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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没有劳累,故而宋愿梨不仅睡得香甜,还安稳地睡了一整晚。

以往与阿执同床共枕的每个夜晚,几乎都是要荒唐半夜,甚至沉溺至天明也是有的。

“娘子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宋愿梨耳边响起,她抬手抚上阿执的身体,却发现手感不对,睁开眼才发现阿执的里衣变得破烂不堪。

“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娘子昨夜梦游,拿着刀在屋中走,我怕伤到娘子就跟在娘子身旁,娘子大约以为我是坏人,便朝我挥了几下刀子。”阿执的神情有些委屈。

阿执的那件里衣瞧着确实像是被刀划过的样子,但……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梦游症?”

“我也不知,娘子昨夜突然便起身了,我喊了两声娘子,娘子没理我,我便以为娘子是起夜,谁知娘子从枕下摸出了刀,娘子,我身上还有娘子划的伤口呢……”

宋愿梨仔细看了那些破洞附近的肌肤,确实有刀口划过的痕迹。

她又将手伸到枕下,原本放在那处的刀不见了踪影。

“我放在这里的刀呢?”

“在那。”

宋愿梨顺着阿执手指的方向瞧见之前的那柄短刀正在地下躺着,刀刃上还沾着血。

不出意外的话,那血应当是阿执的。

“阿执,你没事吧?”

宋愿梨仔细地检查那几道因她而存在的伤口,好在伤口不深,一晚上过去都愈合得差不多了。

“娘子不必担心,为夫伤得并不重,不过……”阿执抓住宋愿梨的手,迫使她看向自己充满担忧的泪眼,“娘子的梦游之症不知何时有的,也不知何时才能好,若是娘子一个人睡的时候拿刀伤了自己怎么办?”

“你说的有道理。”宋愿梨确实也有些后怕,倒不是怕伤了自己,她怕自己持刀出门伤了旁人。

听阿执的叙述,她在梦游时应当是不会认出周围的是谁。

哪怕周围是她在宋府最熟悉的阿执,她都有可能下手,如若是爹娘回来了,她会不会伤害爹娘?

“不过娘子不必担心,申大夫与李大夫他们还在宫中,或许他们有能治疗您这梦游之症的法子。”

“阿执说的对,那我们现在便去宫中。”

宋愿梨不敢耽搁,匆匆洗漱更衣便带着阿执往宫中去。

……

承乾宫内。

嬴昭乾靠在床沿,手里拿着奏章在看,气色红润,要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这太女殿下真是当的辛苦,病刚好就在处理政务。

申诉元与李恩养在一旁记录着嬴昭乾的病状。

嬴昭乾病愈,他们也是时候回济世门了。

见宋愿梨进来,嬴昭乾放下奏章。

“成安来了,神色匆匆的,所为何事?”

宋愿梨上前行礼,将昨夜“梦游”伤人之事简单地说了。

嬴昭乾闻言,对申诉元道:“申大夫,劳烦您给成安瞧瞧。”

申诉元应声上前,示意宋愿梨伸手诊脉。

他搭脉的时间比平日要长了些,又问了宋愿梨近些时日的饮食起居与心绪。

“郡主脉象弦细略数,心肝火旺,兼有神思不宁之象,您先前可有过梦游的症状?”申诉元问道。

“没有,我从前夜间都未有过这般骇人的情形。”宋愿梨摇头。

“梦游一症成因复杂,多与心神失养、肝郁化火,或外受惊恐有关。”申诉元收回手,“郡主近来忧思过甚,大喜大悲交织,心绪激荡难以平复,加之隐忧悬心,夜间神魄不守,方有此异动。”

“可有大碍?能否根治?”阿执急切问道。

“阿执公子莫急,这梦游症急不得,我先开一剂安神的汤药,郡主睡前服用,可以助眠安神,减少病症发作。但最要紧的还是得郡主放宽心怀,莫要思虑太过。”李恩养正在写药方,“福满公公,劳烦您去太医院将这些药取回来。”

“既如此,成安便按申大夫与李大夫说的,好生调养。近日朝中无事,你也不必急着操心。”嬴昭乾道。

“谢殿下关怀。”宋愿梨行礼谢恩。

取了药,两人便告退出宫。

回程的马车上,宋愿梨有些沉默。

她在想昨夜的事情。

昨晚的梦境是什么?

