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轩子苏好好休息了一天,看电视打游戏收拾东西,
晚上轩子苏躺在床上,幽怨的和系统说着
轩:“系统……你明天早上五点四十叫我吧”
系统:“为什么?”
轩:“因为明天我就要开学去学校了,六点五十之前到校我早上起来迷瞪一会穿穿衣服,洗漱洗漱,吃吃东西,赶路去学校,到地方基本上就六点半了,到那还能补补作业玩一会儿”
系统:“……可是咱们现在好像不用补作业了吧”
轩:“……呃,总之你就五点四十或五点五十左右叫我吧”
系统:“好的,不过明天您就要重新抽取世界,穿越进别的世界里面了”
轩:“嗯都行,总之一切明天再说吧,我要休息一下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四十分
轩子苏准时起来穿衣洗漱吃饭上学,另一边系统抽取今日穿越的世界
不久系统面板停下
「诡异世界-c17烬村」
系统:“什么?怎么会?”
轩:“怎么了?”
系统:“我们抽取到了一个诡异世界,但,这不应该呀,你应该没见过那种世界的故事的”
轩:“……有可能是我的怨念产生的那个世界?”
系统:“不可能,单独一个人的怨念是不可能创造出一个世界的,而且那个世界的故事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轩:“嗯,那也没办法,总之就走吧,应该都好解决的”
系统:“说的也是”
轩:“不过我更在意那个后面的字母和数字是什么意思”
系统:“啊,那个,是时空管理局对诡异世界的编号,是从A1开始的”
轩:“哦,这样,那行了,咱出发吧”
系统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出发了,矿车缓缓驶向一颗暗红色的水滴
轩子苏看着那颗水滴忽然说到
轩:“你说,葬尊的头能吃掉那个水滴上的红色物质吗?”
系统:“不知道啊”
轩子苏退出意识空间控制住身体取出葬尊头颅贴在那颗红色水珠的表面葬尊张大嘴撕咬了一口,红色水珠上原本厚厚的红色世界屏障瞬间被撕咬掉一大块
轩:“真的可以”
葬尊:“那是,那怕没有祈愿之力我的力量也比这东西强我吃它不费吹灰之力”
轩:“别说话,容易被骂啊”
轩子苏收回葬尊头颅发现那些红色的东西已经在缓缓闭合了他赶忙划开空间顺利进入世界
轩:“喂喂,系统系统,你还在吗?你还在吗?收到请回答”
系统:“我在的我在的,居然真的顺利进来了,先看一下故事背景吧”
轩子苏抬头,一行行白色的字出现在半空中
副本内容,几千年前有一个村子原本村子欣欣向荣村民生活幸福美满,直到有一天,整个村子凭空消失了,你穿越回到村子消失的前一天请调查清楚村子消失的原因并逃离村子
轩子苏在一阵剧烈的眩晕中睁开眼,鼻腔里瞬间灌满了潮湿的泥土气息与柴火的焦香。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开满蒲公英的田埂上,身上穿着从未见过的粗布短褐,而原本随身携带的背包与通讯设备早已不见踪影。
“这是……哪里?”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视线扫过四周。不远处坐落着一个依山傍水的村落,青瓦白墙错落在绿树间,炊烟袅袅升起,孩童的嬉笑声顺着风飘过来,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可这种平静下,却藏着一种让他脊背发凉的违和感——他清晰记得自己前一秒还在实验室研究一份标注“诡异副本”的古卷,下一秒就被卷进了这片陌生的天地。
“穿越到副本里了,任务是调查村子消失的原因,还要在明天之前逃离。”轩子苏迅速理清现状,根据副本规则,他现在所处的时间点,正是村子凭空消失的前一天。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村落走去,决定先以“外来旅人”的身份混入其中,收集信息。
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位编竹篮的老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花白的胡须上。轩子苏走上前,拱手作揖:“老人家您好,我是路过的旅人,途中遇到些意外,想在村里借住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语气温和:“外来人啊?没事,我们村好客,你去村东头的王婶家问问,她家有空房。”说着,老人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村子深处,叹了口气,“只是今天……你们外来人还是少四处走动好。”
“哦?为何?”轩子苏敏锐地抓住了老人话里的异常。
“今天是苏鸢成年的日子。”老人的声音低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竹条,“那孩子可怜,爹娘在他小时候为了打妖兽没了,全村人把他拉扯大,可这成年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苏鸢?妖兽?”轩子苏将这两个关键词记在心里,表面上却装作好奇的样子,“老人家,您说的妖兽是怎么回事?这村子看着太平得很啊。”
老人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十几年前的事了。那天夜里,一只浑身是火的妖兽突然闯进村,见人就咬,房子都烧塌了好几间。苏鸢的爹娘是村里最勇敢的人,他们拿着柴刀和锄头跟妖兽拼,最后把妖兽砍死了,可他们自己也……”老人说着,抹了抹眼角,“从那以后,村里就再没见过妖兽,可苏鸢这孩子,打小就跟别的娃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轩子苏追问。
“说不上来。”老人摇了摇头,“他不爱说话,眼神总是直直的,有时候盯着墙角能看一下午。我们都觉得是爹娘没了,孩子心里苦,也没人多问。可前几天,我半夜起来喂鸡,看见他在村后的坟地站着,月光底下,他的影子好像……比平常长一截,还晃悠悠的,不像人的影子。”
