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内仅剩的一盏晶石灯被林娆轻轻吹熄,黑暗瞬间笼罩下来。墨寒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银白长发在兽皮枕上散开,像一匹流淌的月光。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怎么,以为我要走?”林娆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墨寒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臂弯。石床狭窄,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他脑中一片混乱,既羞耻于此刻近乎赤裸的处境,又困惑于林娆此番举动的用意。脚底的伤痛尚未完全消退,提醒着他今晚发生的一切——从陡坡摔落、伤势被发现,到束缚衣被解除,每一件事都超出他的预料。
林娆俯身逼近,玄色旗袍下摆拂过他屈起的膝头。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冷香,与药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味。墨寒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随即又为自己的举动感到羞耻。
“你现在双腿不便,动弹不得。”林娆的语气带着玩味的笑意。她压低嗓音,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烫红的耳廓,“这不是更方便我做些什么?”
墨寒浑身一颤。金瞳在黑暗中微微睁大,难道她真要......令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羞窘与无措交织在心头。他试图向后缩去,却被石墙挡住了退路。
“放心。”林娆察觉他的僵硬,低笑一声,“你要躺着就行,不用动。”
这话宛如火上浇油,墨寒脑中“轰”地一声,脸颊彻底烧透。她俯身压下,重量与体温笼罩而来,“听话些。”
微凉的唇忽然烙在他颈间,墨寒猛地一颤,喉间溢出极轻的吸气声。他从未被人如此亲密过,陌生的感触感窜遍全身。
“别紧张。”林娆的声音近在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她的手缓缓上移,抚过他紧绷的腰腹。
墨寒死死咬住下唇。
他感到林娆的吻沿着他的锁骨缓缓下移,每一处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当她的吻轻轻舔过他喉结时,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声音不错。”林娆低笑,指尖挑开他松垮的里衣。月光恰好在此刻穿过石窗,勾勒出他胸膛腰腹的旧疤。她轻啧一声:“平时把自己裹得那么紧,”指腹抚过一道狰狞旧伤,“原来这里也有疤。”
墨寒呼吸愈发急促,羞耻感如潮水涌来。他向来保守,兽皮长袍永远系到最上端,连手腕都极少露出,既为维持族长威严,亦因不习惯暴露身体。可此刻在她的注视与触碰下,所有隐藏的脆弱与伤痕都无所遁形。
林娆的吻渐次落下,掠过胸膛,腰腹,大腿,墨寒浑身颤抖得难以自抑,冷白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
当她的吻擦过他大腿时,他猛地弓起身子,又立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这里很可爱?”林娆的声音带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味。
墨寒紧抿着唇试图并拢双膝:“别躲。”
低沉而带着命令语气的声音让他瞬间僵住。月光下,林娆的桃花眼中闪着暗红色的微光,像是狩猎中的野兽。他闭上眼,牙关紧咬,心想:便放纵这一回吧。
当林娆的手向大腿探去时,墨寒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阻拦,却被她轻松制住手腕按在头顶,这个姿势让他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看来还需要更多时间适应。”林娆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另一只手继续探索。
“声音很好听。”林娆低笑。
当墨寒彻底放弃抵抗,石屋内原本细微的声响渐渐被一种更深沉寂静所取代。月光悄然移动,流淌过相叠的身影,为这一刻添上几分朦胧的美感。
窗外,夜风似乎也变得轻柔,拂过石屋外丛生的夜息草,草叶发出沙沙的低语,如同情人间最私密的呢喃。一缕云彩飘过,短暂地朦胧了月色,为屋内投下片刻更深沉的暗影,恰似某种无需言说的遮掩与包容。
月光下,墨寒颈间与胸膛上那些淡红的痕迹格外明显,像是某种无声的宣告。而林娆满足地眯起眼,指尖轻轻划过他沉睡的面容,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所有物。
“这才像话。”她低声自语,为他拉好滑落的兽皮被褥。
夜色渐深,石屋内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墨寒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朝热源靠近,而林娆则难得地没有推开他,反而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黎明前夕,墨寒短暂醒来。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在林娆怀里,她的手臂自然地环着他的腰。这个认知让他瞬间清醒,却不敢动弹分毫。林娆的睡颜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褪去了平日的凌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美。
就在他犹豫是否要悄悄移开时,林娆突然睁开眼。暗红色的瞳孔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深邃,带着刚醒时的慵懒。
“看够了?”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
墨寒一时语塞,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他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只能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林娆低笑一声,指尖抚过他锁骨上的吻痕:“累了吧,再睡会。”
墨寒垂下眼睑,不敢与她对视。他感到林娆的手指在他皮肤上划过,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早起的侍从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这个认知让墨寒瞬间绷紧了身体。若是被人发现他与林娆同床共枕......光是想到可能引发的流言蜚语,他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怕被人看见?”林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提高了音量。墨寒惊恐地看向门口,生怕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然而林娆却突然起身,随手披上外袍。晨光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墨寒不自觉地别开视线。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林娆系好衣带,回头看了他一眼,“脚伤没好之前,不用参加任何族务。”
石门轻轻合上,留下墨寒独自坐在床上。晨光透过石窗洒满房间,空气中的药草香尚未完全散去,与昨夜暧昧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他抬手轻触颈间的吻痕,心情复杂难言。
窗外传来族人们开始一天劳作的声音,墨寒缓缓躺回床上。兽皮被褥间还残留着林娆的气息,一种奇异的安心感让他再次沉入梦乡。这一次,他没有再做噩梦,而是梦见春日阳光下的蛇族领地,万物复苏,生机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