她不记得了……

但是梦中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需要她动手吗?

马车驶近宋府。

与往日的清静不同,今日府门大开,隐隐有喧哗人声传出,门前甚至临时挂起了两盏崭新的红灯笼。

门前还停着数辆马车,看上去是刚从远方赶回来,还带着赶路的风霜。

“这是……”宋愿梨心口猛地一跳。

“娘子,应当是岳父岳母到了。”阿执也看到了,他握住宋愿梨的手。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

方嬷嬷早已等在门口,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与红光,见到宋愿梨下车,几乎是扑了上来,声音发颤。

“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老爷和夫人回来了!刚到的!”

宋愿梨站在原地,感觉血液似乎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去,手脚都有些发麻。

她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这样猝不及防。

阿执见她几乎要晕过去,便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娘子,进去吧。”

宋愿梨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府门。

府内的景象更是与平日不同。

下人们穿梭往来,脸上都带着喜气。

庭院中洒扫得格外干净,几盆应景的秋菊被摆放在了醒目的位置。

正厅方向传来清晰的说话声,有陌生的,也有熟悉的……顾廷柏也来了。

顾廷柏正在高声说着什么,语气充满感慨与喜悦。

“老爷和夫人看起来气色都好,就是夫人瞧着清减了些,老爷更沉稳了。他们一到,就先去了祠堂,又去了元音阁和暖梨轩外头站了许久,这才到正厅歇下。顾大人闻讯也立刻赶来了。”方嬷嬷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话语间,已到了正厅外。

宋愿梨停下脚步,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厅内主位上坐着两个人。

左侧是一位妇人,穿着素雅的长裙,面容清丽,眉眼间与宋愿梨有六七分相似,只是轮廓更显柔和,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细纹,也送来了那份沉静通透的气度。

右侧是一名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坐姿端正如松。剑眉星目,即便已过中年,依旧能看出昔年的俊朗。

这便是她的父母!

厅内的顾廷柏最先看到门外的宋愿梨,激动地站起身:“郡主!世安,儒沅,快看,是愿梨回来了!”

霎时间,厅内所有的目光都汇聚过来。

卫儒沅脸上的浅笑凝滞,随即站起身,目光锁在宋愿梨身上。

她的目光复杂至极,有不敢置信的颤抖,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有十几年的思念与愧疚,还有一丝近乡情怯的小心翼翼。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又停住,只是那么看着,嘴唇翕动,却没能立刻发出声音。

宋世安也随之站起,他的反应比卫儒沅内敛得多,只是身姿似乎更加挺直,握着茶杯的手收紧,目光落在宋愿梨脸上,带着极力克制的激动。

宋愿梨张了张嘴。

“爹……娘……”

声音出口,带着不确定的颤抖。

这一声让卫儒沅眼中的泪水瞬间滚落,她再也抑制不住,快步上前,一把将宋愿梨紧紧拥入怀中。

“阿梨……我的阿梨……”她的声音哽咽。

怀抱温暖而用力。

宋愿梨僵了一瞬,鼻端涌入母亲身上陌生的馨香,混合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抬手回抱了母亲。

宋世安也走了过来,站在妻女身旁。

他没有像卫儒沅那样情绪外露,只是伸出手,宽厚的手掌轻轻落在宋愿梨的头顶。

“阿梨,爹娘回来了。”

顾廷柏在一旁悄悄抹了抹眼角,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快都坐下说话!愿梨,你爹娘这一路可辛苦了,快让他们好好歇歇,说说话!”