轩子苏的心沉了一下,老人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村子消失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这个叫苏鸢的少年身上。他谢过老人,按照指引走向村东头的王婶家,一路上留意着村里的动静。
王婶是个热心肠的妇人,听说轩子苏要借住,立刻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厢房。“你今晚就住这儿,别客气。”王婶一边铺床,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今天村里要给苏鸢办成年礼,晚上会在晒谷场摆酒,你要是不嫌弃,也去凑个热闹。”
“苏鸢的成年礼,村里人都很重视吗?”轩子苏顺势问道。
“那可不。”王婶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没爹没妈,我们都把他当自家娃看。他爹娘是英雄,我们得让他知道,村里没人忘了他爹娘的恩情。”说到这儿,王婶突然压低声音,“不过说起来,最近苏鸢是有点奇怪。昨天我给他送包子,看见他屋里摆着个奇怪的木牌,上面刻着看不懂的花纹,还泛着黑幽幽的光。我问他是什么,他只说捡来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不像以前那样老实了。”
轩子苏眼睛一亮,追问:“您还记得木牌的样子吗?花纹是圆的还是方的?”
“好像是圆的,上面刻着像蛇一样的东西,缠来缠去的。”王婶努力回忆着,“当时我还觉得瘆得慌,没敢多问。”
“蛇形花纹的木牌……”轩子苏若有所思,妖兽、诡异的影子、奇怪的木牌,这些线索似乎都指向苏鸢身上隐藏的秘密。他决定趁着白天,去苏鸢家附近看看。
苏鸢家在村子最西边,是一间简陋的土坯房,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只有一棵老梨树孤零零地立在墙角。轩子苏躲在院墙外的大树后,观察着屋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走了出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头发用一根木簪束着,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空洞,走路的时候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这就是苏鸢。
轩子苏注意到,苏鸢的右手一直揣在袖筒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他看着苏鸢走到梨树下,从袖筒里掏出一个东西——正是王婶说的那枚蛇形木牌。木牌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苏鸢盯着木牌,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可声音太小,轩子苏根本听不见。
突然,苏鸢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角溢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轩子苏心里一紧,刚想上前,却看见苏鸢的眼睛突然变了——原本空洞的瞳孔里,浮现出一丝暗红色的光,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像极了野兽。
可这股凶狠只持续了一秒,苏鸢就恢复了原样,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把木牌揣回袖筒,转身走回了屋里,关上了房门。
“妖兽的力量反噬……”轩子苏结合之前的线索,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测。苏鸢的父母当年杀死了妖兽,但妖兽的力量可能附着在了苏鸢身上,平时被压制着,可到了成年这一天,力量突然爆发,开始反噬他的灵魂。而那枚蛇形木牌,或许就是妖兽力量的载体,或者是压制力量的工具。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轩子苏决定去村里的坟地看看——老人说过,苏鸢曾在半夜去过坟地。村子的坟地在村后的山坡上,大多是土坟,只有两座坟修得相对整齐,墓碑上刻着“苏勇之墓”和“林氏之墓”,应该就是苏鸢的父母。
轩子苏走到两座坟前,发现坟前的泥土是新的,好像有人最近来过。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泥土,突然发现泥土里掺着几根黑色的毛发,毛发很粗,不像人的毛发,倒像是某种动物的。他还在坟边的石头缝里,找到了一枚小小的鳞片,鳞片呈暗红色,表面光滑,边缘锋利,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这是妖兽的鳞片?”轩子苏拿起鳞片,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他皱起眉头。难道苏鸢来坟地,是为了跟妖兽的残魂沟通?还是说,他父母的坟里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轩子苏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中年男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正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男人的声音很粗,带着敌意。
“我是外来的旅人,迷路了,无意间走到这里。”轩子苏镇定地解释,“抱歉,打扰了。”
男人盯着轩子苏看了一会儿,语气缓和了些:“外来人就别来坟地了,不吉利。尤其是苏鸢爹娘的坟,最近总不太平。”
“不太平?”轩子苏抓住机会追问,“怎么个不太平法?”
