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棠从未想过宋愿梨会这样答复,他早已做好了强吻后被她痛骂的打算。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阿梨不仅竟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
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足以让他内心悸动不已。
陆晚棠被迫卸下所有的伪装。
他下意识地松开宋愿梨,偏过头来掩盖自己发烫的脸,却没想到暴露了自己烧得通红的耳尖,连带着脖颈也漫上一层红,方才的强势荡然无存。
宋愿梨被他这一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是什么反应?
方才不是还很威风吗?
这是被她亲了一下,然后害羞了吗?
旁人与她的初吻好像都不似他这般纯情。
宋愿梨眨了眨眼,凑近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他发红的脸。
“三哥……”
“阿梨,你不要叫我三哥了好不好?”
陆晚棠的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
“那叫什么?”宋愿梨看着他那期待的目光,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晚棠?”
陆晚棠轻柔地将宋愿梨揽入怀中,下颌抵在她的肩头。
“阿梨,你以后离白锡远点好不好?”
“不行。”宋愿梨回抱住他,轻抚着,“我远离了白锡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帝我怀疑她吗?”
“那你以后不准亲他了好不好?”陆晚棠小声嘀咕着,“今天看见你亲他,我嫉妒得快要疯了。”
“晚棠放心,我对他没有真情的。”
宋愿梨随口的应答,连许诺都算不上,就已经让陆晚棠甘之如饴。
陆国公和陆桉淮这几日有公务在身,不在京城。
江玉榕觉得只她和陆枝愉二人吃饭,不免有些冷清,所以还是派人去叫了宋愿梨和陆晚棠。
好在两人只是在互诉衷肠,也没有耽搁就来了。
“明日陛下在宫中设宴为太女殿下接风洗尘,听说还请了伶风观的头牌去献艺,你们可知是谁?”
江玉榕今日偶然听其他的夫人说起这事,她不太明白为何宫宴要请青楼的人。
难道乐舞坊还不如青楼的技艺高超?
席间的另外三人闻言都变了脸色。
顾长歌……也是伶风观的头牌。
宋愿梨和陆晚棠对视一眼,心下一沉。
现在他们面对皇帝毫无还手之力,顾长歌此时去宫中献艺,岂不是羊入虎口?
而陆枝愉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颤,心下暗道不妙。
苍天啊,难道母亲发现她常去伶风观了?
见他们三人摇头否认,江玉榕也没再问下去。
“也是,你们又没去过伶风观,怎么知道头牌是谁?”
夜深。
宋愿梨难得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脑海中不断地设想着皇帝可能布下的圈套。
“吱呀——”
轻微的推门声响起。
陆晚棠悄无声息地躺在她的身后,伸手将人圈在怀中。
“阿梨睡不着?”陆晚棠低声问道,“在担心长歌?”
“嗯。”宋愿梨叹了口气,翻过身来面对着他,“晚棠,你说若是那人真设了局,我们可能逃得出来?”
陆晚棠抚了抚的脸颊没有说话。
帝王若是真想杀了他们,只需如对顾廷柏那样,随手设一个局,无论他们跳与不跳,罪名终会落在他们身上。
沉默了许久,宋愿梨失落地钻进陆晚棠的怀中。
两人都只穿着薄薄的里衣,彼此的温度与心跳都可以对方被清晰地感知到。
“阿梨,现在她还没有对陆家起杀心,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我会用我的命换你的命……”
宋愿梨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睡吧,明日还要去宫宴。”
? ?呜呜呜,我再也不这么晚更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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