方嬷嬷也连忙招呼下人重新上茶,端来精致的点心果子。

接下来的时间,厅内气氛终于活络起来。

卫儒沅拉着宋愿梨的手不肯放开,细细问着她这些年的生活,衣食住行,点点滴滴,仿佛要将错过的时光全部补回。

她的目光贪婪地流连在女儿脸上,不时抬手替她捋一捋鬓角,动作轻柔。

宋世安话不多,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妻女。

宋愿梨一一回答,语气尽力平稳,避重就轻,只报喜不报忧。

她能感觉到父母目光中深藏的痛惜与愧疚,这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阿执一直安静地侍立在她身后不远,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但宋世安的目光几次不经意地扫过他。

晚膳是团圆宴,菜肴丰盛,府上的厨子使出了浑身解数。

席间,顾廷柏尽力活跃气氛,讲着这些年的趣事见闻。

卫儒沅不时给宋愿梨夹菜,宋世安虽沉默,却也默默将女儿多看了一眼的菜碟往她那边推了推。

饭后,顾廷柏识趣地告辞。

卫儒沅和宋世安似乎有无尽的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不舍地看着女儿。

最后,还是宋世安开口道:“阿梨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来日方长。”

卫儒沅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叮嘱道:“暖梨轩都收拾好了吧?快去歇着,娘晚点再去看你。”

宋愿梨点头应下,目送着父母在方嬷嬷引领下往元音阁方向走去。

他们从前居住的院子,早已打扫妥当。

回到暖梨轩,宋愿梨屏退了叶绿等人,独自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有些恍惚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

宋愿梨没有回头,从镜中看到卫儒沅悄然走了进来。

她已经换了寝衣,卸了簪环,长发披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阿梨还没睡?”卫儒沅走到她身后,手自然地抚上她的长发,如同晚膳前一样。

“嗯,这就睡。”

宋愿梨低声应道,闭上眼,感受着母亲指尖的温度和生疏却温柔的触碰,泪水不知不觉地溢出。

卫儒沅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自己的女儿。

……

卫儒沅扶着宋愿梨躺下,仔细为她掖好被角,然后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娘看着你睡。”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失而复得后生怕再失去的小心翼翼。

宋愿梨顺从地闭上眼,放缓呼吸,假装入睡。

她能感觉到母亲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自己脸上,那目光沉重而温柔,饱含了太多难以言喻的情感,偶尔能听到极轻的叹息。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渐深。

卫儒沅坐了许久,久到宋愿梨假装的呼吸都变得均匀绵长。她终于起身,俯身在宋愿梨额头落下轻柔的吻,带着微凉的湿意。

然后,她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几乎在门合上的瞬间,宋愿梨便睁开了眼睛。

眼中毫无睡意。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阿执。

他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散发着清苦的草木气息。

“娘子,该服药了。”他走到床边,声音压得很低。

宋愿梨坐起身,阿执将药碗递给她,看着她皱眉将药汁一饮而尽,随即又递上蜜饯。

“苦。”宋愿梨含了颗蜜饯,眉头才舒展开些。

“良药苦口。”阿执接过空碗放在一旁,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趴在床沿看着她,“娘子、方才没睡着?”

宋愿梨点了点头:“心里乱。”

“岳母方才来过?”阿执伸手握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

“嗯,刚走。”

“娘子可是近乡情怯?”

阿执没有说那些空洞的安慰话,只是安静地陪着她。

或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或许是因为这漫长一天情绪的起伏,或许只是因为身边这个人令人安心的存在,宋愿梨感觉一直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些。

她往床里侧挪了挪,低声道:“药效好像上来了,有些晕。你今晚就在这儿陪着我吧,明日早点离开,别让爹娘发现了。”

阿执迅速应道:“好,我守着娘子。”

他吹熄了远处几盏灯,然后脱下外衣在宋愿梨身侧躺下,手臂环在她腰间。

不让岳父岳母发现吗?

娘子,我大约不能如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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