“前几天夜里,我起夜的时候,看见这边有绿光。”男人压低声音,“我以为是鬼火,没敢过来。第二天一早来看,发现苏鸢爹娘的坟头被挖开了一个小坑,里面的东西没少,可多了些黑色的毛,跟你手里拿的鳞片差不多。”
轩子苏心里一沉,看来他的猜测没错。苏鸢父母的坟里,确实藏着跟妖兽有关的东西,而苏鸢半夜来坟地,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东西。可他为什么要挖自己父母的坟?难道妖兽的力量需要借助父母的尸骨才能完全爆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村里开始响起零星的鞭炮声,晒谷场那边传来了喧闹的声音,成年礼要开始了。轩子苏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今晚找到关键证据,弄清楚妖兽力量反噬的具体过程,然后找到逃离的方法。
他回到王婶家,王婶已经做好了晚饭,见他回来,热情地招呼他:“快吃饭,吃完了咱们去晒谷场看热闹,今天的成年礼肯定热闹。”
轩子苏一边吃饭,一边跟王婶聊天,旁敲侧击地问起当年妖兽袭村的细节。“王婶,您还记得当年那只妖兽长什么样吗?”
“记得!”王婶放下筷子,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那妖兽有一丈多高,浑身是火,眼睛是红色的,爪子像刀子一样尖,一抓就能把树干抓断。当时它闯进村里,一口就咬断了李大叔家的牛的脖子,血溅了一地。要不是苏鸢爹娘拼命,咱们村早就没了。”
“那妖兽死后,尸体怎么处理了?”轩子苏追问。
“烧了。”王婶说,“当时大家都怕妖兽死了还会害人,就把它的尸体拖到后山烧了,烧的时候还冒着黑烟,臭得很,好几天都散不去。”
“烧了?”轩子苏皱起眉头,如果妖兽的尸体被烧了,那附着在苏鸢身上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妖兽的内丹或者其他部位没有被烧掉,被苏鸢的父母藏了起来,后来又落到了苏鸢手里?
吃完饭,轩子苏跟着王婶去了晒谷场。晒谷场中央搭了一个台子,村里的人都来了,围在台子周围,说说笑笑。苏鸢站在台子中央,村里的老族长正拿着一碗酒,准备给苏鸢行成年礼。
轩子苏挤在人群里,紧紧盯着苏鸢。他发现,苏鸢的脸色比下午更苍白了,眼神也更加空洞,右手始终揣在袖筒里,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苏鸢,今日你成年了,要像你爹娘一样,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守护咱们村子。”老族长把碗递给苏鸢,声音洪亮。
苏鸢接过碗,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就在他准备喝酒的时候,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碗里的酒洒了一地。他捂住胸口,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角再次溢出黑色的血。
“苏鸢!你怎么了?”老族长急忙扶住他,脸上满是担忧。
周围的村民也慌了,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快去叫郎中!”
