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李莲花挑眉,语气里是全然的怀疑。他也不等穆凌尘再辩解,直接伸手托起对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去。
那唇瓣带着潭水的微凉,却柔软得不可思议。李莲花如同品尝珍馐,细细密密地舔吻、吮吸,舌尖温柔却坚定地撬开贝齿,与之纠缠共舞。熟悉的清冷气息萦绕鼻尖,让他沉醉不已,怎么都觉得不够。
间隙中,李莲花喘息着,在穆凌尘泛红的耳畔低笑:“还记得吗?我们的第一次……就是在这种冰冰凉凉的潭水中。你那时……很是……”
他这话本是调笑,想逗弄一下容易害羞的穆凌尘。却不想,此言一出,穆凌尘身体先是一僵,随即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羞恼凶猛地伸手环住李莲花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带着一种近乎惩罚性的激烈,将李莲花未说完的“热情”二字彻底吞没。
穆凌尘心中羞恼交加“还敢提!那次……那次分明是……”记忆翻涌,那时他伤势颇重又加之媚术作祟困扰识海,意识半昏半醒,在寒潭中本能地汲取身边唯一的热源,行为确实……与平日大相径庭。此刻被李莲花旧事重提,还是在如此情境下,让他又是窘迫又是无奈。
然而,在微凉的潭水中,穆凌尘终究还是因环境与心绪,身体略显紧绷,放不开手脚。李莲花察觉到了,低笑一声,索性将人从水中打横抱起,水花四溅中,大步走向那铺着柔软被褥的石床。
“既是在水中放不开,那我们便换个地方。”李莲花将人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压下,眼中燃着炽热的火焰,“今日,定要让我的凌尘尽兴。”
穆凌尘被他禁锢在身下,看着上方之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脸上红晕更甚,想要推开,手腕却被李莲花轻轻握住,固定在头顶。他扭过头,脖颈绷出优美的弧线,耳根红得滴血,那情态,在李莲花眼中,竟比任何刻意的引诱都要动人。
李莲花看得心头火起,忍不住出言调侃:“这般扭捏姿态,倒真像是新婚之夜害羞的小媳妇了。”说着,他像是突发奇想,大手一挥,体内微薄的灵力涌动,竟是将床上铺的、身上盖的,乃至旁边备用的所有布料,瞬间全部变幻成了灼眼夺目的大红色!
霎时间,整个石床区域被一片喜庆的红色笼罩,宛如洞房。就连之前不知何时被李莲花拿出来,原本用于束发的绶带,也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在这极具冲击力的视觉刺激和身体上被细致爱抚的双重作用下,穆凌尘的理智渐渐被情潮淹没。他闭上眼,承受着李莲花越发激烈的索取,偶尔从喉间溢出难耐的低吟。
红色的绶带,不知何时缠绕上了他纤细的手腕,又或是蒙住了那双迷离的眼……李莲花仿佛要将这红色带来的所有喜庆与炽热,都烙印在身下这具清冷的身躯上。
这一番纠缠,竟是无比漫长。穆凌尘被翻来覆去,极致地折腾,从白日到深夜,又从深夜到次日天光微亮。期间,他几次因体力不支或过于强烈的刺激而短暂昏厥过去,却总会被李莲花以各种方式“唤醒”,耳边是那人带着笑意却不容拒绝的魔鬼低语:“凌尘,不可以睡呦……”
然后,便是新一轮细密的吮吻落下,伴随着不知疲倦的征伐……
当穆凌尘再次恢复意识,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时,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石洞穹顶。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微颤,眼神有片刻的空洞和迷茫,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他微微转动有些酸痛的脖颈,扫视着周围熟悉的布置,记忆才如潮水般回笼——他们来到了这座海外小岛,为了给李莲花修炼……然后……想起了刚抵达那天发生的一切,穆凌尘不由得攥紧了拳,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愠怒和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忽然,他的目光瞥见床榻边,随意搭着的那条显眼的红色绶带。刹那间,更多糜乱而羞耻的画面涌入脑海,这条绶带……几乎将他全身都绑了个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穆凌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猛地抬手,指尖弹出一簇小小的灵火,精准地落在那条红色绶带上。绶带遇火即燃,迅速化为一小撮灰烬。
‘这东西就不该留着!’他心中暗恼。
烧完绶带,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洞内异常安静。按照以往的经验,每次这般胡闹过后,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李莲花那张带着餍足和带着得意笑容的脸,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或是殷勤伺候。
可这次……身边空空如也。
一股说不清是失落还是疑惑的情绪升起。穆凌尘蹙起好看的眉,默默地将自身强大的灵识如同蛛网般铺开,迅速覆盖整座小岛,仔细探查着那个他早已刻入灵魂的熟悉气息……
李莲花看着石床上沉睡的穆凌尘,心中那点 餍足 和得意,渐渐被一丝心虚和后知后觉的担忧取代。穆凌尘这一睡,便是整整两天两夜,期间气息平稳悠长,显然是身体陷入了深度的休眠来自我修复。
李莲花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穆凌尘安静的睡颜,心中嘀咕‘这次……好像真的把人给累坏了。’他回想起那持续了将近十二个时辰的荒唐,自己当时被情欲与某种莫名的占有欲驱使,确实有些不知节制。穆凌尘虽修为高深,但在那种事上,终究是承欢的一方,又是初次经历如此漫长激烈的性事,身体吃不消也在情理之中。
‘等他醒来,指不定要怎么生气呢……’李莲花几乎能想象出穆凌尘那双清冷眸子染上怒意的模样。他摸了摸鼻子,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得先找些吃的给他做好,等他醒来第一时间就有热乎的吃食,看在美食的份上,或许……不会太生气?’李莲花深知穆凌尘虽已辟谷,不重口腹之欲,但对他精心烹饪的食物向来是愿意赏脸的。
而且,他觉得此番体力消耗巨大,身体定然亏空,必须用实实在在的食物补回来才行,这比什么灵力滋养都让他觉得安心。
这样想着,他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了石洞。小岛上物产还算丰富,他在山林间捉了只肥嫩的山鸡,挖了些鲜嫩的竹笋,又去海边礁石上采了海带抓了螃蟹,打算煲个滋补的汤,再熬点清淡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