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簌心中闪过无数妄念,却被自己读的圣贤书框住了手脚,关上门后只是呆呆地看着宋愿梨。
“我让师妹去休息了,今晚我来照顾你就好。”
宋愿梨看他像只蜗牛般缓缓地从门前挪至床边,不觉笑出了声:“林公子是有话要与我说?”
林簌不善言辞,但是擅长作答,故而听到她的问题后,他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宋大人,您今日为何……”
一个“吻”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为何什么?”
宋愿梨的明知故问让林簌涨红了脸。
眼睛亮亮地,脸红红的,嘴也红红的,看着很好亲的样子。
宋愿梨从不是个只会空想的人,只要她有念头就一定会付诸实践。
因此,宋愿梨亲了上去。
“为何亲你是吗?”
林簌被宋愿梨捧着脸无处可逃,只能羞涩地点点头。
“宋大人,你又……”
“林公子的嘴看着就很好亲啊,想试试。”宋愿梨盯着他的唇轻轻抚摸着,床边的人似乎有些异样,她得逞地弯起嘴角,“林公子,我有些不舒服。”
“我去将师妹叫过来。”
林簌的眼神掺入担忧,说着就要去找李恩养,却被宋愿梨拉住了手。
“这里不舒服。”
宋愿梨牵引着他,看着他脸上的正经逐步分崩离析,直至完全被欲色笼罩。
浮沉的夜晚有两个灵魂在交织缠绕,宣告着“爱意”。
……
天明。
林簌在宋愿梨身旁醒来,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心中不觉漾起初闻人事的甜蜜。他在宋愿梨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想要撤走时却被怀中之人揽住。
宋愿梨的眼睛都没睁开,就循着林簌的唇吻了上去。
“唔……”林簌撩开宋愿梨脸上搭着的头发,“愿梨,早上了,要起床了。”
“愿梨”这个称呼是昨夜宋愿梨一次次的“惩罚”才让他改口的。
“可是我觉得阿簌还不能起来诶。”
宋愿梨亲吻着他脖颈,手伸进被窝里,不知伸向了何处。
……
许久,林簌刚肿着张嘴替宋愿梨穿好衣服,就响起了敲门声。
“林师兄,宋大人,我师父和申先生备好了马车,让我和安源师弟送宋大人回湘夏。”
这不是李恩养的声音,而是……冷墨玉。
冷墨玉去替宋愿梨调查顾廷柏儿子的下落,刚有了情况回到济世门,就被派来送宋愿梨出去。
“好。”
林簌紧紧抱着宋愿梨,心中满是不舍。
宋愿梨在他嘴边轻轻吻了几下,安慰道:“阿簌若是想我了,可以来湘夏寻我。”
“嗯,我每月都要去湘夏义诊,到时就来寻你。”
敲门声越来越急,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马车所在的地方,申诉元带着一行人给她送行。
临走前,李恩养将她拉至一边,低声说道:“宋大人,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只是情蛊带来的副作用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副作用?什么副作用?”
“就是你若是与旁人有些逾越男女之分的举动,对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若是背叛您,就会立马暴毙。”
死心塌地?背叛就会立马暴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有用的副作用?
宋愿梨心头一喜:“这副作用我还能用多久?”
“不知,少则半年,多则……不好说。”李恩养看着她那激动的脸,一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副作用了,“大人,这情蛊的副作用至少有十余年了,中招就无药可解,只能调理压制。”
“好,明白了,多谢李姑娘。”
“大人,你体内还有一子母蛊的母蛊,可是你自己下的?”
见宋愿梨一脸茫然,李恩养也知道不是她了。
下蛊,被下蛊的人会失去与下蛊相关的记忆。
宋愿梨谢过众人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上马车时,脑中响起李恩养的话,回头看了一眼谢临竹。
神色平静,与那晚被欲色沾染的他判若两人,想来是申先生替他调理过了。
“宋大人,我们该走了。”安源道。
“好。”
宋愿梨进了车内,见到冷墨玉坐在里面,看上去心绪不佳。
“冷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无事。”冷墨玉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宋大人,顾廷柏儿子的下落我查到了。”
“哦?在哪?”
“顾廷柏的儿子顾长歌已经在顾家落难时离世了,但京中有一处名叫伶风观的青楼,那里的头牌名唤长歌,入贱籍时隐去了“顾”姓。”
“你的意思是……?”宋愿梨明知故问。
“这二者是同一人。”
看来这冷墨玉确实有些手段,本事不虚。这大抵是被皇太女藏起来的身份都能被查出来,若是将他收入囊中,那岂不是又添几分助力。
而刚才又听李恩养说了那副作用,那岂不是天赐良机!
“什么?长歌竟然入了烟花之地吗?”
宋愿梨掩面假泣,顺势靠进冷墨玉怀中。
“宋大人,你这是……”
冷墨玉今日在去叫她门时,见到林簌与她眼神一直勾缠,嘴唇也都是红肿的,林簌的衣领旁还有若隐若现的痕迹。
他便猜测在他离开的这些天里,宋愿梨与林簌有了爱意,醋意横生,可是他没有名分,没有资格责怪她与旁人,也没有资格责怪他的林师兄趁虚而入。
他只好压下所有情绪,将该做的事做完,然后再黯然离场。
可……她现在竟靠在了自己的怀中。
理智告诉他,这是师兄的女人,他应该将她推开,可是手却不听使唤。
她现在这么伤心,他怎么能将她推开呢?
他将人紧紧搂在怀中安慰道:“大人莫要伤心,顾公子在伶风观是头牌,日子过的挺好的。”
“真的吗?”
宋愿梨眼中含着泪水,抬头看向他。
冷墨玉就像被摄了魂魄,什么都没有听到,但还是点点头。
“想亲?”
话音刚落,宋愿梨就被他抱到了身上,疯狂地索吻。
……
安源在外驾着马车,总感觉马车在晃,可这路面如此平坦。
“奇怪?这车怎么这么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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