可就在这时,苏鸢突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暗红色的血丝,瞳孔变成了竖瞳,像蛇一样。他猛地推开老族长,发出一声不属于人类的嘶吼,声音尖锐刺耳,震得人耳朵生疼。
“妖兽!是妖兽的力量!”轩子苏大喊一声,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大家四处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苏鸢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皮肤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身体一点点长高,衣服被撑得裂开,手指变得又长又尖,指甲呈黑色,闪烁着寒光。他的脸上长出了细密的鳞片,嘴巴张开,露出锋利的獠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快跑!他要变成妖兽了!”轩子苏一边大喊,一边拉着身边的王婶往村外跑。可已经晚了,苏鸢——不,现在应该说是被妖兽力量控制的怪物,已经开始攻击村民。他的速度极快,一爪子下去,就有一个村民倒在血泊里,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吞噬……他在吞噬村民的生命!”轩子苏看着眼前的惨状,心里又惊又怒。他终于明白了村子消失的原因——苏鸢成年这天,妖兽力量完全反噬,他变成了怪物,吞噬了整个村子的人,而村子之所以“凭空消失”,或许是因为所有生命都被吞噬,只剩下空无一人的村落,最后被妖兽力量掩盖或摧毁。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逃离?怪物的力量越来越强,已经有十几个村民被吞噬了,它的体型也变得更大,几乎占满了半个晒谷场。轩子苏拉着王婶躲在一间草房里,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怎么办?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王婶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轩子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了苏鸢家的那枚蛇形木牌,还有坟地的鳞片。“王婶,您知道苏鸢家的木牌是从哪里来的吗?就是刻着蛇形花纹的那个。”
“木牌?”王婶想了想,“好像是他爹娘留给她的。当年他爹娘死后,郎中在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那个木牌,就给了苏鸢。”
“是他爹娘留下的……”轩子苏眼前一亮,“那木牌可能是压制妖兽力量的关键!苏鸢的爹娘当年杀死妖兽后,可能发现妖兽的力量附着在苏鸢身上,就用木牌压制住,可木牌的力量有限,到了成年这天,就压不住了。如果能拿到木牌,或许能暂时困住怪物,为我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可现在怎么去拿啊?怪物就在晒谷场,苏鸢家在西边,根本过不去!”王婶绝望地说。
轩子苏看了看外面,怪物正在疯狂地追逐村民,暂时没有注意到草房这边。“我有办法。”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火折子——这是他在王婶家找到的,“我去引开怪物,你趁机去苏鸢家,找到木牌,然后我们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汇合。记住,木牌是黑色的,刻着蛇形花纹,一定要拿到!”
“你……你小心点!”王婶看着轩子苏,眼里满是担忧。
轩子苏点了点头,打开草房的后门,悄悄绕到晒谷场的另一侧。他点燃火折子,扔向旁边的柴房,柴房里堆满了干草,瞬间燃起了大火。“畜生!看这里!”轩子苏大喊一声,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
怪物果然被火光和喊声吸引,它停下追逐,转过头,暗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轩子苏,发出一声嘶吼,朝着他冲了过来。轩子苏转身就跑,他知道自己跑不过怪物,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他沿着村子的小路跑,故意把怪物引向村东头,远离苏鸢家的方向。怪物的速度越来越快,爪子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好几次都差点抓到轩子苏。就在这时,轩子苏看见王婶从苏鸢家跑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黑色的东西——正是那枚蛇形木牌!
“轩子苏!我拿到了!”王婶大喊着,朝着村口的老槐树跑去。
轩子苏心里一喜,他突然改变方向,朝着老槐树跑去。怪物紧随其后,眼看就要追上他,王婶突然把木牌扔了过来:“接着!”
