不一定能保证了,所以不要离开这片区域。”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连忙保证不会乱跑的,现在他们算是见识到这里有多乱了,见状不把人命当回事。
“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休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昨天晚上应该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吧!一夜没睡精神肯定是支撑不住的。
作为医生,上手术台的时候要保持最佳状态,这是基本的准则,也是对自己、对病人负责。
记住,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能将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听到这话医疗队的队员们也冷静了下来,方郁雾没说时没觉得,一说他们发现确实挺疲惫的。
这段时间因为“血瘟”,所有人都高度紧张,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遭殃了,就连做梦都是梦到自己一不小心中招了,所以没怎么休息好。
等疫苗研究出来了,医院又人满为患,连歇脚的空闲都没有,更不要说好好休息了。
后面疫情爆发都可以说是烧杀抢掠什么都有,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真的被吓得不轻。
这时候神经都是高度紧绷的,更不要说休息了。
现在放下心神,他们真的很疲惫了,也没有勉强,准备好好休息休息再说。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都垮了,一切都是空话。
至于医院其他人,对于这种暴乱早就习惯了。
恐慌过后,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见不需要处理伤员,第一时间就是休息,因为休息好后还有硬仗需要打。
那些试图抢夺疫苗的武装分子,尽管在医院附近气焰嚣张,但确实没有人敢真正冲击中国维和部队的驻地。
中国坚持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原则是明确的,但这绝不意味着软弱可欺。
驻地外围清晰的防御工事、巡逻战士精良的装备和高度警惕的专业姿态,都传递着一个明确无误的信号。
这里是一条不容逾越的红线,你可以无视规则,但你必须承担挑衅一个强大国家的后果。
这种威慑力,在这种混乱的环境中,成为了最有效的护身符,将所有的危险都挡在了外面。
费洛德看着身边逐渐安定下来的研究人员,又看了看正在休息的中国医疗队,最后将目光投向驻地外依旧硝烟弥漫的城市,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疫苗的问世只是战斗的开始,接下来才是更严峻的挑战。
但至少在此刻,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喘息和筹划下一步的避风港。
等中国将援助的疫苗送过来了就好,危险就会少很多。
而且“血瘟”只是个意外,他的研究才是重头戏。
只不过看到这模样,费洛德又谨慎了不少。
研究的事一定不能泄露,不然到时候只会比现在这情况更糟糕。
看着在和杨慕宁交谈的方郁雾,费洛德笑了笑,用中国的古话来说,方郁雾就是他的贵人。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布琼布拉的中国维和部队驻地时,天际线传来了熟悉的螺旋桨轰鸣声。
三架涂装中国国旗的军用运输机,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庄严。
方郁雾走出房间,仰头望着正在缓缓降落的机群。
她的脸色依然还稍微有些苍白,但眼中已经重新燃起了光彩,气色在杨慕宁和军医的一顿灌和炊事班班长的投喂下已经好很多了。
“第一批疫苗到了。”杨慕宁轻声说道,握紧了方郁雾的手。
驻地内顿时忙碌起来。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组成人链,开始从运输机上卸下印着“中国援助”字样的特制冷藏箱。
每个箱子都配备了精密的温控系统,确保疫苗在运输过程中的活性。
费洛德教授激动地检查着第一批疫苗,双手微微发颤。
“太好了!这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快!”
运输机指挥官向杨慕宁敬礼报告,“杨中校,首批五十万剂疫苗已安全送达。
第二批和第三批将在一周内陆续抵达,总计一百五十万剂。
国内生产线正在全力运转,确保后续供应。”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驻地。
医疗队员们欢呼雀跃,连日的阴霾似乎被这一剂剂疫苗驱散。
张悦医生兴奋地跑到方郁雾面前,“方主任,我们有救了!这么多疫苗,足够覆盖整个疫区了!”
方郁雾微笑着点头,但眼底深处仍藏着一丝忧虑。
她知道,疫苗的到来只是开始,如何在动荡的环境中安全有序地完成接种,才是接下来的难题。
在疫苗抵达后的第二周,方郁雾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
虽然杨慕宁建议她再休养一段时间,但方郁雾坚持要重返工作岗位。
作为医生,她最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了,要是不行的话她绝对不会勉强的,毕竟也不年轻了。
“我不能再待在房间里了。”
方郁雾的语气温和但坚定,“现在正是最需要人手的时候。”
这只是高情商的表达,直白一点就是她在家里待着快发霉了。
这段时间出去溜达,别人忙得脚不沾地的,她在那里悠哉游哉有些不太好,就一直待在家里,因此都快发霉了。
不过杨慕宁也发现了一件事情,现在的方郁雾与从前那个无所畏惧的方郁雾不同了。
现在的她在做任何决定前都会仔细权衡风险。
每次离开驻地,她都会认真检查防护装备,确认安全路线,并且绝不在危险区域逗留。
这种变化其实不是特别明显,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包括费洛德,但被杨慕宁敏锐地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