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的手,动作这样快!”
谁下手这么快,敢在正月十五这天下手。
上元节过后,所有的朝臣也都上衙,趁着这个时候动手,莫不是故意把事情闹大,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初十踩踏事件过后就是后宫嫔妃小产,不管是因为前朝,还是后宫,都要杀一批来警示众人。
以巩固皇权,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利。
楼檀月并不诧异有人的动作如此之快,她只想知道是谁沉不住气,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成了替死鬼,若这个替死鬼可以救一救说不得自己会伸出援手。
“消息传来,一律说是范贵妃,如今范贵妃被羁押在 自己的宫中。”梨花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带给了自己家娘子,她觉得应该不是范贵妃,谁都知道范贵妃依靠皇帝。
良妃是皇帝的表妹,和范贵妃是一个派系的,把良妃的孩子弄掉,对范贵妃有害而无一利。
范贵妃不会那样傻。
“让人去查查范贵妃。”一个真正的蠢货在宫中是活不下去的,范贵妃坐在贵妃的位置上,不可能纯白无瑕,猛虎相斗时捡一些好处也是有可能的。
“那咱们得药还需要送去吗?”梨花摩拳擦掌,眼神中的兴奋怎么都藏不住。
“按照计划行事。”楼檀月觉得还是放倒皇帝最好,趁着这个机会给皇帝一个教训。
“是!”梨花兴奋离去,决定一定亲自把药送到皇宫。
梨花离开后,楼檀月看着外面的天,忍不住勾起嘴角。
在后宫拼杀有什么意思!还是在朝堂上搅风搅雨最为合适。
梨花离开后,绣满打开帘子进来,脸上挂着看热闹幸灾乐祸的笑容。
“笑的这么开心?是遇见什么好事儿了。”楼檀月从书信中抬起头,看向一脸幸灾乐祸的绣满,这丫头内敛,除非忍不住,否则不会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国公爷在院子里收拾几位老爷,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晋国公府。”说着,绣满忍不住幸灾乐祸出声。
“在院子里收拾?”
这么不给几位姥爷脸面,可见晋国公被气的多狠。
“嗯,拿着藤条打呢!”绣满忍不住笑出声,被藤条打的只有小孩子,有的都是当祖父的人了,竟然还被藤条打。可见晋国公被气的有多狠。
“各家夫人,娘子都去了,您要不要也去看看。”绣满幸灾乐祸的问。
“主子的热闹,哪里那么好看。”楼檀月伸出皙白的手指,在绣满的额头上弹了一记。
绣满摸了摸鼻子,立即道歉道。“是奴婢逾越了。”
“想去看热闹就去,但不可惹祸。”深宅内院里的小娘子能看的热闹本来就不多,绣满想去看热闹,楼檀月没什么反对的。
“多谢娘子。”绣满笑弯了眼。
晋国公府的丫鬟,仆妇,小厮去观看的人不少。几位老爷爷丢尽了脸面,楼檀月去凑热闹,消息却不断传入自己耳朵。
晋国公府的正月十六就在这样鸡飞狗跳的情况下过完,正月十七大朝会皇帝未出现,众朝臣议论纷纷。
晋国公下朝归来直接就来到了孽障孙女的院子,连口水都没喝,就坐在自己孽障孙女的对面问。“你下手了。”
皇帝现在想要掌权,大朝会这样,重要的场合不可能缺席,除非遇见了什么问题。
而前两天这孽障孙女让自己醒来,能够自由活动的唯一要求就是为这个孽障孙女求得一个郡主之位。
可是,这正月都还没有过。
郡主之位又不是大白菜,怎么可能说要就要?
自己还在布局。
这孽障孙女已经打直球把皇帝放倒了。
“你干啥了?”不用去问,不用去查,晋国公就知道这个孽障孙女一定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
“我什么都没干。”楼檀月挥退身边伺候的下人,亲自为晋国公奉上一杯茶道。“我得到消息,昨天晚上陛下怒急攻心,躺在床上一觉未起。”
晋国公问候了自己祖宗十八代。
不知道哪个祖宗做的孽,竟然把这个孽障招回家。
他的人还没找齐,这孽障孙女已经把事情定了下来。
晋国公敢肯定,这孽障孙女一天目的没达成,皇帝就就得在床上躺一天,甚至如果一辈子目的没达成,皇帝就就得在床上躺一辈子。
捂着自己发疼的头,晋国公有一点想不明白,这孽障怎么胆子这么大,而且也不怕被发现吗?
这么想的,也这么问出了口。“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宫里的御医查出问题。”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下毒方式,我在培养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他们千篇一律,因此一时半刻他们不可能找到解药,就算是找到解药,也有可能不对症。”楼檀月的话,像是一个勾魂的恶魔。
一点点把皇帝的生机勾走。
“你这么做就不怕皇帝醒来之后和你秋后算账。”原本是应该纳入自己囊中的一个金疙瘩,突然间这个金疙瘩飞了,任谁都不甘心。
“木已成舟。”楼檀月笑的狡诈。
“你可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简直比逼上梁山还狠,一个在庄子上长大的小娘子,竟然敢拿皇帝的性命来威胁朝臣。
而且还威胁成功。
“你就不怕我们联合起来对付你?”晋国公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孽障孙女怎么如此嚣张?
下一刻。
晋国公满目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被剪的双手。
一招。
这个孽障只用了一招就把自己制服了。
“你,你竟然会功夫。”虽然世家贵女会骑射,但功夫能出彩的没几个。
像是能和自己这个杀伐果决,以军功傍身的晋国公相比,一两招就把人打的再起不来。
但这个孽障虽然偷袭,但能力实属上乘,比自己还厉害,一招就把自己制服。
晋国公知道这个孽障孙女是在威胁自己。
“我能提出要求,就说明我有力量保护自己。”楼檀月放开了自己便宜祖父,扶着人坐在凳子上,这才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
“我本和皇帝是合作关系,但皇帝河还没过桥就想拆。世界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即使没有郡主这件事情,我也会让皇帝在床上躺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