轩子苏一把抓住木牌,木牌入手冰凉,上面的蛇形花纹好像活了一样,在他手心蠕动。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将木牌朝着怪物扔了过去。木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好落在怪物的脚下。
“嗡——”木牌落地的瞬间,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一道黑色的光罩从木牌中扩散开来,将怪物困在了里面。怪物疯狂地撞击光罩,光罩剧烈地晃动着,可一时之间并没有破碎。
“快走!光罩撑不了多久!”轩子苏拉着王婶,朝着村外跑去。他们跑出村口,回头看了一眼,光罩已经出现了裂痕,怪物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再快点!”轩子苏加快脚步,拉着王婶跑向远处的山林。就在他们跑进山林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光罩彻底破碎了,怪物的嘶吼声在村子里回荡,可它并没有追出来——或许是木牌的力量虽然消失了,但也对它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让它暂时无法离开村子。
轩子苏和王婶一直跑,直到再也跑不动,才停下来,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喘气。他们回头望去,村子的方向已经被一层黑色的雾气笼罩,雾气中隐约传来村民的惨叫声,可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村子……没了。”王婶喃喃地说,眼泪掉了下来。
轩子苏沉默着,他知道,副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调查清楚了村子消失的原因,也成功逃离了村子。可他的心里并没有轻松,反而有些沉重
轩子苏眼前一花,剧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比第一次穿越时更加汹涌。他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蒲公英丛,指尖触到的绒毛却带着真实的触感——潮湿的泥土气息、柴火的焦香,甚至远处村落里孩童的嬉笑声,都分毫不差地钻进他的感官。
当眩晕感褪去,他僵硬地抬起头,视线所及,正是那片熟悉的田埂,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粗布短褐。不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青瓦白墙在绿树间若隐若现,和他逃离前看到的“死寂”截然不同。
“怎么回事?”轩子苏摸了摸口袋,那枚从王婶手里接过的蛇形木牌早已不见踪影。他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腕——没有手表,但他清晰记得,自己和王婶逃进山林时,天已经黑透,可现在,太阳正挂在头顶,和他第一次醒来时的时辰一模一样。
“循环?我没成功?”一个冰冷的念头钻进他的脑海。他迅速站起身,朝着村口的老槐树跑去,脚步因为急切而有些踉跄。
老槐树下,那位编竹篮的老人依旧坐在原地,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花白的胡须上,动作和第一次见面时丝毫不差。轩子苏冲上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老人家!今天……是不是苏鸢成年的日子?”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他,语气和记忆里分毫不差:“外来人啊?是啊,今天是苏鸢那孩子的成年礼。怎么,你也是来借住的?去村东头的王婶家问问吧,她家有空房。”
一模一样的回答,一模一样的神态。轩子苏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真的回到了村子消失的前一天,一切都在重演。
“那王婶……现在在家吗?”轩子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确认,这场轮回里,是否只有自己保留着上一次的记忆。
“在呢,这会儿估计在给苏鸢准备晚上的吃食。”老人低下头,继续编着竹篮,手指无意识地攥紧竹条,“只是今天,你们外来人还是少四处走动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轩子苏没有再追问,他朝着村东头跑去,脑子里飞速运转。上一次,他以为找到木牌、引开怪物就能逃离,可结果却是重新回到起点。这说明,单纯的“逃离”根本不是副本的终点,他必须找到彻底阻止村子消失的方法——或者说,找到打破轮回的关键。
王婶家的门虚掩着,轩子苏推开门,果然看到王婶正围着灶台忙活,锅里飘出包子的香气。王婶回头看到他,热情地招呼:“外来的旅人啊?是来借住的吧?快进来坐,我这包子马上就好,等会儿给苏鸢送几个去。”
“王婶!”轩子苏打断她,语气急切,“你还记得我吗?昨天……不,上一次,我们一起从村子里逃出来,你帮我拿了苏鸢家的木牌!”
王婶愣住了,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小伙子,你说啥呢?我从没见过你啊,这是你第一次来咱们村吧?是不是旅途太累,糊涂了?”
轩子苏的心彻底凉了——果然,只有他一个人保留着记忆。王婶的反应不是装的,她眼里的困惑真实无比,就像上一次见面时那样。
“抱歉,是我记错了。”轩子苏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他知道,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只会被当成疯子。他必须重新规划,利用上一次的记忆,找到被忽略的线索。
上一次,他以为木牌是“压制妖兽力量的关键”,可最后木牌只暂时困住了怪物,没能阻止轮回。这说明,木牌的作用或许不是“压制”,而是另有隐情。或者说,苏鸢身上的妖兽力量,根本不是靠木牌就能解决的。
“王婶,您说苏鸢的木牌是他爹娘留下的?”轩子苏走到灶台边,帮王婶递过一个蒸笼,“那您知道,他爹娘当年杀死妖兽后,有没有留下其他东西?比如……妖兽的内丹或者骨头?”
王婶一边摆放包子,一边回忆:“其他东西?没听说过啊。当时妖兽的尸体被拖到后山烧了,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啥都没剩下。那木牌是郎中在整理他爹娘遗物时找到的,说是他娘生前戴在身上的,也不知道有啥用。”
“他娘生前戴在身上的?”轩子苏皱起眉头,上一次他以为木牌是苏鸢父母用来压制妖兽力量的,可如果是他娘的遗物,那或许木牌本身和妖兽无关,而是另有来历?
