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阳立刻拿出手机,开始疯狂打电话操作。
几分钟后,他瘫软在地,有气无力地对陈伟说道:“小兄弟,都……都办好了。您看……”
陈伟拿起手机,屏幕上接连弹出五条银行到账短信提醒。
三笔两亿,一笔三千万,一笔五亿。
一共收获十一亿三千万。
他看着那一长串零,咧嘴笑了笑,心情颇为愉悦:“嗯,不错,效率很高。”
他走到那面钉着银针的墙壁前,抬手拔下了那根射杀蛊虫的银针。然后来到胡明阳面前,用他的衣服擦了擦针尖,随即出手如电,一针扎在了胡明阳的胸口穴位上,紧接着又迅速拔出。
“行了。你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此事就此揭过。以后做人做事,最好收敛点,多积德。若再有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胡明阳感觉到体内那股一直萦绕不去的阴冷和滞涩感瞬间消失,顿时喜极而泣,瘫在地上,对着陈伟连连磕头:“谢谢!谢谢陈先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陈伟不再看他,转身走到那名黄大师面前。
“起来,跟我走。”
那黄大师却硬气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哼!老夫功夫是不如你,但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我隐门会的人,岂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伟闻言,不怒反笑,伸出大拇指:“不错!有骨气!是条汉子!我本来是想有事问问你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他话音未落,手中已骤然多出三根银针!以快若闪电般速度在黄大师身上连扎三下!
黄大师甚至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上三处穴位微微一麻。
“很好,既然你选择硬扛。”陈伟收起银针,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刚才这三针呢,不会立刻发作。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你也可以选择立刻赶回隐门会,去找你们会中的高手能人替你解穴试试。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下的这种独门死穴,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解得开。而且……”
陈伟顿了顿,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如果解穴的方法不对,或者内力强行冲击……呵呵,只会激发针气,死得更快,更痛苦。”
黄大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陈伟不再看他,对徐青扬招了招手:“徐青扬,走了,送我去吃饭。”
徐青扬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哈腰地跟了上来。
走到别墅门口,陈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黄大师,朗声道:
“记住,我叫陈伟。江城大学的学生。三天之内,你若想通了,愿意用隐门会的消息换你这条命,就去江城找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至于我的联系方式……你自己想办法查吧?”
说完,他不再停留,带着徐青扬,大步离开了10号别墅。
客厅里,只剩下胡明阳等人面面相觑,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和躺在地上、眼神绝望挣扎的黄大师,久久无言。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良久。
最终,胡明阳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昂贵的古董花瓶,发出“哗啦”一声脆响,他面目扭曲,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怒吼:
“操——!!!”
黄大师挣扎着,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胸口,阴冷的目光扫过愤怒的胡明阳,声音沙哑地开口道:
“胡明阳。在外人面前,你竟然敢公然提及‘隐门会’……哼,就算那小子放过你,会里的执法堂……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泄露组织名号的外围成员……你,好自为之吧!”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胡明阳。他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是啊,当时看到警察来了,他得意忘形,情急之下为了吓唬陈伟,竟然口不择言说出了最大的秘密!现在……完了!全完了!陈伟饶了他,隐门会却不会!
黄大师不再看他那副死狗样子,转而又用那双阴鸷的三角眼,缓缓扫过客厅里其他噤若寒蝉的老板和保镖,声音带着冰冷的威胁:
“你们几个……也都给我听好了!今天在这里听到的‘隐门会’三个字,全都给我烂在肚子里!你们从来就没听过!也不知道!更不准向外界透露半个字!否则……无论你们逃到天涯海角,都难逃一死!听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渗人的杀意,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忙不迭地拼命点头,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黄大师最后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已然崩溃的胡明阳,冷哼一声,一手死死捂住剧痛的胸口,步履蹒跚地朝着别墅门外走去。
出了云顶山庄,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黄大师望着眼前繁华的都市,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绝望。
回隐门会?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被陈伟扎针的地方。那小子手段诡异狠辣,下的绝对是独门死穴!万一会里的长老们也解不开怎么办?那自己回去岂不是同样死路一条?
去找陈伟?
那小子心狠手辣,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去了恐怕也是自取其辱,甚至可能被严刑逼问隐门会的秘密。
思来想去,巨大的恐惧和对生命的渴望最终压倒了一切。
“罢了……面子哪有命重要……”他喃喃自语,最终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去江城找陈伟!
他没有陈伟的联系方式,但他记得陈伟最后说的话——他是江城大学的学生!
“哼,江城大学……老子就在大学门口守着!一天等不到,就等两天!两天等不到,就等三天!我就不信等不到你!”
但他好像忘了一件事:陈伟说过只给他三天时间。
……
另一边,徐青扬开着车,将陈伟送到了临海市着名的外滩三号。
停好车,徐青扬看着准备下车的陈伟,脸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陈伟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徐青扬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陈先生,是……是关于白柏林的事……他……”
陈伟淡淡道:“我昨晚在车上就跟你说过,我会给他一次机会。但到目前为止,他们并没有联系你,也没有联系我。我在临海最多待到明天一早就会回江城。错过了这个时间,他就是自己想通了,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