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柳府的护院们提着灯笼在院墙巡逻,脚步声惊起树梢的夜鸟。凌辰将《血祭真诠》交给苏晴破译,自己则坐在庭院中打坐,骨牌在掌心缓缓旋转,感知着锦城各处的气息。
凌汐端来一碗安神汤,担忧地看着哥哥:“哥,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那老者说的血祭阵,会不会真的危及锦城?” 凌辰握住妹妹微凉的手,指尖的温度让她安定了些:“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锦城的人。”
话音未落,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柳沧溟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戒备!有刺客!” 凌辰瞬间起身,骨埙已横在唇边,就见十几个黑影从墙头跃下,落地时竟发出纸张摩擦的轻响。
“不是真人!是纸人!” 赵虎挥刀砍向最近的黑影,刀刃切开的瞬间,纸人并未流血,反而从切口处涌出黑气,落地后又自行黏合。这些纸人高约三尺,穿着黑色纸袍,脸上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咒,双眼是两颗渗红的琉璃珠。
凌辰瞳孔微缩:“是‘阴煞纸人’,比书傀术更阴毒,每个纸人里都封着一个冤魂。” 他吹响骨埙,镇魂曲的金芒扫过之处,纸人动作顿时迟滞,体内的冤魂发出痛苦的呻吟。
可纸人数量实在太多,倒下一批又有新的从墙外涌入。一个纸人突破防线扑向凌汐,柳月瑶见状甩出桃木符,符咒贴在纸人胸口,“轰” 的一声燃起淡蓝色火焰,纸人在火中扭曲成一团灰烬。“凌大哥教我的符咒真管用!” 柳月瑶惊喜地喊道。
柳沧溟的士兵们渐渐不支,不少人被纸人划伤,伤口处立即泛起黑气,开始神志不清。“是尸毒!” 凌辰甩出数张清心符,金芒落在士兵们身上,黑气才渐渐消退,“这些纸人是冲《血祭真诠》来的,必须守住藏书阁!”
就在这时,一道灰影从屋顶掠过,手中抛出一个黑色布包,布包落地的瞬间,无数纸人突然发狂,琉璃珠般的眼睛射出红光。“是白天的灰袍书生!” 柳月瑶指着屋顶喊道。凌辰抬头望去,只见那书生冷笑一声,挥手抛出一张黄符,地面顿时升起黑雾,将他的身影笼罩。
“想走?” 凌辰戾气凝成长鞭,猛地抽向黑雾,却只打中一片虚无。黑雾散去后,屋顶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三日后钟楼,祭魂灯现,锦城必亡。”
清理战场时,赵虎发现每个纸人的后脑都贴着一张小符:“凌先生,这符纸上写的是什么?” 凌辰接过一看,眉头皱得更紧:“是祭魂名单,上面有柳将军和月瑶的名字。”
柳沧澜脸色发白:“这血幡门到底想干什么?” 苏晴的传讯符突然亮起:“凌辰,我破译出诡卷残页了!血祭阵需要三盏祭魂灯,分别对应‘权’‘智’‘情’三种生魂,柳将军掌兵权,月瑶是柳家唯一的女孩,正好符合条件!”
凌辰握紧骨牌,眼中闪过寒芒:“他们要的不是诡卷,是祭魂灯。三日后钟楼,我倒要看看血幡门有什么本事。”