“对了,”王婶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前几天我去苏鸢家送衣服,看见他在翻一个旧箱子,里面好像有个布包,他看见我来了,赶紧藏起来了。我当时没好意思问,你说那布包里会不会是他爹娘留下的东西?”
轩子苏眼前一亮——上一次,他只注意到了木牌,却忽略了苏鸢家的旧箱子。或许,那个布包里藏着真正的关键。
他谢过王婶,转身朝着苏鸢家跑去。这一次,他没有躲在院墙外,而是直接推开了苏鸢家的院门。院子里的杂草依旧茂盛,老梨树孤零零地立在墙角,房门虚掩着。
轩子苏轻轻推开门,屋里的陈设简单而破旧,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掉漆的旧木箱放在墙角。苏鸢不在屋里,看来是出去了。
他快步走到木箱前,箱子没有上锁。轩子苏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放着几件旧衣服,还有一些零碎的杂物。他在箱子底部摸索,果然摸到了一个布包,布包用粗麻绳系着,摸起来硬硬的,像是裹着什么片状的东西。
他解开麻绳,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画着一幅奇怪的图案——中间是一个圆形的阵法,阵法里刻着蛇形花纹,和木牌上的花纹一模一样。阵法周围写着几行小字,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妖兽之魂”“血脉封印”“成年即破”几个字。
“血脉封印?”轩子苏的心猛地一跳。他仔细看着纸上的字,断断续续地拼凑出信息:苏鸢的母亲在怀苏鸢时,曾被妖兽抓伤,妖兽的魂魄趁机附着在胎儿身上。苏鸢的父亲苏勇知道后,找到了一位隐世的术士,用妻子的贴身木牌(也就是那枚蛇形木牌)作为载体,布下了血脉封印,将妖兽之魂封印在苏鸢体内,暂时压制住。可这封印有一个弱点——一旦苏鸢成年,血脉之力觉醒,封印就会自动破解,妖兽之魂会彻底吞噬他的灵魂。
而纸上最后一行字,被墨迹掩盖,只能看清“后山……祭坛……精血……”几个字。
“后山祭坛?精血?”轩子苏握紧了那张纸,这应该就是打破封印的关键。上一次,他只知道妖兽力量会反噬,却不知道封印的存在,更不知道后山还有祭坛。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轩子苏迅速将布包和纸藏进怀里,转身看向门口。苏鸢走了进来,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脸色依旧苍白,眼神空洞,和上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看到轩子苏,苏鸢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
轩子苏没有回答,他紧紧盯着苏鸢的眼睛,语气严肃:“苏鸢,你知道你体内有妖兽的魂魄吗?你爹娘用木牌给你下了封印,可今天成年,封印就会破!”
苏鸢的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捂住胸口,嘴唇颤抖着:“你……你怎么知道?”
轩子苏心里一喜——苏鸢知道!他不是完全不知情!
“我偶然看到了你爹娘留下的纸。”轩子苏放缓语气,“他们留下了破解的方法,在后山的祭坛,需要用……”他顿了顿,因为纸上最后几个字被墨迹掩盖,“需要用什么东西才能加固封印,对不对?”
苏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没用的。我爹娘留下的纸,我早就看过了。最后说,需要‘至亲精血’才能加固封印,可我爹娘已经死了,没有至亲了……”
“至亲精血?”轩子苏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个难题。可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在苏鸢父母的坟前,发现了新挖的泥土和黑色的毛发——难道苏鸢之前就去过坟地,想挖开父母的坟,取他们的尸骨来代替精血?可那样显然没用,反而可能加速了妖兽力量的觉醒。
“不,或许还有别的办法。”轩子苏突然想起什么,“你爹娘当年杀死妖兽后,有没有留下妖兽的鳞片或者毛发?比如……你坟前的那些黑色毛发和鳞片?”
苏鸢愣住了,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坟前的鳞片?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胸口越来越疼,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有另一个东西在我身体里。”
轩子苏看着苏鸢痛苦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至亲精血”不是唯一的办法。妖兽之魂附着在苏鸢体内,靠的是他的血脉。如果能找到当年杀死妖兽的“武器”,或许能借助武器上残留的妖兽气息,暂时压制住妖兽之魂。
“苏鸢,你知道你爹娘当年用什么杀死妖兽的吗?”轩子苏追问。
“是一把柴刀。”苏鸢回忆道,“我爹的柴刀,很锋利,他生前一直用。我爹娘死后,那把柴刀就不见了,我找了很多年都没找到。”
“柴刀……”轩子苏眼前一亮,上一次他在苏鸢家没有看到柴刀,或许是被藏在了后山的祭坛附近?毕竟纸上提到了祭坛,那把柴刀很可能被苏鸢的父母藏在了那里,作为最后的后手。
“苏鸢,跟我走!”轩子苏拉起苏鸢的手,“我们去后山的祭坛,找到你爹的柴刀,或许能保住你,保住整个村子!”
苏鸢犹豫了一下,看着轩子苏坚定的眼神,他点了点头。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正在慢慢苏醒,他不想让爹娘用生命守护的村子,因为自己而消失。
两人朝着后山跑去,一路上,轩子苏把上一次村子被吞噬的惨状告诉了苏鸢,苏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脚步也越来越快。
后山的祭坛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是一个用石头垒成的圆形台子,上面布满了灰尘和杂草,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祭坛中央,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刀柄上刻着一个“苏”字——正是苏鸢父亲的柴刀!
“找到了!”轩子苏兴奋地跑过去,拔出柴刀。柴刀虽然生锈,但刀刃依旧锋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腥气,应该是当年斩杀妖兽时留下的。
就在这时,苏鸢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捂住胸口,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他的眼睛开始变红,瞳孔变成了竖瞳,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封印开始破解了!
“苏鸢!忍住!”轩子苏拿着柴刀,跑到苏鸢身边,他不知道该怎么用柴刀压制妖兽之魂,只能按照纸上的阵法图案,将柴刀插在苏鸢脚下,摆出和阵法一样的形状。
“嗡——”柴刀插入泥土的瞬间,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金光,金光顺着泥土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圆形的光罩,将苏鸢笼罩在里面。苏鸢的嘶吼声渐渐减弱,身体的颤抖也慢慢停止,眼睛里的红色褪去,恢复了清明。
“有用!”轩子苏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高兴,光罩突然开始剧烈晃动,柴刀上的金光越来越暗。
“不行,柴刀的力量不够!”苏鸢虚弱地说,“妖兽之魂太强了,只能暂时困住它……”
轩子苏看着晃动的光罩,突然想起了那张纸上的蛇形花纹——和木牌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上一次,他把木牌扔向怪物,形成了黑色的光罩。如果现在能找到木牌,或许能和柴刀的力量结合,彻底加固封印!
“苏鸢,你家的木牌呢?就是你娘留下的那个蛇形木牌!”轩子苏急切地问。
“在……在我怀里。”苏鸢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的木牌,正是那枚蛇形木牌,“我一直带在身上,觉得它能给我安全感……”
轩子苏一把拿过木牌,将它放在柴刀旁边。木牌接触到柴刀的瞬间,突然发出黑色的光芒,黑色光芒和柴刀的金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黑白相间的光罩,瞬间稳定下来,不再晃动。
苏鸢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他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消失了,身体里的“异物感”也渐渐褪去。
“成功了?”苏鸢看着轩子苏,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轩子苏点了点头,他站起身,看向远处的村子。太阳渐渐西沉,晒谷场那边传来了喧闹的声音,成年礼开始了,但这一次,没有怪物出现,没有村民被吞噬,一切都在正常进行。
就在这时,轩子苏眼前再次一花,他下意识地闭上眼。这一次,没有眩晕感,只有一阵温暖的光芒包裹着他。当他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正站在实验室里,手里拿着那份标注“诡异副本”的古卷,古卷上原本空白的地方,多了一行字:“烬村之秘已解,轮回破除。”
他成功了。不仅调查清楚了村子消失的原因,还打破了轮回,保住了那个曾经消失的村子。轩子苏看着古卷上的字,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这一次,不是逃离,而是真正的结束。
轩子苏正喜抬头却愣住了,因为他面前的桌子上这样的古卷还有好几份
轩:“系统……我们不会是要把这些古卷里的副本全部解决掉才能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